第299章
黎荊曼無奈地閉上眼,任他調戲。 在那以后,兩人之間的氛圍一直很好,直到下了飛機到了陌生的國度。 傅景行預約的看診時間是三天后。 他在問了黎荊曼累不累后,開始帶著她在異國他鄉逛街。 這是他自幼生長的國度,他對這里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有太多的東西想要分享給她,有太多的景致想要帶她去看。 然而中途出了點意外,偶遇到了異國的警察辦案,當街抓捕罪犯,一頓追逐后,終于把逃犯按在了大理石的瓷磚上,警察拿出了手銬把人拷上。 這一幕,就發生在傅景行和黎荊曼眼前,黎荊曼目光觸碰到對方的手銬,仿佛被燙到一樣,倉促地挪開了。 第244章 無賴 傅景行意識到她的不對時,她已經默默地把手從他手中抽回,又下意識地遠離了他兩步。 在此之前,他正在頗有興致地給她介紹這里的街道文化,帶她聽教堂的鐘聲,給她講這座教堂的故事。 她不僅沒有覺得這些枯燥乏味,反而還頗為向往,這也是她第一次,問了跟他的過去有關的問題,她問他是在哪里讀書,以前都喜歡在這個國家做些什么。 然而還不等他回答,就發生了那場變故。 好好的氛圍就這么被破壞,傅景行當然不許,下意識地拽住了她的手,態度強硬地又把她扯回身邊。 緊接著他便后悔了,黎荊曼雖然沒有掙扎,但剛才那種輕松愉快的氣質一寸一寸地從她身上滅了,她不再主動與他說話,哪怕他主動遞話,她也不再愿意接了。 兩人之間仿佛重新豎起一道壁壘,將剛才營造出的所有溫馨假象打破,她單方面的,再一次將他排除在世界之外。 傅景行回憶了一番剛才發生的事,很快便找出了問題所在。 傅景行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她曾經問他,你打過我嗎。 他答,沒有。 但他確實傷害過她。 雖然不是用打她的方式。 但想來那種方式也不是她這樣從小規規矩矩的女孩子能接受的。 只一次,就一次。 那次她在島上想離開他,觸犯了他容忍的底線。 她太倔了,無論他做什么,她都不肯向他妥協。 他被憤怒焚毀了理智,便想,不如就碾碎她的尊嚴,折斷她的傲骨,毀了她的硬氣。 逼她不得不向他認輸,不得不向他屈服,不得不向他服軟。 所以他帶著些懲罰性質的惡劣折辱了她。 但他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他差點永遠地失去她。 她寧肯葬身大海,也不肯向他妥協。 那天,如果不是他深夜醒來發現她不在。他很可能已經為她收尸,并被她逼瘋。 他不確信,她此刻的態度轉變是否因為剛才看到了那兩個警察用手銬抓人,想起了不愉快的東西。 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一直不解決,讓它沉默的橫在兩人之間,那便始終是個隱患。 “是不是累了,我帶你回家休息?” 心下有了決定的同時,他不再帶著她在街上浪費時間。 “家?” 酒店是不會被用這個字眼稱呼的,黎荊曼有些奇怪。 “我二十歲之前都在這里,當然在這有家?!?/br> 傅景行摟著她往車行道走,直接帶她上了一輛路邊的保鏢車。 “去里薩莊園?!?/br> 國外的別墅是傅景行的爺爺選址和打理的,他在這里度過了短暫而愜意的前半生。 直到爺爺逝世,傅家的私生子死光,他父親終于想起還有他這么一個兒子,把他接回國。 比起國內,傅景行顯然對國外的莊園更加熟悉,也更加喜歡。 從他回國后,這里的莊園就處于了常年無人居住的狀態,除了每周會來一次鐘點工打掃房子修剪草坪,平時半點人煙都沒有。 他帶著黎荊曼往里走,穿過一層層的薰衣草花海。 淡紫色的花束蹭著黎荊曼的裙擺,淺淺的熏香纏繞上她裸露的腳腕,一點點蔓延到鼻尖。 讓她從被引起不快回憶起就緊繃著的神經得到了短暫的舒緩。 黎荊曼的肢體不再像最開始那樣僵硬,腳下的步伐也舒緩了些。 傅景行依舊在迫不及待拉扯她進別墅,保鏢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外,沒有跟進去。 他帶著她進入客廳,還不等黎荊曼仔細觀摩這里的裝修和擺設,又腳下不停地帶她往樓上走。 “帶你去看下我的書房?!?/br> 黎荊曼不明白書房有什么好看的,但她掙脫不開他的鉗制,便只能無奈地跟著。 傅景行很快便把她帶進了書房,推門而入,一股木質的沉香撲面而來。 這里的家具木材選用的很好,本身自帶一股沉淀,穩重的香氣,有驅蟲防潮的功效。 剛進門,入眼看到的便是在書柜上和墻面上擺了一排又一排的各種獎狀。 年少時的傅景行也不知是和誰較勁,酷愛參加各種比賽,每逢比賽,必要拿獎。 次數一多,這里便專門有個書架是為了給他放那些裝不下的獎杯。 黎荊曼以為他是有意炫耀自己過去的成就,剛想配合地過去細看一下那都是些什么獎。 腰間卻已經一輕,她被傅景行抱起來,放到了書房內的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