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余藻還開玩笑,二婚還有休嗎? 你還想二婚?孟煦洲坐直了些,和誰? 余藻知道他是故意這么問的, 還認真想了想,說:高三的孟煦洲學長吧。 婚禮上孟煦洲的情書字字真心,余藻可以回味很久。 原稿現在還壓在帳篷的行李袋內, 余藻打算回去把它裱起來。 孟煦洲一時沒反應過來,懊惱地說:那怎么辦, 回不去了。 余藻:我經常在夢里見他,但更喜歡馬上要三十歲的孟煦洲。 比起孟煦洲時不時冒出的情話,余藻在這方面很難游刃有余。 好不容易比從前活潑了一些,依然不擅長滿口喜歡和愛。 他也經常被孟煦洲直白的喜歡驚得說不出話,更清楚孟煦洲是故意的。 但此刻的孟煦洲依然被他的表達激動得無話可說,余藻正要看看孟煦洲的神情,忽然被孟煦洲捂住了臉。 婚禮上大談從前的男人聲音顫抖,別看。 即便余藻清楚孟煦洲和外形不符合的個性,依然驚了幾分,不會吧? 孟煦洲:小荳不在吧? 他的確是個有長輩包袱的大人,但沒有配偶包袱,賀飲還問過余藻有沒有幻滅。 余藻只會搖頭,當年的孟煦洲是他青春期的幻夢,幻想出來的拯救者。 事實上這些年熬過的威脅,都是余藻自己應付過來的。 愛沒有遲到,只是堵在半路,有些人不會永遠存于幻想。 喜歡的人比想象中的還要與眾不同,余藻只會更慶幸那天的決定。 余藻:不在,我在。 他像哄小孩一樣哄孟煦洲,在經過的夜營家長眼里更像是和外形反過來的。 剛才的小孩看完螢火蟲回來,發現撒嬌的叔叔居然被另一個哥哥捧著臉哄,唉了一聲,大人也只是看上去是大人,沒什么了不起的。 余藻貼上孟煦洲的臉頰,語調的笑意遮掩不住,沒有包袱的哥哥大人。 孟煦洲:小藻不應該吻走我的眼淚嗎? 余藻失笑:你和小荳成天在看什么? 他起身,牽起孟煦洲的手,還不忘拎起露營椅,應該去洗漱睡覺了,學長。 夢中的學長十年后高大英俊,外形的冷酷蕩然無存,趁著余藻回頭拍了一張照片。 影子常常,月下的青年眼神朦朧,笑容溫和。 這一天來賓盡興,結婚當事人溫存不足,鬧事者家庭紛爭,焦頭爛額。 賀飲回去坐上了嚴柘的車,代駕開車,他在后排把手機遞給嚴柘,看孟煦洲的朋友圈,他看上去快幸福死了。 九宮格都不夠他發的。 的確不夠,孟煦洲前幾張圖都是拼在一起的,婚禮現場圖似乎還沒來得及處理,全是符合文案的動物園奇妙夜。 不乏一些有趣的告示牌和夜行的動物,還有領著證書的鍋蓋頭小孩。 后面全是狗糧。 拉長的影子,余藻的回眸,靠在一起的枕頭,和孟荳躺在一起的余藻。 明明是小叔和侄子,因為過分相似的面容更像是一家人了。 賀飲憤憤地點了個贊,在一排新婚快樂里留下隊形,又忍不住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余藻高中就談上了,還生了這么大一小孩。 嚴柘被他這句話嚇得酒都要醒了,真的? 賀飲被他逗笑了,要是真的孟煦洲那不得強勢回歸? 他想了想,他這的確算強勢回歸,我今天朋友圈都是他婚禮,還有孟潮東被帶走的視頻。 這事誰都知道內有玄機,這種兄弟相爭本就不算好名聲,孟潮東干的事樁樁件件都惡劣無比。 賀飲都覺得孟煦洲算能忍的了,結合對方復雜的家庭,或許也有長輩周旋的原因。 這次完全是忍無可忍,打算直接送進去。 賀飲問嚴柘:之前孟煦洲不是找律師了嗎?這種能判幾年? 又是蓄意縱火燒倉庫,又是惡意競爭投訴,不用算上之前跑車的事,都已經很可怕了。 嚴柘家里也一大堆麻煩事,一群后輩里荒唐的不比孟潮東差。 他閉著眼說:也不一定。 賀飲:我不信孟煦洲毫無準備,結婚把人送進去,他算盤早打好了吧。 嚴柘:他想得更深。 賀飲:就算孟煦洲老爸再偏心孟潮東,都這樣了還把人弄出來?不可能,網上都傳遍了。 之前賀飲朝余藻取過經,說他對嚴柘是有點意思,但無法接受對方過分復雜的家庭關系。 嚴柘相貌沒有任何威懾力,性情卻不似孟煦洲私底下那么平易近人。 他們某些方面合得來,擺在明面上的卻不是很合得來。 嚴柘笑了笑,他爸年輕的時候就心狠,知道想要什么,現在也一樣。 賀飲還是不太明白,我不信他這次還能保得住孟潮東,這么狠心的人,居然買通了小藻爸爸。 他也是看消息才得知,之前在余藻店門口徘徊的男人是余藻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