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這可能是余藻最難學的理所當然了,孟煦洲也不勉強,問嚴柘:要一起嗎? 嚴柘:你當天結婚,我沒記錯的話現場還有舞池的吧,你外婆肯定希望你跳舞。 今天拍結婚照嚴柘就見證了孟煦洲家人的奇思妙想,生長在這樣家庭的孟煦洲是個正經人就很不正常了。 余藻:跳舞? 家里沙發都是一大組的,嚴柘占了最長的,孟煦洲明明可以坐一邊,卻要和余藻擠在單人沙發。 兩個人什么都不干,光坐在一起就有種莫名的氛圍,賀飲還在撐著臉欣賞,問:那夜營好玩嗎?不恐怖嗎? 他也是在網上刷到發給余藻的,這會點開手機看,我和嚴柘去不了啊,還要有小孩。 賀飲:我姐還沒結婚呢,我沒侄子侄女。 他看向嚴柘,你有嗎? 嚴柘:不熟。 幾個人說著說著又聊起誰家小孩,話題從動物園繞到徒步,居然沒人記得要吃晚飯。 第一次來余藻家的客人吃上了點的外賣,孟荳選了最喜歡的蛋黃披薩,抱著小鵝坐在地毯上聽大人閑聊。 他們又玩了幾輪飛行棋,最后時間太晚,干脆在孟煦洲這里留宿了。 賀飲跟著余藻上樓參觀他直播的烘焙室,又在三樓露臺吹了會風,看孟煦洲和嚴柘站在院子里檢查孔雀。 兩個人都很喜歡動物,還有合資的農場,在樓上看也能看出他們感情不錯。 賀飲早就清楚朋友是階段性的,他維持和余藻的關系都費心費力,看余藻望著孟煦洲笑著的臉,問:就他了? 余藻:什么? 還沒到結婚的時候,賀飲卻像個神父,問:無論貧窮與富貴,疾病與健康? 算了,孟煦洲的家產就算他不上班都能再傳幾代呢,我cao心什么。 這體格頂嚴柘兩個,孟煦洲也不胖啊,還是嚴柘太瘦了吧。 剛才玩飛行棋的時候賀飲聽說了嚴柘還養水牛,很是震驚,問余藻好幾次孟煦洲不會也這樣吧。 余藻明顯知道得更多,笑著點頭,這會靠著欄桿問:小飲還是不放心嗎? 他很容易看穿別人的意圖,賀飲嗯了一聲,你總是為我好,以前騙我說喜歡孟潮東,是怕那小子干出什么事吧。 余藻不否認,他換了睡衣,露出的手腕還能看出某個人親吻的痕跡。 其他方面另說,我就怕他干出開車直接撞你的事。 就算小飲你的家人會為你奔走,可是身體受傷很不值得。 余藻說話溫柔平靜,賀飲從來沒見過他激動到大聲說話。 今晚玩游戲看孟煦洲把余藻逗得發火,之后又熟練地安撫讓他驚訝。 賀飲都不知道余藻也有很像小朋友的時候,隔壁坐著的孟荳都比他穩重。 這還是余藻嗎? 或許這就是沒有任何變故前,余藻本應該有的樣子。 賀飲:好吧,雖然 余藻笑了,看著賀飲問:小飲是不是在生氣? 他笑起來的時候眸光都分外動人,和從前比完全不同,賀飲捂住臉,你都這樣了我要怎么生氣。 小藻你就是太替人考慮,我有種被你排除在外的感覺。 大大咧咧的人也有片刻的心細,賀飲從不標榜自己和余藻的感情多好。 如果要他說出朋友的名字,他腦子里跳出來的第一個人是余藻。 賀飲忽然問了一句:我會是你想到朋友的時候,第一個跳出來的人選嗎? 余藻沒有說話,似乎是在忍笑,賀飲喂了一聲,也不用這么笑吧?還不如笑出來呢。 和嚴柘說話的孟煦洲聽到了樓上的笑聲,抬眼正好看見余藻掐賀飲的臉。 院子里燈光全靠草坪詭異的鴨子燈,養鵝的家居老板惡趣味也不少,賀飲下車還以為孟煦洲養了很多鴨子,沒想到全是燈。 嚴柘:煦洲,你現在看上去像是要把賀飲殺了。 他撿起孔雀的羽毛,看了眼散露臺說話的人,也不用這么警覺吧? 孟煦洲:有嗎? 嚴柘:你自己照照鏡子。 他忽然覺得賀飲說得也挺有道理,又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出差,或者余先生出差,會有分離焦慮嗎? 孟煦洲:沒有。 嚴柘認識他多年,也勉強能從這張不喜形于色的臉看出微妙的遮掩,哦了一聲,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同樣不談戀愛的嚴柘家里一團爛事,見多了濫情,沒怎么見過專情,看孟煦洲這樣也覺得稀奇。 孟煦洲卻心不在焉,顯然顧忌朋友在家,不然早上去了。 嚴柘:你走吧,我再玩會孔雀。 他想起今日中斷的拍攝,問了一句:有沒有考慮在家里拍?這里不比你精心布置的樣板間好多了嗎? 孟煦洲:我去問問小藻。 很快賀飲就下來了,他看上去怒氣沖沖,鑒于孟荳睡了,走路又很小聲。 他走到坐在院子里的嚴柘身邊,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