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是窺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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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客看上去一副能把世界捧到柏詩眼前的樣子,手上卻毫不留情地轉走了她終端上所有余額,“你看看,還差很多,真的不考慮接受我的提議嗎?” “我知道你剛來天樞塔不久,還沒通過考核不能上崗,所以沒有收入來源,我也不是什么只看錢的勢利鬼,”他把終端還給柏詩,余額上赤裸裸的零不怎么好看,但也沒讓她多傷心,畢竟她對于得到它們沒什么實感,“我又不急著要,你也沒必要為了和我做個了斷而去欠別的人情,兩個人的事最好只控制在兩個人之間,往外無論牽扯到誰都是對他人的不公平?!?/br> 青客不止電子技術了得,蠱惑人心的本事也很厲害,或許因為本人的精神體是狐貍,這種看上去狡猾的生物無一不巧言令色,“我是個很寬容的老板,包吃包住,除了每個月被劃掉抵債的工資還能給你一部分當零用錢,怎么樣?” 柏詩被他說得有些心動,“我要做多長時間才能結清債務呢?” 青客想了一下:“大概兩個月?”兩個月他還拿不下她? 柏詩搖頭:“不行,我想起來了,我還要參加考核,雖然會長暫時還沒告訴我具體時間,但說一接到通知就要立即趕過去?!?/br> “向導是我的本職工作,我不能本末倒置,再說,”她往后挪了挪,拉開自己和青客的距離,“你說過本店不接待向導的,難道我不可以在這買東西,卻可以進來打工嗎?” 青客彎起的嘴角抿平了一瞬,他聽出她話里小小的抱怨,“我不是改掉了?”按理說青客談判時不會再給對方第二次拒絕的機會,他做生意全靠心情,最不喜歡拖拖拉拉的客人,但柏詩連抱怨都那么可愛,他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否演得太投入以至過了界,“我說過我是個寬容的老板,你在我這是兼職又不是全職,向導的工作在白塔里當然排第一?!?/br> 一邊覺得不對勁,一邊又退了一步:“你可以隨時抽身離開,反正這有小羊和我,我不算你曠工,班就當我幫你上了?!?/br> 這條件對柏詩來說簡直好到像她才是店里的老板,雖然他剛剛才向她表達了自己的好感,但柏詩根本沒當真——就算是真的這也很令人驚訝了,這得是多重的戀愛腦才能干出這種事,花錢給自己找了個大爺,生怕她不答應似得,“……你圖什么???” 柏詩感到警惕的時候眉毛并不是皺在一起,而是微微挑高,又因為青客的話臉上帶點迷茫,談到上班牛馬當慣了一下子被當人對待都會突然感到無所適從,柏詩雖然沒上過班,但以前導師用起她來也沒當她是個學生,青客看著她糾結極了的表情總覺得她很適合被欺負,無論用什么手段只要讓她哭出來,漂亮的水珠會讓她漂亮的眼睛更加漂亮。 他的心口突然變得很癢,原本的糾結在此刻就顯得微不足道,因此笑容重回臉上,眼睛彎成一條波浪一樣的線:“你猜?!?/br> 柏詩:…… 蒜鳥蒜鳥,自己也不容易。 柏詩已經不打算理解他的內涵,人這一生總要裝幾次糊涂。 “那好,”她沒去猜青客本人都不一定知道的答案,一旦做出決定柏詩就利落得很,雖然青客看起來有點不正常,但這件事對她來說并無壞處,哪怕是他口中不知真假的愛意也說明他至少明面上對自己沒有惡意,“我答應你,但不用包住,我有自己的住處?!?/br> 最最重要的是:“員工買東西有內部價嗎?” ————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柏詩心滿意足地走了,她的首次工作時間開始于明天早上,青客端上來的點心柏詩只咬了一口,茶倒是被喝了干凈。 人走后青客拿起她咬過的點心毫不忌諱地塞進嘴里,嚼了兩口默默吐掉。 好難吃。 小羊剛剛一直沒說話,像被他禁言了似的,現在只剩兩個人才問出自己的疑惑:“老板,你要把我退回廠里嗎?” 青客狂喝茶:“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來你過來,我給你裝個廚藝芯片,你去學學怎么做點心?!?/br> 小羊:“那你為什么又要招員工?是小羊一個人不能完成工作了嗎?” 青客:“她和你做的事又不一樣,我招她進來的目的也不一樣……你知道墻角要怎么挖嗎?” “首先得有一把揮得勤的鋤頭,再把墻角搬到自己身邊,”青客把那些看起來賣相還不錯的點頭都倒了,看著它們的表情不太好,因為這個他廢掉了一條最容易成功的小叁路線,誰知道他只是把原材料倒進全自動機器里做出來的點心也能這么難吃?“我難道比不過那條死魚?狐貍可是人類最喜歡的動物?!?/br> 小羊似懂非懂:“老板,你是認真想要給店里找個女主人嗎?” 青客端杯子的手頓了一下,掩飾性地又喝了一口,“問這個干嘛?這對你來說就不超綱了嗎?” 小羊委屈:“老板,你忘了給我安裝過會計模板嗎?店里的收益一直是我在算,如果你不打算和她結婚,那你在她身上的投入沒辦法納入收支版塊,我該怎么分類呢?”他看著他,懵懵懂懂得:“要重新開辟‘員工’的支出版塊嗎?” 青客懶洋洋地問:“金額很大嗎?” 小羊:“如果按照你給出的債務扣除后的剩余,除以兩個月的話,那每月需要付給她的工資的確是筆很大的支出?!?/br> 小羊:“如果你只是感到無聊了,完全沒必要這么做,為什么非要把這位淑女牽扯進你和楊先生之間的齟齬呢?” 本末倒置。 青客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這個詞,前不久柏詩才口齒清晰地朝他吐露,好像他是什么鼠目寸光的蠢貨一樣。 他真的只是為了嘲笑楊子午被甩之后吃癟的樣子嗎? 青客把空杯子放在桌上,又續了一杯,那點心太難吃了,難吃到人咬一口就會覺得后半輩子無望,可即使這樣柏詩都愿意給面子的咽下去,也沒當面說難吃,因為顧忌著是他親手做的嗎? 水漸漸滿了,又溢出來,青客端杯子的手被燙了一下,瞳孔才重新恢復神采,“你別管了,這筆帳直接計入未知,我有我自己的計劃,”頓了頓,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以免小羊將柏詩當成里昂德蘭那樣的普通朋友:“她和別人不一樣?!?/br> 小羊面無表情:“哦?!?/br> ———————— 青客的店沒有名字,一般早上九點開門,小羊不需要睡眠,一到晚上就會將自己的意識上傳云端,開啟店里的防御系統,這個看起來未成年的人工智能實際上權限僅低于他的老板,脫離幼童身體的AI也會摒棄那部分幼稚的思想模板,變成冷漠理智的機器生命。 青客經常熬夜,否則眼睛也不會近視得這么厲害,他的工作室在臥室的暗門里,cao作屏鏈接著天樞塔各個區域的‘眼睛’,那眼睛原本是女帝專有,但里昂替他在女帝的本體開了個后門,讓他得以以老鼠的身份燈下黑。 他原本打算今晚早睡,但作息時間固定后驟然更改并不容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后跳起來,進了暗門坐在工作椅上,松了口氣,焦慮的心總算安寧一些。 里昂那邊暫時沒什么需要他出面的事,他在野黨里屬于技術人員,商人靠倒賣武器也能不愁吃喝,所以從不出塔。 也就是說,只要他不想,暫時不用和那群人見面。 無聊地翻了幾個監控,里昂在家里的地上做著俯臥撐,他已經夠強壯了,青客私以為他再壯下去就要脫離人類的范疇了,德蘭的莊園一到晚上才熱鬧,畢竟是蝙蝠的作息,里里苦著個臉坐在花園的戲臺下陪德蘭看戲,演得什么青客沒注意,畢竟傀儡的表情再生動也沒有感情,喊著強行煽情的話總讓人頭皮發麻,卻烏坐在椅子上奇怪地盯著自己的手,青客看見他緩緩接近那只胳膊,嗅了嗅,然后就這么伸出舌頭舔上去。 青客:…… 過度追求肌rou的首領,愛看詭異話劇的德蘭,變態終于壓過潔癖的卻烏,以及一個窺視欲過度旺盛的自己。 果然物以類聚。 至于楊子午?青客不想看見他,兩個人原本關系還不錯,現在他卻想到他就煩,他快速切過楊子午身邊的監視器,又立即切回來。 ——他在他身邊看見了柏詩。 楊子午應該是想瞞著里昂兩個人的關系,所以并不以真實面貌和柏詩出現在陽光下,到了自己家卻沒那么多避諱,甚至連衣服也不多穿,光著上半身坐在柏詩腳下,并不好看的臉在燈光下也變得模糊而清麗。 他不知道和柏詩說了什么話,逗得她笑彎了眼睛,伸手去摸他的臉,像是個不錯的獎賞。 他為什么會帶柏詩回家? 他為什么要帶柏詩回家? 柏詩為什么答應同他回家? 她難道忘了明天早上要來這里上班,頭天晚上不應該和他想的一樣好好睡覺養精蓄銳嗎?青客看著兩個人漸漸抱在一起,接吻,然后倒下去,突然笑了聲,神情并不好看。 他大概明白柏詩為什么拒絕住進來。 不能寫h好痛苦,甚至寫不出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