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天下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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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過來,柏詩沒忘記昨晚的夢——她還是喜歡稱之為夢,比神交好聽很多,夢里最后被射了一肚子的jingye,當楊子午把yinjing拔出去,攪和在一起渾濁不堪的液體瞬間涌出,弄臟了一整片干草鋪。 摻和其中的yin水尤其多,雌性發情的氣味溢出,隱藏在平靜池面下的怪物躁動,四處不斷響起嘩啦的水聲。 它們似乎在向岸邊靠近。 柏詩本身就被cao得沒留多少理智,這下更是嚇昏了頭,費勁抓住楊子午的手,質問他:“你不是說它們不敢爬上來嗎?” 楊子午沒說話。 他背著月光,看不清神情,只有那雙眼睛緋紅。 后來又是不斷地交配,柏詩最終記不清那些鱷魚到底上沒上岸,只記得從背后不斷碾壓身體的灼熱皮膚,幾乎要將她吞噬的啃咬和接連不斷的高潮。 還不如全忘了。 —————————— 幾天后兩人終于出了沙漠,柏詩看見道路邊第一抹綠時還激動地把頭探出車窗,等越往中部地區來,才發現沙漠里需要重金人工栽培的植被在這里只是不值錢的路景。 雖然已經被柏詩看透了內里,但楊子午仍舊披著那層溫潤無害的皮,汽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過了幾個區域,進了區內楊子午害怕她又突然把頭伸出去撞到別人的飛車,特意將車窗緊閉,柏詩就趴在上面目不轉睛地通過那一小片車窗觀察外面的街景。 從破爛的,睡滿乞丐的小巷,銹跡斑斑的老式出租車和纏在一起亂七八糟的電纜,到雖然是白天但大功率的彩燈覆蓋日光的燈紅酒綠的商業街,隨處可見廣告牌和機器人的干凈街道,行人也從疲憊破舊變得輕松得體,像極了小說里極大貧富差距造成的分級現象,于是她問:“為什么有的地方看起來很干凈,有的地方卻堆滿了垃圾?” 楊子午沒在開車,自從進了天樞塔中央AI‘女帝’的信號覆蓋范圍就在用終端和別人聯系,這輛車的行駛全靠自動,他聽見柏詩的話,終于把終端放下去,“你說的應該是14區和18區,那都是貧民區?!?/br> 楊子午解釋:“住在里面的是那些精神力低的人,他們等同于普通人,也沒有能上戰場幫攜的親人,天樞塔的隱藏貨幣是污染霉素,那些人沒辦法狩獵污染物,拿不到高薪資,又跟不上日漸膨脹的消費水平而被時代拋棄,最后聚在一起,就變成了這樣?!?/br> “而6區,8區,包括我們現在所處的21區算是小經濟區,里面住的都是精神力等級不算太弱但也不強的哨兵,他們通常會有自己固定的隊伍,主要收入來源是組隊外出狩獵污染區所獲得的霉素,不會太多,足夠他們生活?!?/br> 汽車突然停下,柏詩還沒從楊子午那么一大段話里回過神來,他已經下車,順勢幫她打開車門,柏詩牽著他的手下去,一抬頭,先看見的是縱橫交錯的空中鐵軌,之前礙于汽車的視野局限性沒看見的高樓大廈也盡情展示在眼前,巨大的廣告牌像個臉上長了電視機的怪獸,鶴立雞群,上面放著關于人體機械改造的視頻。 面容英俊的男人說著機械改造的好處,著重強調普通人接受改造后幾乎有和S級哨兵一戰的機會,這是他們宣傳的噱頭,甚至因此對一位接受改造的低級哨兵進行了回訪,在放出的30秒打斗視頻里這位蒙著臉的哨兵沒有和精神體同化,靠機械手臂里源源不斷的火力轟死了一堆污染物。 “為了向大家證明我們所說是否屬實,這個月的十五號,鄙司邀請了我們最成功的改造人江獵先生,和天樞塔S級哨兵之一的卻烏先生進行一場友誼賽?!?/br> 柏詩嗅到了某種套路的氣息,越看越覺得他像帶貨主播,一會就該喊一二叁上鏈接了,果不其然主持人立即將門票的票價呈上來,又留了句不見不散。 柏詩:…… 消費者為了驗證他家產品質量如何還要專門花錢去買門票,萬一結果不如意他們掙了門票錢,結果是好的大家又會覺得值,怎么說都是公司賺了,不愧是萬惡的資本家。 楊子午看見她的視線被廣告吸引,以為她感興趣,“喜歡這個?” 柏詩搖頭:“只是以前沒見過,有點好奇?!?/br> 楊子午:“只有好奇倒還好,商人的話不可信,這東西一般人看都不看一眼?!彼h住她的肩膀,告訴她:“這種機械義體的受眾是那些精神力等級不高的哨兵,特別是貧民區?!?/br> “他們輸在了起跑線上,就只能抄近路,靠別的手段提升實力,”他皺眉,對這種機械改造全然不贊同:“這種改造對人體傷害太大,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沒人愿意用壽命去換取實力?!?/br> 大屏上的廣告已經接近尾聲,放完后立即又回到開頭,但柏詩已經無心再看。 視線從大屏上挪走后再望遠一點,她竟然在空中看見一座城池一樣的建筑,猶如宮崎駿《天空之城》中的空中城堡,完全漂浮在云朵之間,周圍有星星點點的環島,并不聯通,之間來往著群星一樣的飛船。 “那是什么?” 楊子午順著她的視線望向上方,因為夠高這座天空城反而沒遮住正下方的陽光,“天樞塔地上的一切區域都不重要,你沒必要放在心上?!?/br> “那是天樞塔權力集中的政治中心,也是向導登記后必須入住的上庭,”他指著那座看起來宛如奧林匹斯山的神秘建筑,“你的生活將在上面展開,而不是這里?!?/br> 他帶著她走了段路,柏詩才發現這里是個車站一樣的渡口,只不過停泊在這的都是飛船,他看起來和這的人很熟,販票的人看見他驚得睜大眼睛,說話都有些結巴,“楊、楊先生!” 楊子午溫和地笑笑:“我離開很久了嗎?看見我這么驚訝?” “那倒不是,”那人抹了把虛汗,“您沒看女帝發送給您的通知嗎?” 像被口香糖粘住了嘴,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后在楊子午漸冷的眼神下心一橫告訴他:“您不知道?……戈德曼先生在一周前宣布了您的死訊?!?/br> 楊子午的嘴角徹底抿平,神情捉摸不定,“但我的ID信息還能使用?” “估計是沒人去注銷,”那人說:“您要回上庭?我這次不收您錢,但您常用的那艘飛船被租給別人了,”他陪著笑:“您去挑挑其他的吧?” 楊子午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上瞼,身后柏詩拉了拉他的手,他才緩緩同意,“你在這等一會,”他對柏詩說:“我去把飛船開過來?!?/br> 柏詩點頭,當他離開后站在站臺前沉默地等待,這里的乘客不多,售票員很清閑,因此得空小心翼翼地觀察這個陌生的女人。 很漂亮,眼睛很大,臉頰像加了草莓的甜豆花,看起來甜極了,頭發長長地披散著,帶一點卷,就顯得背影挺拔單薄,那雙筆直纖細的腿被裹緊的褲子完美勾勒出線條,連小腿肚子上微微凸起的弧度都顯得飽滿可愛。 這片渡口獨屬于那些地位不凡的VIP客人,人才少,但和其他普通渡口也相距不遠,那些人擠人的售票處已經傳來不少暗地里窺視的目光,輕飄飄得,很難被發現。 趕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售票員沒去提醒,他一向膽小,柏詩的眼神也沒分給他過,就好像完全不在乎他這個立體活人。 憑什么? 他想和她認識,又自卑于平凡的身份,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能讓楊子午這么聽話,地位一定也不低。 在他的臆想中眼高于頂的柏詩望著遠處規律停泊的飛船,還震驚于這些賽博街景突然水靈靈地出現在眼前,她像個從鄉下進城的傻姑娘——和天樞塔一比輪回塔的現代化建筑的確不算時尚。 她正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將這些沒見過的東西和小說里的未來幻想一一對應,冷不丁從上方落下來一顆人頭,貼面朝她做了個鬼臉,嚇得柏詩瞳孔驟縮,反射性一巴掌拍上去。 人頭并未如料想中被打飛出去,清脆的耳光聲后,鬼臉放下了去翻眼白的手,頂著新鮮出爐的紅掌印倒掛著和柏詩四目相對,神情從一開始惡作劇的興奮逐漸過渡到不可置信。 柏詩這才看清他是什么東西。 站臺邊有路標,不算高,柏詩沒那么矮,這人的腿彎勾在上面,像只倒掛的貓頭鷹,頭發和身上的飾品零零落落垂成簾幕,這個距離算起來他大概跟柏詩一樣高。 柏詩往后退了一步,防備地看著這個陌生人,他終于從路標上跳下來,繁瑣的金屬飾品叮鈴作響,穿著皮質的外套,幸運的是腰上沒別槍或者其他武器,空著手,癡呆一樣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 他的皮膚白極了,就顯得那巴掌印太過猙獰,柏詩原以為他的頭發是白色,等他站直了再看,才發現是白色上蒙了一層淡淡的灰,在后頸扎成一束小馬尾,中分的劉海,耳朵上帶著刀一樣尖銳的墜子,桃花眼,下瞼的臥蠶畫上去一樣,是大地色的棕灰,睫毛也長,就將桃花眼變成更圓更大的桃子一樣。 他的嘴唇因為震驚輕輕張開,露出尖銳得白到反光的虎牙,他的確如柏詩猜測的那樣和她一般高。 那太好了,柏詩想,一會要是打起來,至少自己不會輕易被提來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