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吵吵吵福氣都吵沒了
書迷正在閱讀:珍寶珠、撿個竹馬去種田、踹掉金主后,我追夫火葬場、救命!男神好像在撩我、被竹馬退婚后我嫁給了戰神、女總裁的極品仙醫、都市絕品狂仙、傅律師別虐了,溫醫生不要你了、顧總哭著求我回家、白月光回來后工具人離開了
上了過來營救的直升機,這隊作戰員才把頭盔摘掉,露出柏詩熟悉的和不熟悉的臉,她被安置在直升機最里面,座位都鋪上了一層軟墊子,塔蘭圖給她的小蜘蛛攀在她的脖子上,幾根毛茸茸的觸肢粘緊了皮膚,看上去害怕極了。 柏詩后來才知道在大祭司占卜出安代的方向后塔蘭圖就帶著自己能定位安代的消息找到阿詩琪琪格,出塔的向導失蹤的消息瞞不了占有薩滿百分之叁十五股份的阿爾萊文家主,塔蘭圖因為身份被阻止離開輪回塔,只能賴在阿詩琪琪格的辦公室干著急。 焦蕩剛剛在下面說了一半的話,被豐明晰用柏詩需要休息不準打擾的借口堵走了,現在摘了頭盔卸下槍,又被他自己隊里的隊員裹挾著往柏詩面前走。 他又遞給她一瓶水,仍舊是溫的,像只會叮囑女孩多喝熱水的直男,記住這一點后就忘不了,柏詩接過來,目光從他身上移到站在他身后的幾個人。 一頭棕發長著張可愛臉的男人朝她齜起大牙笑,向她伸手:“你好,我叫桑桃,桃子的桃?!?/br> 柏詩和他握了握手:“你好,我叫柏詩,十四行詩的那個詩?!?/br> 和他站在一起的男人梳著背頭,眼神冷峻,看起來不好相處,但也伸出手:“金不來?!?/br> 柏詩因為他的名字愣了一秒,“能不能冒昧問一下,你的財政情況怎么樣?” 金不來收回手,看了她一眼,攏起眉頭,沒回答。 桑桃拍了拍他的肩膀,悶笑著替他解釋:“他不是生氣,只是因為你的問題有點敏感,給他問郁悶了?!?/br> “你怎么會一見面就問他這個?”桑桃在她面前嘆了口氣:“不過小金的財路的確挺坎坷的?!?/br> “每次手里一有錢不是遇見碰瓷就是不小心弄壞公共物品被巡邏機器追著要賠償,就算拒付,銀行也會從他下個月的工資里直接劃走?!?/br> 柏詩:“都這樣了,他沒想過改名嗎?” 金不來突然冷冷地插了一句:“別迷信?!?/br> 柏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想說剛剛阿穆爾都直言輪回塔是以神學為基礎的地方了,你一個本地人反而勸外地人相信科學,這像話嗎? 她沒和他聊太久,下一位卷發花美男已經在向她自我介紹,“我叫崔嘉禾,隊長之前和我提過你,你是白塔新來的向導?!?/br> 他瞇著眼睛,身上也有種慵懶的氣質,但和姜酒完全不一樣,姜酒的懶散是因為不愿做任何事,他的懶散卻給人一種熬了幾個通宵突然被抓走臨時加班的苦命感,濃重的黑眼圈下掩藏的是無盡的怨氣。 柏詩也和他握手:“你好?!?/br> 他的手掌纖細,食指和中指的遠端指間關節內側有著厚厚的繭,握上去粗糙不堪,稍微滑動就能給柏詩帶來清晰的摩擦感。 他握著她的手多留了一段時間,在焦蕩有所察覺看過來時才松開,但仍舊沒離開,繼續和柏詩說話:“我們都是探險叁隊的隊員,隊長不相信別人的實力,于是帶上了更熟悉的我們?!?/br> 他們一群人烏泱泱地圍著柏詩,后面所有人看過來的視線都被阻隔,豐明晰卸下重裝就趕過來,揮手將幾個人拉開,“別堵在這,我說過病人要休息吧?你們聽不懂人話嗎?” 焦蕩還沒說話,崔嘉禾就開了口:“你是醫生嗎?” 豐明晰:“我是?!?/br> 柏詩睜大眼睛看向他,豐明晰將她擋在身后,背著手撓了撓她的掌心。 崔嘉禾攤了攤手:“那沒辦法了,隊長,我們走吧?!?/br> 焦蕩沒動:“我只和她說一句話?!?/br> 柏詩在后面掐了下豐明晰的手,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么咄咄逼人,人總是會無限偏向弱勢,無論那方是對是錯,他臉色很臭:“那你趕緊說,說完滾蛋?!?/br> 焦蕩:“你擋到我了?!?/br> 他去推豐明晰,豐明晰不知道在想什么,順著他的力氣往旁邊踉蹌一下。 焦蕩走到柏詩面前,蹲下來,握住她的手,送到面前親了親她的手背:“你在我帶的隊伍里被綁走,是我失職,如果你有怨氣,就盡情撒在我身上,無論是什么懲罰我都接受?!?/br> 不等柏詩回答,他說完這句,恪守承諾站起來帶著一群人離開,桑桃朝柏詩揮手,順便拋了個不像媚眼的媚眼。 等到他們走遠了,豐明晰才期期艾艾地爬過來,伏在柏詩膝蓋上:“他剛剛推我用的力氣好大,把我胳膊都碰紅了?!?/br> 柏詩:“……?” 豐明晰:“是不是他單方面糾纏你?我記得上次他還要強行約你吃飯,被我擾掉了,你最后還是和他一起吃了飯嗎?” 柏詩點了點頭。 豐明晰:“你離他遠點,他身上的麻煩事很多,他之前是焦家的獨子,雖然現在脫離了家族,但他家只有這么一個繼承人,肯定不可能放棄他?!?/br> “我不是在說他壞話哦,”他把臉貼在柏詩的手心:“你從網上也能查到,焦家不是什么好地方,雖然一直自詡血統最純凈,是神眷最濃厚的家族,但背地里和天樞塔聯系最緊密的也是他們?!?/br> “輪回塔唯一能和阿爾萊文打得有來有回的就是焦家,手段卻不如阿爾萊文光正,他這么纏著你,就不怕連累你嗎?” “再說,你看他總是冷著臉的樣子,剛剛甚至直接對我動手,說不定私下里有暴力傾向……”他還想再說,柏詩堵上了他的嘴:“越說越離譜了哦,我不喜歡聽這些?!?/br> 豐明晰委屈極了:“你剛剛和別人抱在一起,還沒安慰我,現在又要為了一個我不喜歡的家伙訓斥我嗎?” 柏詩:“這是兩碼事,我們的事情為什么非要扯上第叁個人呢?” 豐明晰只聽自己想聽的:“哦,他們都是第叁者?!?/br> 柏詩:“……” 算了,哄好了就行。 柏詩還有事想問他:“你真的是醫生呀?” 豐明晰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當然不是,騙他們的?!?/br> “但我的確有個醫士證,醫士不同于醫師,戰場上會點包扎技術的人就能拿證,我們隊里幾乎都是,阿穆爾甚至因為毒液能止痛,拿到手的證書比我高一個等級?!?/br> 豐明晰沒打算繼續黏著她,之前說讓柏詩休息并不是借口,他替她拿了張毯子:“你睡一會吧,到了我喊你,然后再去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br> “放心,我不會讓人再打擾你的?!?/br> ———————— 直升機停在了輪回塔外環入口上頭,駕駛員向薩滿請求打開防護罩放他們進去,卻遭到拒絕,給出的理由是它突然遭遇攻擊,現在正在維修,很多權限被封鎖。 阿穆爾作為阿詩琪琪格的弟弟和她有額外的聯系渠道,一群人里也只有他還能聯絡白塔,當他皺著眉和阿詩琪琪格交流完,焦蕩來到他身邊:“怎么樣?” 阿穆爾:“我們要在外面呆一晚了,情況不嚴重,薩滿沒有癱瘓,最遲明天早上能放我們進去?!?/br> 焦蕩:“我們一帶犯人回來,薩滿就被攻擊,你覺得是巧合?” 阿穆爾:“不覺得,但沒辦法,誰讓那群蠢貨收人的時候連背景都不查清楚,這家伙也沒比薩丹夫厲害,賣個慘就讓他混進警衛隊了?” “沒那么簡單,”陶格斯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降落,他好像格外不適應空中,待在直升機上的這幾個小時如坐針氈,“你們沒看我的供詞?他的異能是精神控制?!?/br> 阿穆爾和焦蕩對視一眼:“他的檔案上可沒寫?!?/br> 陶格斯嗤笑:“那只能說明白塔的管理廢物?!?/br> 他說著白塔,看的卻是阿穆爾,這的確是大祭司管理的失職,阿穆爾無話可說,只是面色陰沉,蛇信子隨著他的沉思嘶得吐出來,眼睛收縮成豎瞳,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駕駛員過來詢問在哪里降落,焦蕩:“就在周圍找一塊平坦點的沙丘?!?/br> “我們修整一晚再回去?!?/br> —————————— 直升機落到地上,豐明晰擋了一波又一波人,現在才將柏詩喚醒。 柏詩睜開眼,先看到的是豐明晰:“到了嗎?” 豐明晰嗯了一聲,伸手去拉她,當她站起來,被豐明晰擋住的姜酒就帶著幽幽的眼神出現在她面前。 “你終于醒了啊?!?/br> 豐明晰握著她的手收緊,姜酒向她遞出自己的手掌:“過來吧,我帶你下去?!?/br> “用不著你,”豐明晰不打算松開她:“我來就行,她不習慣別人抱她?!?/br> 姜酒忍他很久了,那只朝上放著的手掌翻下來,卡住了豐明晰握著柏詩的胳膊,“松開,我比你跟她更親密?!?/br> 豐明晰:“她承認過嗎?你聽到她親口說了?”他沒見過姜酒,因為對他不熟悉,只能硬著頭皮反駁他。 他們在這邊磨蹭,那邊人快走完了,桑桃回頭看了一眼,原本伸出去的腳又收回來,“小柏向導,要和我們一起下去嗎?” 他后面站著崔嘉禾,聞言也沒催他,轉過頭也看著柏詩。 柏詩掰開豐明晰的手:“你們倆慢慢交流,也不用和我說結果,我不想聽?!?/br> “如果還要一直吵,就不要來找我了,我聽見頭會疼?!?/br> 她丟下兩個人朝桑桃走去,決心不回頭看。 沒辦法,不狠心冷一冷這兩個人,要被撕掉的就會變成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