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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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底漆黑,照明設備沒追上他們,連掃描儀都被扔在了上面,柏詩記得塔蘭圖給她的東西里有一把充能劍,打開后劍身會發光,她從戒指里掏出來,握著劍柄舉高。 開關一按,淡淡的光源從手上蔓延,并沒有那么亮,只能看清半米內的景象,陶格斯從她身后附上來,握住她拿劍的手:“D-WX8的最新款,哪來的?” 柏詩含糊道:“別人送的?!?/br> 他們沿著腳下的路往前走,陶格斯:“你喜歡這種武器?我回去送你其它款?!?/br> 柏詩舉著充能劍上下移動觀察周圍的環境,還要抽空回他:“不用了,我帶上它只是因為在塔外可能會用上,我沒那么強壯的身體,所以只能用些作弊的手段?!?/br> 前進了一段距離,柏詩突然停下,抵住陶格斯的胸膛,手掌剛好拍在他的胸乳上,陶格斯頓了一下:“怎么在這……你想做什么?” 柏詩:“我想你安靜一會?!?/br> 陶格斯閉嘴,柏詩側過頭仔細聽,漆黑的遠處傳來水滴降落的滴答聲,清脆,因為帶有回聲而恐怖,柏詩:“你聽見了嗎?有水?!?/br> 陶格斯:“剛下來就聽到了,這里應該是地下暗河,往前跟著風走就能找到出口?!?/br> 柏詩:“陶格斯,”她抓緊他的胳膊,往下拉,示意他湊近自己說悄悄話,陶格斯于是彎下腰,和她額頭相抵:“怎么了?” “我剛剛取水化雨的時候是從南邊,那條地下水源雖然長,但在中間就截斷了,我們掉下來的時候正好數到最后一口洞窟,它在北邊?!?/br> 她皺著眉,微弱的光源將她照的像一副加滿濾鏡的畫,美得朦朧婉約:“按理說北邊不應該再出現河流,還是說,這個地方有兩口泉眼,一南一北護衛一樣守著這片洞窟?” 陶格斯忍不住去摸她的臉:“也有可能這本來是一條河,中間被掉下去的巖石堵住了,所以斷了?” 黑色手套束縛了皮膚能感受的曖昧,陶格斯啞著嗓子:“我想吻你?!?/br> 柏詩拍開他的手,不明白自己明明在和他說正事,為什么他反而和自己調情,她甩開他自己往前走,沒走兩步一腳踩進水中,因為是在岸邊,水不深,高幫靴子鞋底也高,沒濕,只是觸感不同。 柏詩:“到岸邊了?!?/br> 陶格斯跟上來,伸手感受了一下風的方向,朝右邊指:“出口在那邊?!?/br> 柏詩卻看向截然相反的方向:“我想去中間看看?!?/br> 陶格斯:“是在通知我嗎?” 柏詩:“不是……你不允許的話我就不去了,安全方面還是得聽你的?!?/br> 陶格斯:“那就回去?!?/br> 柏詩嘆了口氣:“好吧?!?/br> 陶格斯拍了拍她的頭:“先找出口,如果不在他們營地視察的范圍內,等和焦蕩匯合后我再單獨帶你過來?!?/br> 柏詩點點頭:“好哦!” ———————— 這條地下暗河很長,柏詩用伸縮棍試探河水的深淺,岸邊只到腳踝,往中央去水位逐漸加深,柏詩撿了塊石頭朝對面扔去,只能聽見撲通的水聲,暗河的寬度比她想象中還要長。 水底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生物,比如食人的魚,一口能吞掉成年人的怪物,柏詩電影看多了,在這種幽深看不清底的潭水前總會有些恐懼,除去最初聽見的水滴聲,越往外走另一種聲響也越清晰,像是風從狹窄的縫隙穿過的哀嚎,又像是皮毛摩擦地面發出的沙沙聲。 她主動往陶格斯身邊靠了靠,摟住他的小臂,陶格斯和她十指相扣:“害怕了?” 柏詩:“是有一點,雜音越來越多了?!?/br> 陶格斯:“說明我們快到洞口了?!?/br> 他說得不錯,又走了一會,兩人終于在遠處看見一絲光亮,柏詩松了口氣,剛想和陶格斯說說話,充能劍一靠近他的臉,發現陶格斯神情恍惚,瞳孔失去焦距,“陶格斯?”柏詩去推他:“你怎么了?” 她沒用多大力氣,陶格斯卻順著她的手摔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濺起一片塵土。 “陶格斯!” 柏詩蹲下去,先摸了摸他的鼻息,有,心跳也還沉穩,頸動脈搏動都沒什么變化,只是人陷入昏迷,周圍的雜音在這一刻突然增強,柏詩愣在原地。 她這回聽清了,是某個人輕飄飄的腳步聲。 柏詩回頭,有人從巖石后走出來,提著燈,燈光還沒她手里的充能劍明亮,所以柏詩只能看見他和自己一樣的作戰服,黑色布料緊緊纏著勁瘦的腰,戰術腰帶上什么也沒綁,憑這些根本認不出來人是誰。 那盞燈隨著來人的動作往上移動,螢火一樣的光源照過失去外套的上半身,最后停在他眼前,他把頭抬起來,往前伸了伸,籠罩在明火里的面孔掛上個因為強壓興奮而扭曲的笑容。 不同于柏詩第一次遇見他時的青春洋溢,這個笑使柏詩陷入一種短暫的恐怖谷效應,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眼前的人感到如此恐懼,以至話都說不利索:“安、安代?你怎么在這里?” “你不是應該在第四層嗎?” “你猜呢,”安代朝她走來,鞋子踏在巖石上,又發出那種沙沙的怪異聲:“我們來玩猜謎的游戲好不好?你猜對了,我就不殺他?!?/br> 他停在柏詩面前,蹲下來,和她保持平視,一張臉上只有那雙眼睛沒那么詭異,“你猜錯了,我也不會殺他,但是你要和我走,不許反抗,怎么樣?” 柏詩的脊背貼著陶格斯,后頸被冷汗濡濕,一只手背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掐他的rou,指甲都要陷進去,陶格斯仍然毫無反應。 她咽了口口水:“你要我猜什么?” “陶格斯的昏迷是不是你動的手?你究竟要做什么?不怕焦蕩他們知道嗎?” 安代輕輕噓了聲:“我只要你回答一個問題,你卻一上來問我這么多,這不公平吧?” 他抬起手,搭在柏詩的肩膀上,她偷偷去拿通訊器的左手就僵在半路,安代順著她的胳膊摸下去,替她將別在腰上的通訊器拿出來,放在燈下,翻過來反復觀摩,“焦——蕩——”他拉長聲音,讀完上面刻印的名字后笑起來,“你拿著他的通訊器想找誰?姜酒?還是那條沒睡醒的蛇?” 纖細而有力的手指收緊,通訊器出現裂痕,最后碎成千百塊渣滓,安代一松手,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他逼近柏詩,把她壓在陶格斯的身體上,“這么害怕我?我如果親你你會有感覺嗎?” 他和一開始完全變了樣,或者說終于不裝了露出了本來面目,柏詩覺得這雙圓眼睛并不適合他,他這樣的人就應該長一雙狹長的狐貍眼,每眨一次眼睛都是在想什么壞主意。 她抗拒他的親近,一只手抵著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去拿充能劍,雖然并不想傷到隊友,但安代現在看起來更像敵人。 在地上摸索半天,終于在陶格斯的胳膊下面摸到劍柄,剛要拿出來,蛇一樣的觸感攀上手臂內側,冰冷,黏膩,柏詩的手腕被握住,安代已經和她貼得很近了,柏詩一抬頭就能同那雙眼睛對視,像被某種精怪攝住心魄,柏詩的睫毛顫了顫,上瞼漸漸垂下,手也失去了力氣。 劍柄又落回去,柏詩癱倒在安代懷里,他捏了捏她身上的軟rou,嘆了口氣:“明明身體那么軟,骨頭怎么那么硬?!?/br> 上次沒用上的D-XI這回派上了用場,安代從褲子內層的口袋掏出膠囊,扔在地上,膠囊自動放大,變成能容納一人躺進去的弧形床一樣。 他將柏詩放進去,蓋上蓋子,膠囊又自動縮小,最后變成原來的顆粒大小,被他又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口袋里。 做完這一切,安代清理了自己留下的痕跡,包括腳印,以及那些機械碎片,他提起燈,退到巖石后,解除了對陶格斯的精神控制。 聽見躺在地上的男人痛呼著醒來,安代咧開嘴,在黑暗里無聲發笑。 他吹滅了燈,原路返回。 —————————— 柏詩毫無知覺的睡了很長一段時間,沒做什么奇怪的夢,腦子比身體率先清醒,想睜眼,眼皮卻像被膠水粘在了一起,扯不動。 手腳也沒什么力氣,聽覺倒是比其他五感恢復更早,朦朧中聽見身邊有人在說話,提到了她的名字。 “一個你也沒查到的突然出現的女人,身上的疑點比我還多,為什么非要我把她帶回去?”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代珈,你只需要把她安全地帶回來,和你從地下暗河拿到的東西一起?!?/br> “你把我這次的目標放在了她后面,她的優先級比這東西還高嗎?”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安代,“數據庫并沒有這么顯示,儺父,這是你自己的意志?” “是的,”那和他對話的聲音聽起來也很熟悉,但柏詩暫時無法想起來是誰,“她對我很重要,不要在路上弄丟她了?!?/br> “你已經引起他們懷疑,輪回塔的棋子注定收不回來,阿詩琪琪格下定決心不去赴死,現在弄死薩那爾得不償失?!?/br> “放棄這個身份,趕緊帶著她回來,你的身體也需要活動活動了?!?/br> 柏詩感到自己的臉被人撫摸,睫毛不自覺顫抖,頰rou又被人帶著點惱怒扯了一下。 “好?!?/br> “我會盡力給你便利,半個月后,我希望在引燈塔看見她?!?/br> 說完這句,四周陷入沉寂,柏詩等了半天,安代也沒再說句話,對面應該切斷了聯系,現在這個房間里只剩安代,和一個裝睡的自己。 柏詩因此緊張起來,雖然手腳已經恢復了力氣,但現在仍舊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刺透眼皮的光亮消失,略顯熾熱的吐息打在臉頰上,安代在她耳邊輕笑: “為什么要裝睡呢?” 陶格斯:嘰里咕嚕說什么呢,聽不懂,想親 把真反派先拉出來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