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九章 瘋狂折磨
次日一早,全統局大院。 蘇天御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閱著手中的案卷。 姜家父子折了,呂寒也落網了,整個精神類藥品的相關人員幾乎全部捉拿歸案。但接下來還會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全統局來cao盤。 蘇天御放下咖啡杯,拿起關于呂寒的一份卷宗,在手中又細細地看了起來。 “咚咚咚!” 敲門聲忽然響起,蘇天御頭也不抬地喊道:“進!” “吱嘎!” 顧佰順推門而進,快步走到辦公桌前:“蘇局?!?/br> “坐吧?!碧K天御指了指身前的椅子:“有什么事嗎?” 顧佰順有些擔憂地說道:“呂寒已經被送到羈押單位了,但是……考慮到他跟呂振的這種關系,我估計,這小子很難會給我們提供有力的口供。好在代權活干的很細,用蔣建鈞在車里逃出了呂寒的話,也拿到了相關的錄像,為我們的反擊提供了強有力的證據?!?/br> 蘇天御聽完,想了一會兒,晃了晃手中的卷宗:“我看了呂寒的履歷,他是軍校畢業靠裙帶關系進的青衣局,常規審訊對他不起作用的話,就把他放到地下室的小黑號里,不用審他,也不用和他說話,在精神方面折磨他,記住了,不能用藥,我們如果公開他的審訊錄像,這個人就必須要是清醒的,不然沒效果?!?/br> 顧佰順點點頭:“好?!?/br> 蘇天御戳了戳點桌上的報紙,繼續說道:“同時,聯系我們的媒體,先釋放出一部分風聲,告訴外界,三光會的案子已經接近了尾聲,主犯全部落網。接下來,呂寒,蔣建鈞二人是怎么交易的,包括相關的錢數,事后又把錢花在了哪里,把所有記錄都弄好,做的嚴謹一點?!?/br> 這種事情顧佰順非常擅長,基本上是手拿把掐。聽到命令后,立刻點頭道:“放心,我去辦?!?/br> 在這方面,蘇天御對他也很放心,于是接著說道:“盧廣偉那邊,他們的口供也要趕緊做,我們也要準備對一區發起反擊了?!?/br> “好!”顧佰順把這些都記在了心里。 蘇天御擺擺手:“嗯,沒別的了,去忙吧?!?/br> 顧佰順這才起身,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蘇天御重新拿起卷宗,又翻閱起來。 …… 龍城,一處秘密羈押犯人的牢房。 牢房的位置非常隱蔽,專門用來關押一些身份比較敏感的犯人。 此時,呂寒被關在一個單人的牢房里面。里面環境非常簡單,只有一張生硬的床,用鐵鏈吊在墻上,床上面的褥子都有點發潮了。 他穿著一身單薄的囚服,手腳上帶著鐐銬,躺在床上。兩條受傷的腿都上了藥,打了固定板,疼痛難忍。 牢里有點冷,他伸手拽了下被子,一股霉味彌漫出來,不由得有點惡心。 呂寒從小養尊處優,哪里遭受過這樣的罪,心里不免有些煩躁。他在心里盤算著,等之后接受審訊的時候,自己該說些什么話。 想讓自己出賣青衣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時候,堂哥和康鼎煌一定在想辦法營救自己。 只要什么都不說,這個案子就結不了,他就還有被救出的機會! “當當當!” 就在這時候,一名獄警拿著警棍,重重地敲著鐵欄桿,發出來巨大的噪音,把呂寒嚇了一跳。 “起來!”獄警打開了鐵門,把呂寒從牢房里拽了出來。 “去哪?”呂寒抬頭看著五大三粗的獄警。 “少廢話?!豹z警重重推了他一把,呂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在這個地方,人權啥的就別談了,只能老老實實地被獄警帶著,來到一個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非常潮濕,到處都是發霉的味道。 他們穿過走廊,來到盡頭。呂寒往兩側張望,發現旁邊修建了一排高八十厘米左右,寬不足一米的小單間,相隔都很遠。 當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幾名面色蠟黃的囚犯立刻湊過來,臉壓在柵欄上,用血紅的眼珠子盯著他們瞧著。 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把呂寒嚇了一跳。 “吱嘎——” 獄警打開其中一個鐵柵欄,指著里面說道:“進去?!?/br> 呂寒看著狗窩一樣的單間,心里一涼,但卻無力反抗。 “進去!”獄警掄起警棍,抽在呂寒的身上。 呂寒彎著腰,鉆進了鐵門。 “咣!” 牢門被重重關上,上了鎖,獄警什么話都沒說,轉身離開了牢房,頭頂的燈也暗了下去,整個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 小號子實在太小,呂寒站也站不起來,躺也躺不下去,只能縮成一團,以一個很別扭的姿勢坐在地上。 地上沾著屎尿,又臟又臭,熏得呂寒快吐了。和現在的環境相比,之前的單間簡直就是天堂了。 呂寒咬著牙,忍受著這種不適感。 堅持了兩三個小時候,他的腿就已經酸了,又麻又痛。呂寒扯嗓子喊了兩聲,也沒人搭理自己。 呂寒身體微微發抖,縮在那,疲憊感籠罩著自己。又過了一會兒,因為麻藥勁的關系,他漸漸睡著了。 睡了三四個小時后,又醒了過來,身體痛得厲害。但和身體上的不適相比,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懼感。 這一下,再也睡不著了。 整個小號里一點動靜都沒有,眼前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再想到自己未來可能遭受到更多的折磨,呂寒心里愈發的恐慌。 四周的黑暗仿佛一堵堵墻,向著他擠壓過來。呂寒非常不安,下意識一抬頭。 “咣!” 只是抬了下頭,腦袋就撞在了墻上,痛得呂寒眼冒金星,忍不住大聲罵了一句:“艸!” 呂寒臉湊到欄桿上,沖著外面咆哮:“有人嗎?有踏馬活著的嗎?說句話??!” 聲音在地下室里回蕩,卻無人回應自己。一股陰冷的氣息,包裹著呂寒的身體。 等了許久,四周還是詭異的沉默。 情緒一旦崩潰,心里房間就很難在構建。呂寒跟神經病一樣喊了半天,發泄著內心的恐懼,最后無力地坐了回去。 一天,兩天,三天。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三天。呂寒在這種極度壓抑的環境下,精神徹底崩潰。 黑暗,安靜,未知結果帶來的恐懼,一點點摧殘著呂寒的意志,他蜷縮在地上,忍受著內心的壓抑,整個人精神恍惚。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牢門開啟的聲音。接著,燈亮了起來,隨后是一陣腳步聲。 呂寒一彎腰,臉貼在了柵欄門上,往外望去。 兩個獄警走了進來,吱嘎一聲,打開遠處一個小單間。 一個直挺挺的犯人被拽了出來,兩名獄警還在交談。 “他這是怎么了?” “死了?!?/br> “也沒熬幾天啊……” 二人把尸體跟垃圾似的,扔在旁邊的推車上,很快又走了出去。 呂寒看著那具長滿了爛瘡的尸體,心跳加速,內心的恐懼無以復加。 “啪!” 燈光熄滅,整個牢房再度陷入死寂的黑暗…… …… 第五天之后,呂寒坐在牢房里,已經快沒有人樣了。 終于,在一次送飯的時候,呂寒叫住了獄警,聲音沙啞地說道:“我說……我說……” 呂寒是靠著裙帶關系進青衣局的,沒接受過什么專業訓練,他在這方面的意志比較薄弱。 熬了五天,他內心終于崩潰了。 …… 同時,蘇天御在鄭光的卷宗上寫了幾個字——此人有重大立功表現,建議靈活審理。 “滴玲玲!” 一行小字剛寫完,蘇天御就接到了來自華區得到電話:“喂?” “最近有空嗎?想不想來華區一趟?!苯莸穆曇繇懫?。 …………………… 要開華區劇情,有點卡文。今晚單更把,晚上捋一下劇情,欠一還二,明天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