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零章 發錢
紐市,輝宏集團大廈頂層,張正臣站在云臺之上,俯瞰著下方街景,聲音沒有任何驚慌:“我需要你這個服務,但怎么付費呢?” 蘇天御打這個電話的時間,已經距離昨晚襲擊過去了十幾個小時,間隔了這么久,張正臣是不可能還不知道兒子失蹤了的。 但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商業大佬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失態、慌亂等負面情緒,而是很冷靜地回答了一句蘇天御充滿荒誕的詢問。 蘇天御內心有些驚訝,他撓了撓鼻子:“我不要錢?!?/br> “那你要什么?”張正臣反問。 “三天之內,你做掉康鼎煌,我放了你兒子?!碧K天御停頓一下說道:“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時間就三天,一會我發你兒子的照片。事成了是風景照,沒成就是遺照,你看著辦吧?!?/br> 說完,蘇天御直接掛斷電話,拔出手機卡掰碎,扔進了大海里。 “為什么不要錢啊,是不是飄了?1專業的老黑非常不解地問道。 蘇天御瞧著他:“你懂個屁!張正臣是那么好談的嗎?我先摸摸他的底,給他留個話,人在咱手里,你還怕斷節奏???!這個張鈺是在關鍵時刻能起大作用的,換錢太虧了?!?/br> “你很有錢嗎?”老黑問。 “我兜里現金還有七百五1 “傻批1老黑翻了翻白眼:“我休息去了?!?/br> “進公海找個信號鎖定不了的地方給他發個照片?!碧K天御輕聲叮囑道:“人家想兒子了,你得讓老頭子看看?!?/br> “知道了?!崩虾跀[了擺手。 龍城市區。 先行一步返回的余明遠等人,已經悄悄解散,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干著行動之前的工作。 晚上八點左右,天色黑了下來。 余明遠離開自家的別墅,開車在市區內轉了足足四十多分鐘,這才找了一個胡同停車,并在后座換了一套衣服,下車離去。 步行了兩條街,余明遠打了個的士,又往偏遠地區跑了兩趟,確定自己無人跟蹤后,這才進行第三次換乘,趕到了島口區的海岸附近。 余明遠站在海岸邊緣的圍欄桿附近,吸著煙,目光深邃。 過了一小會,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余明遠的肩膀:“少抽點煙吧1 余明遠回頭看向對方,咧嘴一笑:“來了1 “嗯?!敝心昱ゎ^打量了一下四周,輕聲說道:“一區的調查組來了,不是大區安全局的人,也不是華人兵團的軍情干部,而是總督親自授意大區議會,抽調的特殊人才?!?/br> “不信任龍城這邊了嗎?”余明遠問。 “上層堅持認為,貨物的丟失,是因為部隊中出了內jian?!敝心晖nD一下:“形勢不容樂觀,所以我才約你見面,確定一下你的收尾工作?!?/br> “收尾工作沒啥意外,事沒干成,我帶的人第一時間就撤了?!庇嗝鬟h輕聲回道:“返回市區后,我讓下面帶隊的干部,按照人頭聯系了一下各自的兄弟,都沒有問題?!?/br> “還是要謹慎一些?!敝心昱ゎ^看了他一眼:“你這邊一旦留住尾巴,不太好處理。這個時候一定要小心,別把假戲真做了?!?/br> “好,我知道了?!?/br> 余明遠緩緩點頭:“你也得替我帶個話,咱們馬上要搞之前定好的計劃?!?/br> 駐軍司令部內。 譚恒強親自接待了華府過來的調查組高層,但由于軍備事件鬧的動靜太大,駐軍方面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擺場面,玩格調,大張旗鼓的搞個接風宴什么的。 特殊時期,一切從簡! 更何況調查組此次來這里的目的,主要就是針對駐軍內部的貪腐問題。說白了,雙方立場也是不一樣的。 司令部會議室內,雙方碰面,舉辦了簡單的茶水會議。 一名白人軍官很客氣地沖著譚恒強說道:“司令先生,總督和大區議會,一直對你都是存在很強的信任感的,當然他們同樣信任那些守護家園的士兵和勇士們。這一次調查組入駐龍城,主要是針對各類線索進行排查,如果發現有叛徒,那我們拔掉就好了,但絕對不會影響到駐軍兵團的日常工作?!?/br> “感謝上層的信任,也辛苦你們調查組的成員了?!弊T恒強停頓一下說道:“不過,關于軍備被劫一案,我們也是掌握了一些線索的?!?/br> “能分享一下嗎?司令先生1白人軍官主動問道。 “當然可以?!弊T恒強蹺著二郎腿,體態輕松地說道:“司令部的糾察部門懷疑,是一位團長被收買了,他目前正在接受審訊,一切的手續都合乎部隊的紀律,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br> 坐在旁邊的周賢,聽到這話咧嘴一笑:“這么快就有線索了?” “目前還不能確定,我們需要落實一下證據?!弊T恒強回。 “譚司令,恕我直言,您的這個線索方向可能偏了?!敝苜t面色逐漸嚴肅:“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來看,或許不是一個團長被收買那么簡單1 譚恒強表情不變:“呵呵,看來你們來之前是做了很多工作的??!你們掌握了別的線索嗎?也說來聽聽1 “抱歉,司令,這個我還不能說?!敝苜t直接拒絕對方,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十點之后,差不多會有準確結果?!?/br> 譚恒強看著白人高層,又瞧了瞧表情充滿善意的周賢,內心突然感覺很厭惡他們。 很明顯,這倆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都在委婉地告訴他,此次調查絕對不會像是以往那樣,象征性的糊弄糊弄就完事了。 上層認真了!調查組不挖出點猛料,抓住真匪,他們是不會走的。 一輛商務汽車上,一名青年被蒙著眼睛,戴著手銬子,低頭不語。 “電話你都打了,現在堅持還有意義嗎?”旁邊一名穿著軍裝的男子,話語簡潔地說道:“不說,你必死;說了,還有機會!只要你愿意配合我們,甚至可以被免于追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