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七章 激戰查理安
車內。 景言看著顧佰順的母親,長嘆一聲:“老嫂子,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br> 顧佰順母親沒有回話,只端坐在車內。 “開車!”景言也不再去瞧她,只扭頭催促了一句司機。 車隊緩緩離去。 彭強律師事務所內。 大熊進屋掀了桌子后,戰斗正式打響。 七八名黑黑肌rou男手持板凳,鋼管,小臂長的軍刀,氣勢驚人地沖向了他。 “咣當!” 大熊后退數步,背部緊緊依靠在鐵門上,雙眼呈扇形狀掃向身體前側。 眨眼間,沖在最前面的三人,距離大熊不足兩步遠。 “唰!” 大熊一個標準的八角籠滑步,直接閃到左側,同時右臂抬起,拳頭閃電般擊出。 “嘭?。?!” 骨rou撞擊的悶響,在門口處響徹,那名拿刀而來的黑黑肌rou男,被精準的一拳打在太陽xue上,身體側移了兩三步后,竟咕咚一聲栽倒,雙眼半閉半睜,渾身抽搐。 一人倒地,大熊的身體沒有停頓,也沒有了在龍城時期的笨拙感,他左手順勢抓住了一個砸向自己腦袋的凳子,右腿抬起后弓著收縮,宛若裝了巨型彈簧一般,兇猛地蹬了出去。 “咕咚!” 手持板凳的漢子,仰面而倒。 “人人就很多嗎?!” 大熊兩秒內干躺下兩人后,對方就已經驚懼地后退,他立馬騎著身體向前壓,兩臂左右橫拉,將最右側的一人肋骨打到變形,身體踉蹌著摔在了沙發上。 “咣當!” 就在這時,大熊邁步上前,蘇天御等人終于推開了鐵門,拎著槍械沖了進來。 “別動,東特木屋!”費平生用塑料英文狂吼了兩聲,持槍對準了眾人。 大熊宛若一臺高速運轉的擺臂機,身體靈活,拳拳到rou,再次趁亂干翻三人,就已經來到了樓梯口。 “小小御哥,上去!”大熊提醒了一句。 侯國玉看著地面上倒著的一群黑人兄弟,咽了口唾沫罵道:“艸,還真是職業的!” “踏踏!” 蘇天御帶著猴子等人沖到了樓上。 一分鐘后。 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彭強,被蘇天御等人拖了下來,表情慌亂地吼道:“腫么回事???!哪條道兒上的???!因為個什么???” 眾人沒有理他,只快步向外沖去。 彭強發型凌亂,被侯國玉像拎著小雞仔一樣往外拽:“能不能說話???!你和我交流一下啊,大哥!” 蘇天御等人離去,壓陣的大熊和費平生,才離開律所。 一群人分工明確上車跑路,蘇天御一巴掌拍在大熊的腦袋上罵道:“我讓你進去了嗎?” “我我能幫到你!”大熊咧嘴一笑:“干干完活,我跟你回龍城我給三姐買了禮物?!?/br> 蘇天御怔了一下,沒有多說,只拿槍頂著彭強的腦袋喝問道:“看見我兄弟的拳頭了吧?打你牙一下,能把你卵巢震碎了!告訴我,景言在哪兒?” 查理安街區,四臺商務車停滯,車上下來了二十多名耳朵里塞著耳麥,身材壯碩的青年男子。他們衣著統一,腰間也都配備了戰術背包。 防彈汽車內,顧佰順的母親透過車窗看向這些人,臉上表情非常平靜。 景言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來到了頭輛商務車旁邊,沖著一名中年男子伸出了手掌:“那就麻煩了?!?/br> “對面會有多少人?”監管行動隊的人問了一句。 “這我不清楚,可能他一個人來,也可能還會有其他人來?!本把缘吐曊f道:“他手里的幾個人質比較敏感,他出現了,就地擊斃他,把人質解救出來,嫁禍給老黎那邊?!?/br> “你有計劃?”隊長問。 “有,你們處理顧佰順就行了?!本把源丝桃呀浵露Q心要搞死顧佰順了,因為譚恒強姑娘的一家三口已經被抓,不殺掉顧佰順,處理干凈,他肯定要提前暴露。 所以,景言在車上想到了另外一個計劃,那就是弄死顧佰順,想辦法再把水潑給黎明笙團隊,這樣一來,自己不但解套了,還等于多打了一輪進攻。 隊長思考一下,輕聲叮囑道:“一定要在這邊見面,我會提前布控?!?/br> “明白!”景言點頭。 “行,你回去把?!睂Ψ綉艘宦?,沖著自己的車隊擺了擺手。 四臺商務車迅速消失在街道,各小隊隊員也四散開來,隱藏在街區周邊尋找未知。 深夜的華府夜景,一如紀元年前那樣清冷,大街上行人稀少,隨處可見的流浪漢支著帳篷,龜縮在陰暗和沒人會注意到的地方。 景言坐回車內,撥通了顧佰順的手機:“你還有多久能到?!” “我在附近了?!鳖櫚垌樧约洪_著車回道:“但我就一個人,肯定不可能先漏,你必須得讓我先看見你?!?/br>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景言的耐心已經要耗光了,他拿著手機,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必須去我給的位置?!?/br> “景言,你是不是欺負我不敢弄死一個???!我特么現在就殺了譚恒強的女婿,你信嗎?”顧佰順癲狂地喝問道:“你踏馬也太慫了,我就自己一個人,你都不敢出現嗎?你也配當碼工協會的會長?” “!” 景言看著電話屏幕,稍稍沉默了一下,隨即按了視頻切換鍵:“老嫂子,你兒子還是太小,太不懂規矩了!” 顧佰順的母親沒有回應。 “你不想勸勸他嗎?”景言緩緩抬起胳膊,將攝像頭對準了顧佰順的母親:“跟他說點什么吧,我不想動刀動槍的?!?/br> 視頻中,顧佰順看見母親的那一瞬間,徹底安耐不住心中的情緒:“媽!媽??!你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顧佰順母親沒有理會視頻中的兒子,只扭頭看向景言,重復著說道:“你不江湖??!” 景言掏出手槍,頂在顧佰順母親的左臂上:“我還是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景言,臥槽尼瑪!我服了,你別搞我媽,我自己出現,我馬上!”顧佰順大概預感到了景言要做什么,他情緒完全被帶動了,失控了。 沒有人能淡定地面對母親遭受生命威脅。 “砰!” 一聲槍響泛起,子彈穿透顧佰順母親的手臂皮rou,打在了汽車座椅之上。 老太太身形晃動,忍不住發出疼痛的抽氣聲。 “我再給你三分鐘,三分鐘你不出現,我打她另外一個胳膊,聽懂了嗎?!”景言沖著手機,面目猙獰地吼著:“不要把事情往失控的方向推,你是聰明人?!?/br> “好,我去,我去!” 車輛后座,顧佰順母親捂著胳膊,緩了兩三秒后,才抬起了腦袋。 她垂垂老矣,身材瘦弱,臉頰在車內微亮的燈光下,被映射得更顯蒼老。 “景言,你知道什么是媽嗎?什么是母親嗎?!”老太太疼得牙齒打顫,輕聲問了一句。 景言皺眉看向了她,見她從腹下的褲子中,掏出了一枚椅子上,或者是床板上自然脫落的木片。 “你你要干什么?!”景言回過了神。 “母親就是我自己死,也不會看著兒子去死!”老太太聲音顫抖:“我都這個歲數了,能把我兒子往火坑里推嗎?!” “你踏馬的!”景言瘋了一樣的去抓老太太的胳膊。 “兒啊照顧好自己mama下去陪你爸了不會再孤獨了!” 那個老人右手攥著木片,用盡全身力氣,向自己的脖子一抹。 “泚?。?!” 鮮血噴濺,汽車前側的座椅后背和天花板,瞬間被染出數個血點子。 老天天似乎怕這一下,無法達到自殺的目的,竟然攥著木片反復割著自己的脖子,直到將它徹底捅爛,直到身體再也沒有了力氣。 地板上的視頻中,顧佰順瞧著滿屏幕的鮮血,瞬間絕望了。 “嘭!” 一條街道上,一臺正在行駛的商務車,毫無征兆地撞在路基上。 顧佰順拿著電話,看著血色一片的屏幕影像,崩潰地哀嚎著:“媽?。?!媽??!我我對不起你??!” 父死母亡。 顧佰順世間再無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