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八章 譚某人的面子
凌晨三點多鐘,一臺汽車急匆匆地停在了警務署醫院門口,蘇天御推門沖了下來,帶著侯國玉等人走進了大廳。 這個時間,警務署醫院的大廳基本上是沒什么人的,蘇天御一進來就看見閘南區幾個警員聚在一塊聊天,打著電話。 “王哥呢?”蘇天御沖過去問道。 “哦,蘇隊啊,王哥在里面呢!”一名熟悉的警員立馬招呼道:“走,我帶你們進去?!?/br> “好!” 一行人快步上了樓梯,來到三樓的急救室門口,找到了王道林。 室內,王道林伸出手掌說道:“那就麻煩了!” “不客氣?!币幻t生與王道林握了握手:“人先放在這吧,最晚明天下午,我給你出結果?!?/br> “好?!蓖醯懒謶艘宦?,轉身走出了室內,抬頭看見蘇天御嘆息道:“唉,這覺還沒等睡倆小時,就又出事了?!?/br> 蘇天御扭頭掃了一眼四周,拉著王道林走進了樓梯間:“什么情況?” “人帶回來,我就把他單獨關押了?!蓖醯懒直砬橛行┍罎⒌夭嫜f道:“這王八蛋是個老油條,進門就給我演,又說自己肚子疼,又說胸口悶的,我還叫人給他看了一下,但當時說沒啥事?!?/br> “啊,然后呢?” “然后我就問他能不能聊,他跟我玩滾刀那一套,我想著那就先押一下吧,斷了他的念想?!蓖醯懒职櫭紨⑹龅溃骸罢l成想我剛睡著,隊里的警員就告訴我,他快不行了。我們下樓剛準備送醫院,這逼就咽氣了?!?/br> 蘇天御沉默了數秒:“醫院怎么說?” “初步判斷是心臟驟停,具體情況還不確定。這都三點多了,沒人能做尸檢啊,最快也得明天下午?!蓖醯懒挚粗直砘氐?。 “打他了嗎?”蘇天御突然問道。 “打了啊,他一直作妖,拿腦袋撞墻,那下面警員肯定收拾他啊?!蓖醯懒秩鐚嵒氐?。 “艸,這事兒?!碧K天御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出事有點麻煩的?!?/br> “他涉嫌犯罪的證據資料,我這都很齊全?!蓖醯懒忠彩莻€人精,他輕聲解釋道:“我這邊連他在閘南販走私品的案子都做完了,咱抓他是為了查案,不是濫用執法權力?!?/br> 蘇天御眨了眨眼睛:“一個周鵬好解決,問題是他身后還站著一批人呢!你想啊,碼工協會那邊的人,都清楚我們抓他回來的目的,現在人在警務司升天了,對面會怎么想?” 王道林沉默。 “周鵬不同意支持魏哥,然后就被抓了,人帶回來,沒超過二十四小時就死了?!碧K天御考慮得很多:“這會給碼工協會其他人一種,我們在殺雞儆猴的感覺,他們會被迫抱團的?!?/br> “你說得有道理!” “他死很大可能不是意外?!碧K天御打斷著說道:“王哥,你把從飯店到警務司,所有跟他接觸過的警員全部控制起來,我懷疑很大可能是內部人搞鬼!” “這我已經做了,跟周鵬接觸過的警員都沒走,手機也被我收上來了?!蓖醯懒至⒓椿氐溃骸熬瓦B那個給他看過病的大夫,現在都在單位呢但我覺得,這事不像是在司里干的?!?/br> “怎么說?!”蘇天御問。 “周鵬這么重要,我能找兩個小蝦米看著他嗎?”王道林立即回道:“昨天跟我一塊辦這事的,全是我身邊的兄弟,他們應該不會暗中搞事。至于那個大夫,給周鵬檢查完就回去睡覺了,人都沒離開過。你說要是他干的,他能不跑嗎?明天檢查結果一出來,那不啥都漏了?” 說到這里,二人瞬間沉默。 三秒后,蘇天御猛然抬頭看向了王道林,而后者也在盯著他。 “飯店!”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有可能,”王道林立即補充道:“我現在就帶人過去!” “服務員,廚子!”蘇天御喊了一聲,邁步跟了過去。 龍城市區,某別墅的臥房內。 五十多歲的于正穿著真絲睡衣,坐在松軟的床邊,伸手拽開了抽屜。 床下,一名二十多歲的白嫩姑娘,正在給于老洗著干癟泛黃的腳丫子。 “今天看你心情不太好呀!”姑娘問。 于正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從抽屜里拿出了四個小盒子。 姑娘噘著嘴,低頭繼續給他洗著腳。 于正從第一個小盒子里,拿出了三個藥片,輕輕放在嘴里咀嚼,看著非常斯文。 “洗好了?!惫媚锱牧伺挠谡男⊥?。 “水?!庇谡ё秩缃?。 姑娘穿著肚兜轉身離去,過了一會倒了杯溫水走了回來,放在床頭柜上后,自己仰面躺在了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我等你?!?/br> 于正從第二個小盒子里,拿出了兩片白色的藥丸,就著水喝了進去。 一片,兩片,六七八九片 于正坐在床邊足足捅咕了二十多分鐘,吃了起碼十粒以上的藥,這才看著精神抖擻了不少。 緩慢地脫掉真絲睡袍,于正轉過身,穿著皮卡丘的小褲衩說道:“那就開始吧!” “好?!惫媚锎蛄藗€哈欠。 “滴玲玲!”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于正不厭其煩地看向了床頭柜,眉頭緊鎖地又下了床,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喂?” “!”對面沒有回應。 “喂,誰???” “嘟嘟!”電話被掛斷。 “真踏馬有??!”于正看著手機屏幕罵了一句,剛想轉身干正事,又聽到了簡訊的提示音。 打開一看,是一張周鵬死亡后被推進醫院的照片,下面還有文字。 他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于正看著照片,身上瞬間流出了白毛汗。 人死了?! 于正腦瓜子嗡嗡直響,坐在原位緩了半天后,才立馬起身喊道:“快,給我拿衣服!” “干嘛???” “我出一趟?!?/br> “哦!”姑娘逃過一劫,立馬下去就給于正拿衣服。 五分鐘后,于正褲襠支著小帳篷,滿頭是汗地下了樓。 畢竟吃藥了,于正多少有點心慌和難受,但此刻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與此同時。 坐在家里的顧佰順,也接到了一條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