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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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空的腳被天邊傳來的聲音定住,虛空破碎,一切幻境破碎。 蕭誠瞬間回神,微側頭,對上女孩關切的目光,下意識握住她的手。 當柔軟溫度穿透手心,靜止無聲的心跳,才漸漸響起蘇醒聲。 “你怎么了?”白露反握蕭誠的手,見他似乎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不由笑道:“你一直摁喇叭干嘛?” “路人都被你嚇跑了?!?/br> 蕭誠聞言轉眸,掃了一圈自己的手,一只與柔若無骨的小手交握。 一只搭在方向盤…… 骨節分明的大手瞬間移開,白露含笑目光移到外面,蕭誠也隨她而移。 空蕩蕩的街道。 不是沒有行人來往,而是全都退避三舍,捂著耳朵看黑車。 一雙雙眼睛瞪大,仿佛在說,那黑車司機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停在路邊按喇叭,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 還是拿路人的耳朵當消遣? 非把人震成聾子才肯停下。 八卦之眼燃著憤怒小火苗,從車窗外燒進車內,氣氛一度僵停。 直到副駕駛的清脆悅耳聲響起:“他們出來了?!?/br> 蕭誠目光向外。 民政局門口。 抱著孩子的女人劈頭蓋臉一頓罵,也不管對面的男人有什么話想說,或什么都不說,罵完就抱著孩子上出租車走了。 男人從始至終沒說話,盯著手中的本子,目光微抬至遠去的出租車。 不知在想什么。 旁邊頭發半白的婦人嘆了口氣,目光隨出租車遠去,直至消失還未收回,布滿老繭的手還拿著一個小奶瓶。 把人接到車上,白露和蕭誠才看清,王浩手里的本子是離婚證。 意料之中的答案。 大家都沒有多問。 沉默路程離開城區,后車廂才響起男人虛無縹緲的聲音:“孩子歸她?!?/br> 蕭誠回了聲:“嗯?!?/br> 仿佛知道白露關心什么,王浩自覺回答道:“撫養費她說還沒想好,到時候會告訴我,我想看孩子就去清水鎮看,畢竟是我兒子,該給的一分都不會少,再怎么樣,我也不會讓孩子吃苦?!?/br> 白露也應了聲“嗯”:“孩子是無辜的,要多關心照顧些?!?/br> 何玉蘭什么也沒說,這樣的結局,也許從開始就注定了。 以后好不好,王浩不敢說,但他現在,是真真正正解脫了。 車禍醒來前,他做了一個很真實,身臨其境的夢。 夢見兒子長大后,去了國外留學,打電話跟他說不回來了。 不想再過被控制沒有自我的人生。 掛斷電話前,都沒喊他一聲爸。 夢里也許多年沒喊了。 從十二歲兒子躲在自己房里反鎖,被陳春麗拿錘子砸鎖,破門而入開始,從他說一句就被陳春麗反駁一句開始。 兒子也開始覺得他窩囊,在家里沒有半點話語權,給他自由都做不到。 只有問他伸手要錢時,兒子才正眼看他,卻從沒喊過他一聲爸。 有時甚至會用憎恨的眼神看他。 第四百六十一章 終于解脫 至于陳春麗…… 王浩現在回憶起那些,撲面而來的謾罵,密密麻麻的指責,永無休止的爭吵,心如死灰的絕望、麻木、沉默,腦海仍隱隱刺痛,劇痛,抗拒排斥。 被壓得喘不過氣。 像被綁了千斤石,扔到海底,四周都是密無縫隙的水,每次試圖往上游,都會被壓得更深,更沉,更窒息。 一開始,他以為,陳春麗的怒其不爭,只因為他做得不夠好。 陳春麗的恨鐵不成鋼,攀比,是希望他變得更好,一家人過得更好。 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無理取鬧,是因為結婚時他食言,沒能給她婚禮和酒席,沒能讓她在世人眼中光明正大的風光大嫁,她心中有遺憾。 才會動不動就拿這件事說事,一生氣就對他拳腳相加,發泄不滿。 直到后來。 他跟蕭誠做了一段時間事,有能力出去自立門戶后,才知并非如此。 盡管做了老板,在大城市買了車和房,生活已經過得很好,陳春麗仍不滿意,喜歡和更高層次的富太太攀比。 花錢如流水,揮霍無度。 對他倒是沒再拳腳相加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控制欲顯露無遺。 什么事都要按照她說的做,結果不如意,卻說是他的錯。 是他能力不足,導致事業走下坡路,把她氣病了,心衰癥。 心臟衰竭,終末期,藥物治療已無效,要換心臟。 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心臟源。 蕭誠的商業對手找上門。 說只要他重新入職蕭誠的公司,竊取一份機密文檔,就送陳春麗心臟源。 并帶他去了黑市看心臟源。 陳春麗求他,說她想活下去,以后一定和他好好的,再也不鬧了。 數十年的妻子,數十年的兄弟,王浩最后,選了妻子。 他以為,只是一份會令蕭誠公司跌入低谷期的機密文檔,蕭誠的經商能力強于常人,肯定能東山再起。 直到,背負著兄弟的信任,接觸到那份文檔,王浩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文檔若交出去,蕭誠的公司不僅會跌入低谷期,傾家蕩產,還會被商業對手篡改內容,讓蕭誠鋃鐺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