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謝九霄不知她怎么會在這,意識還未完全散去,被陸乘風扶起,挨著熱源,只覺得渾身像要炸開,艱難地說:“……我……還……行……”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 陸乘風忍著滿腔怒火,看他神色也知道中了下三濫的藥,扶起人道:“我們走?!?/br> 她扶著謝九霄出門,程瑤和杜如風一人捆一個,陸乘風目光掃過二人,神情陰翳:“帶他們去梅莊!” 梅莊早前是陸豐在平庸城閑時的住所,平日里無軍務時便是住在此處。 陸乘風帶著謝九霄到了地方,熟門熟路摸門入內,將人安置到一處廂房內,剛點上燈,便瞧見他脖子上露出的鞭痕,死死盯了片刻,起身就要朝外走,剛走兩步,卻聽得床榻上謝九霄悶哼一聲,她不由回過頭,卻是謝九霄咬破了嘴唇,神情痛苦閉著眼。 陸乘風猶豫了一瞬,終究還是關上門,解了外裳拆了發飾,朝人走過來。 明明二人不該是在這種情況下的— 謝九霄嘴里一股子血腥味,這是他保持清醒的法子,此刻里面卻熱得不行,陸乘風貼上來的那一刻他渾身顫了一下,頓時丟盔棄甲,無法控制的抱了上去:“jiejie——乘風——” 他帶著委屈的哭腔,將人壓下去,一邊滿足一邊委屈。 陸乘風看著人說不出話來。 謝九霄委屈什么她自然懂,她自個也有點憋屈,畢竟她忍了那么久,沒想到居然要在這么個破環境中來,煞風景不說, 陸乘風目光幽深,拉著他一只手探進自己衣襟內,想讓他日后想起來時不全是今夜遭遇的罪,十分好意的問:“會不會?還是我來?” 謝九霄聞言二話不說將人半抱起來,陸乘風被迫跨坐在他腰間,她身上哪兒都熱了,眼梢沒了平日的鋒利,光是謝九霄的體溫便讓她含上了無邊月色,像是春夜里的湖水,被夜風吹過時一片波光粼粼。 謝九霄神智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然沒幾幸存幾分,只顧著自己痛快,可聽到她的悶哼又像是找回來一絲理智,目光帶著幾分茫然試圖找尋焦點,他眼尾染上了緋色,看一眼就十分的要命。 陸乘風呼吸早已沒了規律,被密密麻麻的海浪拍打得想死在灘上,不由往外退一些想呼吸新鮮空氣,謝九霄追上來咬著人,她的耳垂、脖子、肩頭無一幸免。 恍惚間,陸乘風想到沙漠里曾見到的幼狼,兇狠的亮著幼齒啃著新鮮的血rou,就像現在的謝九霄一樣。 他眼瞼燒著不正常的紅,下頜上喉結上都是汗水,額發被打濕,平日里的乖化此刻全都化成兇猛的利器,將陸乘風的理智咬得丁點也不剩。 陸乘風真的有些吃不消,卻又很快被他拽入新的浪潮里。 燭火滅盡,一室昏暗里又帶著春季悶潮,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地上,交映出兩道糾纏的身影。 第115章 血色 陸乘風披著衣裳起來時天還是黑的,夜里霜露重,她將長發攏起,推門出去。 對面屋頂上臥著的人立時便翻身坐起,看了一眼夜色,有些吊兒郎當說:“這才四更天——” 夜風驟過,吹得陸乘風的袖袍烈烈做響,她看了屋頂的人一眼,掉頭往廊下去。 程瑤看她不對勁,收斂了幾分笑意,預感她要何事,翻下屋頂跟在身后,二人過小道后推開了一間小門。 小房內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桌子跟兩張椅子,久不住人,房間散發著潮濕霉味。 陸乘風慢慢點了燈,看了一眼房梁,將剛剛順手取來的麻繩套上去,將被捆著的一男一女吊上去,只讓腳尖堪堪著地。 陸乘風做完這些后往程瑤方向走去,二話不說取出她的佩刀。 程瑤在一旁坐下。 陸乘風緩緩朝二人走去,刀刃挑開二人嘴里的塞布,還未說話,那女人便扭曲著一張臉:“你這個賤——??!” 話音未落,女人發出一聲悶叫,陸乘風執刀猛然刺入她的左肩。 陸乘風面色未變,從上至下打量著,舉刀至其肩口,目光看向一旁男人,冷漠道:“名字?!?/br> 男人陰沉的盯著陸乘風。 陸乘風笑了一下,刀尖若有似無從女人脖間肌膚劃過,帶起一陣鋒利的冷意,最后落在她一開始的傷口上,也不說話,用了點力,刀尖沿著傷口慢慢往下,女人從左肩瞬間被割開一刀長長的口子,血沿著刀刃緩緩滴在地上,她并未下死手,只是鋒利的刀劃破衣裳刺入皮rou,帶起一陣可怕顫栗,還有未知的恐懼。 女人被折磨得冷汗涔涔,咬牙忍痛道:“賤人!有種你殺了我!” 陸乘風冰冷的目光看著人:“想死?嗬——想得挺美?!?/br> 她貼上前去,低低笑著,說的話卻令人瞬間毛骨悚然:“知道什么叫扒皮抽筋嗎?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 說著刀貼在那張艷麗的臉上,從眉心開始用勁:“我先把你這張臉皮割下來——” 察覺到臉上的刺痛,女人瞬間劇烈掙扎起來:“你敢!我一定——啊——” 刀刃毫不留情割破臉rou,女人發出蒼白無力的凄厲尖叫。 血淋淋的劃痕讓那張臉看著異??植?,陸乘風捏住,五指染上溫熱的血,眼眸隱約帶著快意的癲狂:“你是什么東西?也敢碰我的人?你有膽子碰就該替自己想好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