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生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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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姝自然不知裴行之已得了消息,正催馬往這處趕來。 她仍舊歪在榻上聽曲兒,因見少年唱得俱是些悲戚愁苦、長吁短嘆之詞,忍不住打斷道:“休唱這些了,且換個喜慶些的唱罷?!?/br> 少年聽了,忙起身告罪,又特意換了曲意頭極好的《合笙》來,只聽唱道:“喜得功名遂,重休提攜。荷天天配合一對兒,如鸞似鳳夫共妻……” 不多時裴行之已來至纖柳巷,也不多話提刀便往里闖。那吳管事原還想裝傻充愣,只當不識清姝的身份。哪知裴行之也不開口,只將橫刀往他脖子上一架,他便乖乖帶了路。 剛穿過月洞門,遠遠便聽得幽幽簫聲,及至門前,他才聽見還有個男人唱曲兒…… 很好,看起來她倒是格外盡興。裴行之本以為她叫了一個小倌,沒想到竟一下叫了兩個。 可來時他并未多想,如今已到了門口,他卻又生出幾分猶疑……若清姝問他是如何知曉自己行蹤,他該如何作答?他并非不信任她,而是不信永寧。那永寧可是胡天胡地慣了,難保不帶壞她??伤龝琶??信自己派人追蹤全是為了她好…… 正自猶疑之際,忽聽得門內唱道:“狀元郎虎榜名題,我則見蘭堂畫閣列鼎食,永團圓世世夫妻?!?/br> 好??!好個“永團圓世世夫妻”! 聽得這句,直氣得裴行之五內俱焚,再顧不得左右權衡,顫抖著雙手一把推開房門。 咣當一聲門分左右,門里門外的人俱是一驚。 裴行之一眼瞅見歪在榻上的清姝,還有那個跪在腳踏上給她捶腿的小白臉兒……原來,她是一齊叫了三個小倌。 清姝卻是一臉茫然,她只記得剛一盹著,便被駭人的響聲驚醒,抬眼便瞅見門口的男人……這是夢么? 清姝仍呆呆望著男人,尚未醒神,可男人卻已邁步進了屋。腳踏上的少年瞅見來人臉色不對,早已遠遠避了下去,余下二人自然也跪至一旁。 一時屋內靜得詭異,裴行之冷冷剜了眼替清姝捶腿那小倌,又抬眼瞧著清姝。 清姝被他瞧得心虛極了,只好勾出一個討好的笑來。裴行之倒也沖她笑了笑,不過,卻是抹冷笑。 “不是吵著要吃炙鹿rou么,我已將鹿獵了來,可是要隨我回去?” 他聲音聽起來倒還算平和,可眼神卻格外冷厲。 清姝吞了吞口水,訕訕道:“是是,自然是回去,我早想回去了?!闭f著又急忙從羅漢榻上下來,趿上鞋便要拉著男人離開。 裴行之氣歸氣,終究還是俯下身替她將云頭履穿好,又將她攔腰抱起,向門口走去??蓻]走三兩步又頓住了腳步,轉身走到那兩個小倌跟前,冷聲問道:“是誰教唱這曲子的?” 那小倌見問,也不敢不答,只跪在地上瑟瑟回道:“貴人之命,奴、奴不敢不從?!?/br> 裴行之聽了這話,只覺渾身血都涼了。 清姝自然察覺出男人的異樣,可又不懂那曲《合笙》究竟有甚么不妥,何以令他如此失態?可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她也只得收起疑慮,只等回府再細細問他。 裴行之見她低頭不語,只當真如那小倌所言,是她點名要教唱這曲子的,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清姝悄悄覷了眼男人,見他硬著一張冰殼子臉,手里卻緊緊抱著自己不放,這氣氛實在詭異,可她卻也不敢相問,只好乖乖憑他抱自己出了院,又上了馬。 聽見裴行之吩咐小廝將鹿rou送去別院,清姝一個激靈,脫口便道:“別院?我——” 捱了男人一記眼刀,她立馬乖覺得像只鵪鶉,“去,我正想去別院來著?!?/br> 她才不想去別院!特別是在這個當口…… 原來裴行之曾對她說過,別院里有間暗室,藏著他自成婚以來從各處搜羅來的奇巧yin具。二人本打算出了信期便過去小住幾日的,可若趕在這個節骨眼兒過去,哪里是為了怡情悅性,明擺著是要給她好看。 裴行之自是要給她漲漲教訓,也好教她知道,不是甚么地方都去得的!成日里跟著永寧胡天胡地,若再由著她胡鬧,今日是相公館,明日還指不定又會去哪里。 好在這別院他已精心收拾了好幾日,器具物件兒一應俱全,如今正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