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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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的路上,接到爸爸打來的電話,說是mama看病的錢所剩無幾了,電話里,爸爸畏畏縮縮的語氣讓我覺得有點內疚,本應該在身邊照顧mama的,卻將家里的重擔子扔給年邁的父親,我只是每個月按時寄錢回家,維持生病臥床數十年的母親。 五歲時走丟后,在菜市場里碰到年輕的養父母,養父見我可憐,就想收養我,可是養母那時候已經懷孕七個月了,堅決反對,最后還是養父的堅持,才把我帶回了家。 五歲前的記憶都是模模糊糊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來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哪個破爛的菜市場,親生爸媽又去了哪里?為什么只有一封寫給收養我的人的書信? 不過,養父母對我還算不錯,讓我沒有餓過肚子,沒有煩惱的長大,只是,我自己一直接受不了他們而已。 養父本應可以理直氣壯的跟我要錢,本來就是一家人,可他對我的態度總是顯得很見外,這讓我心里更加內疚,長這么大,我只會用每個月的工資去彌補欠缺的孝道,連盈婷都經常說我是個不稱職的女兒,就算不是親生的又怎么樣?我還不是一樣不愁吃不愁穿的長大,他們對我付出了很多。 我簡單的叮囑了幾句,說第二天就會給他們打錢,然后掛了電話,我和養父一直都沒有話題可聊。 在醫院的走廊上碰到尚楠,他說店里有事得先回去,就匆匆的離開了。 盈婷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病床上沉睡中的她,看起來還是很憔悴,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只有在觸碰到她的手的時候,才能感覺到溫熱。 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那盈婷... 我搖了搖頭,這樣可怕的假設我想都不敢想,只是很慶幸的告訴自己,還好,還好。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盈婷醒了,看到我在旁邊,盈婷的眼神明顯的躲閃了一下,然后轉頭望著窗戶。 “還難受嗎?要不要我叫醫生?”我輕輕的問道,像是小時候我生病的時候,養父摸著我的額頭問我疼不疼一樣,我知道那樣的關懷是溫暖的,我希望這種溫暖盈婷也能感受的到。 但她還是沒有理我,只是用空洞的眼神望著窗外,像是聽不到我的話。 我心里很難受,鼻子酸的只想流眼淚,盈婷的反應讓我很難過,吸了吸鼻子,我又問道“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去買點吃的?你想吃什么?” 有那么一會兒,病房里安靜的聽不到一點兒聲音,只是樓道里偶爾傳來腳步聲。充滿醫藥味兒的安靜病房總是讓人聯想到死亡。 我看了看盈婷,她蒼白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像是對一切都不抱任何希望一樣,讓我有點抓狂,我走到窗邊直視著她,然后吼道“你丫的到底想干嘛?你以為這身體是鐵打的,水泥壘的???隨便你這樣摧殘?你憑什么?就算是你媽同意,我還不同意呢1 說完我突然想到,盈婷的mama已經過世了,我不應提到,可哪怕是為了死去的mama著想,也不能做出這樣的傻事??? 剛剛離開的尚楠突然沖進病房,把我拉裝姚覓,你冷靜點,盈婷現在剛剛恢復,不可以受刺激” 我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好,而且她還是個病人,我不應該這么刺激她,可是一想到那天的情景,我就很生氣,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應該那生命開玩笑。 我看到盈婷的眼角有淚水流出,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悲傷。 有人敲門,我站起身擦干眼淚,門外站著幾名來檢查盈婷病情的醫生。尚楠立馬將我拉出了病房。 等他們出來后,我趕緊從走廊的座椅上站了起來問道“醫生,我朋友她沒事了吧?”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女醫生取下眼鏡,一臉嚴肅的望著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你們這些年輕人怎么對自己的生命這么不負責任?動不動就死,對得起生養你們的父母嗎?“ 我談了一口氣,只要盈婷沒事就好。 醫生走后,我趕緊沖進了病房,盈婷已經閉著眼睛睡了,我知道她是假寐,剛想開口,尚楠就制止了我,然后又拉著我走出了病房。 “你晚飯還沒吃吧?走,我帶你去吃點兒東西”尚楠推著我的后背,故作輕松的語氣。 “我沒胃口”我轉個身望著尚楠,他昨天晚上在醫院照顧了盈婷一夜,眼睛里不滿的紅血絲,連胡子都沒刮,心里突然又愧疚了起來,于是扯起嘴角笑笑“走吧,是有點餓了” 突然很慶幸身邊一直有尚楠陪伴,不然的話,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夾起一塊雞rou放到尚楠碗里“尚楠,謝謝你” “謝我什么?”尚楠滿心歡喜的假期雞rou,一口就塞進了嘴里。 我笑了笑“謝謝你能陪在我身邊,做我堅強的后盾,沒有你的話,我肯定早就繳槍投降了” 聽了我的話,尚楠仰起脖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哪有你這么比喻的,你要是真的感謝我,就不應該這樣說” “那應該怎么說?” “你應該說,尚楠,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以后的每個日子里,也請你在我身邊愛我,保護我” 我舉起筷子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尚楠的頭“你做夢吧” 其實心里很渴望尚楠能像現在這樣永遠陪著我,在我傷心絕望的時候,最起碼可疑拉我一把。 醫生說盈婷這幾天不能吃東西,我們也沒有給她帶,回醫院的路上,看到那些嬉戲打鬧的行人,讓我想起了之前和盈婷在***鬧的快樂時光。 明明這幾天盈婷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她總是很忙碌,常常我們幾個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在中途接到一個電話,就會神情慌張的離開,而且老是見她走神,其實只要我多留心一點,只要我對她再用心一點,也一定會能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事,那樣的話,她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 回到病房,我什么話也沒說,什么話也沒問,就像尚楠說的,如果盈婷想說給我聽,她早晚會說,她不想說,我再怎么逼問,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