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突
“今日宮內有點事,我想我沒來太晚吧?!敝匦率釆y更衣的琬婳帶著幾個侍女從正門進入琬妍的住所。這樣那些貴女們在今日見過她,如果古板的兄長問起來自己也好應付過去。 琬妍急忙把她迎進來,見著她滿臉紅光心情愉悅的樣子,琬妍便知剛才她是被伺候得極好。二人對視,會心一笑。 后院的一處小亭內,幾位貴女正坐在欄桿邊,拿著餌料喂池塘中的鯉魚,瞧著琬妍不在,于是聊起了她那沒用的前夫?!奥犝f他那東西跟個大rou蟲似的,哦對了,聽說現在盛家還在到處托人說親呢,說不定啊,他以后就是你丈夫?!币晃毁F女調侃起了她的好友。 “你家里不是也在給你看人家?怎么就不能是你丈夫了?”她的好友懟了回去?!昂?,你丈夫!”“你丈夫!”“一會兒誰玩葉子牌輸了他就是誰丈夫!”兩人說笑成一片,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琬妍已經和無憂公主朝著這邊走來。 “你們快別說了,”坐在一旁的一位青衣貴女瞪了她們一眼,不過她可不是來為琬妍說話的,“不管怎么說,這都是我們這位郡主的夫君呢,與她才是般配的?!?/br> 這句話,剛好被琬妍和琬婳聽了個清楚。 “若是般配,那就不會和離了,這位姑娘說話也太難聽了點?!辩O雖然不知這人是誰,但當即就為朋友出頭。 “魏姑娘再不想嫁入盛家,也沒必要說這樣的話?!辩卜磻诉^來。她前幾日讓人到處去派送請帖,有幾位貴女因為家里和盛家有來往便拒絕了她,按理說這位魏蘭馥能接受邀請過來赴宴的,應當對她沒有厭惡之情才對。 “什么和離呀,據說當時都被綁在盛家祠堂里了,這是休妻吧?!蔽禾m馥說著,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嘴,笑了起來。 “你這人,郡主和你無冤無仇,你怎么這樣咬著她的痛處不放!”琬婳對魏蘭馥怒目而視,這人好生無禮,真該把她丟出去。 “算了算了,許是我平日里行事大大咧咧的,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魏jiejie?!辩戳丝赐ぷ又袆偛胚€在說笑的那兩位貴女,她們也不上來幫自己說話,只是默不作聲,仿佛是在怕魏蘭馥。她又想起最近京中的傳言,難怪了,如此情形,還是不要升級矛盾了。 “喂,你怎么回事,你現在好歹是個郡主,怎么還要向她低頭?”琬婳不解,離開了這處亭子,她就在琬妍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算了,還是別和她起沖突了,最近京中傳聞,說這位魏蘭馥要嫁去定王府了,若是她再去定王府說什么,定王府再過來找我麻煩……”說著說著,琬妍的拳頭握緊,指甲都插入了手掌中,“我也是剛得了這個郡主的頭銜,根基不穩,明面上還是定王府出去的,目前,我惹不起他們?!?/br> 魏蘭馥要嫁的自然就是剛襲爵不久的顧明竺了,她倒不是嫉妒她,而是不想見到顧明竺過得好,她想見他家破人亡??墒翘觳凰烊嗽?,這位定小王爺最近的日子過得紅火,這就要娶妻了。 “怕什么,什么定王府,我幫你搞定?!辩O毫不在意。 “不必,上次你把我從盛家撈出來估計也是費了一番功夫,若我再惹上了定王府……唉,定王府可不是有敗落之相的盛家,現在定小王爺又搭上了宮中的六皇子,對付他們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辩O的手,跟她說起以前在定王府的種種。 一聽到六皇子,琬婳一下子也蔫了,這是宸貴妃的兒子,宮里父皇如何對他們母子,她又不是不知道。 與此同時,剛才的小亭內,魏蘭馥心情大好,對剛才琬妍低頭的模樣十分滿意。她是禮部尚書家的大小姐,是一眾姐妹中容貌最出眾的,因此她從小心氣就高,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最近定王府的老王妃上門與她父母商討親事,幾番下來,婚都訂了。有了這層關系,她在京中貴女圈里更是橫著走了。 訂了婚之后,她便有了借口與定小王爺見面,也順便派人到處去打聽自己未婚夫的各種傳言。于是,她從定王府下人的口中聽到了琬妍的事,說是這位血統不明的郡主在出嫁前就與自己名義上的哥哥有了茍且。當時兩人如膠似漆,老王妃怎么打都分不開,最后還是琬妍嫁了盛家,這兩人才分開。 魏蘭馥聽說之后,心里酸澀,逮到了機會就在未婚夫面前提到了琬妍?!八?,別提了,一個混進王府的雜種罷了,你怎么問起她來了?”顧明竺臉色帶著嫌惡之色,“這等貨色,都不配進我們定王府的門,娘子以后莫要再提起她了?!?/br> “是,明白了?!蔽禾m馥嘴上答應著,心里卻難受著,在她看來,明竺這樣的抗拒態度好像就是在努力掩蓋著什么,在她的心里,她早就將琬妍認定為了自己的情敵。 想著她在出嫁之前是如何纏著小王爺的,魏蘭馥就覺得嫉妒,她就希望著以后嫁的丈夫只有她一人,其他女人若是要搶她丈夫的話,她絕對會狠狠報復。她心里對琬妍起了厭惡之情,這次特意接下了琬妍的請柬,故意過來說些話刺激她刺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