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九回-恐慌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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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鏢頭,如果譚不興說池中天會派人殺了我們,那我確實不信,因為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他不是個惡人,更不是個魔頭?!标愶L揚說道。 “那你擔心什么?”趙大仝問道。 “我擔心的是,他不殺我們,而是用別的辦法,讓我們的生意做不下去,最后關門走人,這樣做,他也不算惡人,畢竟譚不興以前為了搶生意,也沒少做這種事?!标愶L揚說道。 “你的話,不無道理,可是你不能把池中天和譚不興相提并論,我覺得池中天之所以弄個鏢局,無非是想有個落腳點罷了,他應該不會指望這個來賺錢吧,像他們這種人,還缺錢嗎?”趙大仝似乎很是不解地說道。 “呵呵,趙鏢頭,這話你可真說錯了,你以為他們很能賺錢,據我所知,武林中的名門大派中,除了京城煙云堂的金馳之外,其余的真沒什么錢,我承認他們賺的是多,可是他們的花銷也大啊,同樣是一百兩銀子,在我們手里,可以維持鏢局半個月的生計,可是你把這一百兩銀子放到他們那些人的手中呢?恐怕,還不夠他們喝頓酒的吧?!标愶L揚淡淡地說道。 趙大仝靜靜地聽完之后,沒說什么,只是唉聲嘆氣了一番,然后說道:“反正,我不相信他會為了一點錢,來對付我們這樣的人?!?/br> “趙鏢頭,你先別急著下結論,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我呢,也得再琢磨一下,另外,咱們也得靜觀其變?!标愶L揚說道。 “好吧,陳鏢頭,那我就告辭了?!?/br> “趙鏢頭慢走!” 這兩人住的地方不在一起,趙大仝住在城東,而陳風揚住在城南,平時,這兩人之間的來往也不算多,只是因為幾家鏢局中,只有他們兩家勢力最弱,所以,他們倒是有一種天生的同病相憐地感覺,這,也能間接地拉近一些他倆之間的距離。 陳風揚回到鏢局之后,正要去睡覺,一個鏢師卻匆忙跑了過來。 “鏢頭,您可回來了!” 陳風揚聞言一愣,馬上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剛才有個自稱是冥葉山莊的人,送了一封信給您?!辩S師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冥葉山莊?”陳風揚狐疑地嘀咕了一句,這冥葉山莊不是池中天的地盤嗎?那里的人怎么會給自己送信。 “送信的人長的什么模樣?”陳風揚順口問道。 “說不上來,挺普通的?!辩S師抓耳撓腮了一番,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是!” 陳風揚拿著信回到了房中,此刻,他的夫人正在睡覺,聽到動靜之后,不滿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這大半夜的又去哪里了?!?/br> 陳風揚往床上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說道:“你看你,我出去辦點事而已?!?/br> “哼,辦事辦事,整天就知道辦事,也不知道你辦的什么事,正經事倒是沒看到你辦?!闭f著,陳夫人就生氣地躺了下去,只是不經意間,卻露出了半個赤裸地肩膀。 陳風揚看到之后,會心地一笑,便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一伸手就按在了陳夫人的肩膀上。 “哼,你去辦事吧,別來煩我?!?/br> “哈哈,辦事?我馬上就辦?!标愶L揚笑呵呵地將外套脫掉,然后將鞋子也脫掉了,順手把那封信放在了枕邊,然后就將他夫人往里面推了推,隨后就挨著躺了上去。 “哎呀,急什么,去把燈滅了?!标惙蛉藡舌恋卣f道。 陳風揚不耐煩地說道:“哎呀,關什么燈,又不是沒見過?!?/br> “去你的,快去,你不去的話,別想碰我!”陳夫人扭過頭,瞪著他說道。 “好好,我去我去!”陳風揚無奈地坐了起來,就準備去把燈吹滅。 就在他剛剛下床之后,不小心卻把剛剛那封信給碰到了地上,他看到之后,隨手就撿了起來,心中一動,便索性給拆開了。 陳夫人這會兒春心大動,正在等著跟陳風揚好好纏綿一番,可是陳風揚卻沒了動靜。 “哎呀,讓你吹個燈,怎么這么羅嗦呢?!?/br> 說著,陳夫人就坐了起來。 只見陳風揚正坐在床邊,雙手發抖地捧著什么。 “哎,你干嘛呢!”陳夫人不滿地問道。 這時候,陳風揚忽然一個激靈,然后馬上就把鞋給穿上,站起來之后說道:“你先睡吧,我有事!” “你!”陳夫人一聽這話,登時氣的渾身發抖。 “好你個陳風揚!你...你有本事你就永遠別上床!”說完,陳夫人就重新躺了下去,只是這一次,她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連腦袋都沒露出來。 要照以往,陳風揚肯定過去好言好語地哄著了,但是現在,他一點心情也沒有。 穿好衣服之后,他匆匆忙忙就走了出去,直接來到了他的書房中。 進去之后,他先是把燭臺點燃,然后坐在椅子上,將已經被手掌揉捏成一團的紙重新打開,仔細地看了起來。 “想活命,關了鏢局,否則三天后,滅你滿門?!?/br> 短短的一句話,就是這封信上全部的內容。 看到這種嚇人的話,陳風揚哪里還有心思和自己的夫人共赴巫山? 信是冥葉山莊的人送來的,也就是說,跟池中天有關系。 再聯想到剛剛譚不興說的那番話,陳風揚仿佛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封信上的話,就是池中天的意思,他脅迫陳風揚把鏢局關了,否則就殺了他的全家。 怕什么,來什么。 陳風揚現在忽然感覺渾身上下都在出汗。 ...... “鏢頭,鏢頭,您睡了嗎?” 回到鏢局后的趙大仝,顯然有些累了,誰也沒打招呼,直接回房就睡了。 他的夫人并不在城中,而是帶著一雙兒女在鄉下過日子,這開鏢局,少不了天天舞刀弄槍,他也怕嚇到孩子。 只是偏偏有人不讓他睡。 “什么事!”趙大仝最煩有人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