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曾經見過你。為了逃避他的問題,我選擇說起其他的事來,在木葉,我曾見過你。 什么? 你同佐助一起在學校門口,接他放學,還買了章魚燒給他。 他仿佛是被我的話震驚到,許久都接不上話,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已經變得生硬,繼續說。 作為戰爭遺孤,我在木葉短暫生活過些日子,我這樣的人是不能進去忍校上學的,只能在放學時候站在門口偷看后來我離開了木葉,輾轉去過些地方,在川之國見到你的時候,還嚇了一跳。知道你是叛忍,身份敏感,我便沒敢多說,許多事也是后來才慢慢想起來的。 鼬在沉默中分辨著我話語的可信度,逐漸卻松開了手上的力道,慢慢的說道,你居然見過那時的我。 是啊,印象深刻來著。 為什么? 因為你長得好看。 他似乎是短促的笑了一聲,你后來遇到那么多人,沒有比我更好看的了嗎? 有。我說完,感覺他又收緊了手指,連忙補充道,但我更喜歡你。 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 從第一眼。說完,我別開臉去,自暴自棄的接上話尾,你開心了嗎? 嗯有點。 那你呢,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 他頓了頓,才回答我道,你在雨里跑,木屐壞了,摔了一跤的時候。 哈?我難以置信的,看我那么狼狽的樣子嗎? 嗯,你那么狼狽,怕我的要死,卻還是同我一起撐傘回去,給我換藥。 那只是因為,因為責任。 是嗎? 我心虛的別開臉去,又想起他腿上的傷口,問道,你換過藥了嗎? 嗯,洗完澡換了。 那你我猶豫了一下,回憶起在醫館時候見過的那張藥性激烈的方子,忐忑地問他,還在喝那時候的湯藥嗎? 他沒有回答我,我心里一沉,拉住了他的手,你知不知道,那張藥方里,有一位藥 我知道。 他冷靜的話讓我一瞬間安靜下來,終于明白了,即使短暫的沉溺于同我的溫情,也未曾改變過他早就為自己規劃好的人生。這他短暫的人生里,我不過是煙花一般的點綴,有我,徒增色彩,沒我,也甘之如飴。 他遲早會死在佐助手里。 他遲早會死。 我茫然地愣了片刻,就感覺自己拉著他的手被拂開,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然而下一刻,他低下頭來,銜住了我的唇,兀自的親吻起來。 這一刻,我深深地知道,自己是逃不開了。 哪怕看著他去送死,我也沒辦法放手。 這該死的命運,屬于宇智波的詛咒。 從一開始,我就什么都知道。 第59章 【醫館湯藥十九碗】 風之國的冬天不太冷,但干燥的厲害,我買了雪梨煮水,記得鼬嗜甜的口味,多撒了一把冰糖進去。 上次他回來,還是兩個月前了,但我沒有立場苛責什么,倒是在空閑的時候學了許多盲文,終于不必依靠他人才能寄信。鹿丸的回信為了照顧我,也換成了盲文,倒是有種奇特的專屬意味在里面。 再熟悉一些,我想試試看投稿,寫一些盲文的小說,或者找些翻譯的工作,反正這輩子都看不到了,還是盡早打算的好。 鼬回來之后我便把同鹿丸的信收好,壓在抽屜的最底層,也不知是躲他,還是躲避自己的良心。囑咐他去關火,盛了兩碗冰糖梨水出來,期待的對他說,小時候家里喜歡這么做,你嘗嘗看。 他仿佛是試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太燙,竟然嗆到了一般,猛烈的咳嗽起來。 哎呀,這么不小心。我順著力道去拍他的背,良久才聽他安靜下來,自己也吹了吹碗里的湯,嘗了一口,覺得果然是甜過頭了。 不過,大概是合他口味的。 我探著身體,習慣性的想親吻他,只是這次被他按了回去。我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轉移了話題,這幾天冷了,一會兒陪我去采購一條毯子吧。 好。 晚上我們蓋著新買的薄毯,他沉默的擁抱著我,仿佛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同他一起沉默著,良久之后問起了別的事,上次挾持我的人后來如何了? 他似乎是誤解了我的意思,收緊了手臂道,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了。 嗯,我知道。 我有些遲疑,鼬活著的時候,至死都不知道帶土的真實身份,如果他知道的話,會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縱使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我還是忍不住去想,可如何能告知他這樣的事,我又一籌莫展。 我記得你那日,稱呼他為斑? 他不說話,我想起從面具下一窺而過的寫輪眼,繼續問道,也是宇智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