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不說話了,沉默之間我又覺得無趣,明明損的是他,還要自輕自賤的折損自己,真是十分愚蠢。剛準備說算了,就感覺他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一時間有些覺悟他要做什么,但心底又有別的聲音克制著自己不去掙扎。 然后,便感覺他低下頭,用嘴堵上了我的唇。 這是接吻嗎,我一時間分不清楚一般,試探性地伸出舌頭,便被他裹挾著帶往更深的地方去。 啊,這是接吻。 我慢了半拍想到,舉手去拽他的頭發,他便順勢將我轉過來,正對著他,低頭又堵了上來。 不該如此。 我收緊了拳頭告誡自己,你不該如此。 可最終,我卻將攥緊的手松開,攀上了他的脖子。 如果,如果上天真要為這背德的欲望懲罰,就只懲罰我一個人好了。 第58章 【醫館湯藥十八碗】 熱情過后,我支起上身,后知后覺的問他,來電了嗎? 沒有。 那你,看得清我嗎? 用寫輪眼的話,可以。 你方才一直開著寫輪眼嗎? 他沒有回答我,伸手將我拽回了床上,用體溫從背后包裹住我,仿佛是心事重重一般沉默著。我慢慢的想起了方才他的遲疑,頓了頓才道,如果是擔心的話,我會吃藥。 他收緊了手臂,語氣不善,你很熟練? 我什么樣,你不是都知道了? 他又沉吟了一會,話語間總歸是猶豫的,你真的沒有過? 我不明白他的執著,語氣有些不耐煩,你這么看重的話,不如事前做個檢查。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將我在懷里轉過來,慢慢地說,你太年輕了。 做什么太年輕? 咳咳。他仿佛是有些尷尬,我又看不見他的神情,但多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堵住了他莫名的負罪感,我十五了。 他仿佛是愣了一下,我有些好笑道,虛歲十五,時年十四。 說完,我拍了拍他僵硬的臉,憑著記憶拾起衣服來套上,又對著他的道,還不快去? 什么? 買藥。 聞言他也起身,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便推門出去了。等房間里只剩我一個人的時候,罪惡感才實質一般膨脹,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努力不去多想,但昔日同鹿丸說過的話又自虐一般歷歷在耳,我煩躁的又抽出一支煙來點著,就聽見門口的響動,第一時間將夾著煙的手背在了身后。 鼬沒有說什么,放下了塑料袋,走過來將我的煙拿走,我剛想爭辯,就感覺他仿佛也吸了一口,將煙霧吐在我的臉上,又將剩下的半截香煙還給我了。 我有些發楞,不管我了? 管了你會聽嗎? 不會。 那不就結了。 我茫然的吸了一口煙,又嚴肅的對他說,你身體不好,不能抽煙。 你怎么知道我身體不好? 多少也算做過你半個藥師。 我還以為你要說其他的話。 什么? 怪我做的不夠好。 鼬的直白讓我呆楞在原地,隨即面紅耳赤的打他,流氓! 左右我胡亂的拍打對他沒有實質性傷害,我掐滅了煙頭去摸桌上的袋子,還沒摸到便被他拽住,我有些疑惑,怎么了? 一會兒一起吃吧。 什么?我模模糊糊有些明了,又不肯承認,嘴硬的反問道。 他貼上我的身體,從寬大的下擺探進來,時間還早,再來一次吧。 可惡,宇智波的體力如此的好,之前還覺得他體弱多病來著,真是愚蠢透頂。我咬著牙不肯輕易就范,躺在床上的時候用膝蓋抵住他,隔開我們之間的距離。被這樣拒絕,他也不惱,原本在我身上打轉的手指換了個方向,毫無防備的我呀了一聲,身體軟了下來,下意識要逃,又被他拽了回來。 噓沒有了隔閡,他輕易的貼在我耳邊道,留一些體力,做別的。 到后來是什么時候來電的,我也不知道了,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聽到他拉上窗簾的響動,便知道是燈亮了。我想起身,又被他安撫躺了回去,疲憊讓我懶得爭辨,翻身裹緊被子又睡了過去,仿佛是感覺到他也在我身邊躺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我的頭發,更像是安眠的訊號。 一夜無夢。 鼬又待了兩日才離開,臨行前只言片語的囑咐了我幾句,卻未說何時會來。我本想問他,又想到他的狀況,左右沒有問出口來,只是笑著踮起腳尖擁抱了他一下,語氣輕快的同他道別。 一個多月之后,鼬回來了,一起帶給我的還有一封回信,說是別在門口的信箱里。我捏著他遞來的信封,明明是傳遞喜悅的回信,拿在手里卻仿佛千斤的重量。我將嶄新的信封對折,放進抽屜里去,鼬站在我身后淡淡的問,不要我幫你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