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廢話。蝎聽著頗為受用,雖然偶爾為藝術的最高形態而爭執,但藝術家總是對美有種共通的執著,迪達拉對他收藏美麗的人偶這件事也一直沒什么意見。 旦那,這次是從哪兒找到的? 順手罷了。 順手就撈到這么有價值的收藏? 原本還想帶上另一個,可惜。 另一個?比這個還好看嗎? 那倒不是。 蝎已經開始準備切割的刃具,一會兒他要在這個新鮮美麗的尸體上創造藝術,挖空內臟,輔以脫水和防腐,漫長的工序后再填充他需要的功能,最終這個人便能成為他百機cao演中的一員,用那張美麗的臉奪取生命。 想想就令人覺得興奮。 另一個并不怎么美麗,但如果帶回來了,總覺得會變得非常有趣。 一想到宇智波鼬那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會在見到用小久做的人傀儡后,露出如何的表情,赤沙之蝎就覺得臨行前漏了她,真是太可惜了。 算了,日后總還有機會,反正只是他漫長人生的即興曲目罷了 如是想著,他哼著歡快的曲調,用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了涼的腹腔,開始了創造藝術的工序。 輔助完成了協助擊殺砂隱叛忍以及后續救治的工作,鹿丸同手鞠道別便迅速離開了,他沿著之前留下的影分身的痕跡一路去追,并沒有花很久便找到了小久的蹤跡。確認對接無誤,他解開了影分身,這兩日的記憶便悉數回到了他的腦海中。 居然他抿了抿唇,抬頭看了眼燈紅酒綠的招牌,抬腳走了進去。 時值忙時,鹿丸被接待帶去了桌子,點了杯普普通通的酒水,在被問及偏好時,他猶豫了一下問,最近新來的了一個,眼睛看不見的。 啊,客官你知道啊。侍者恭敬地半彎著腰同他道,就要她了嗎? 嗯。 被帶來的時候,她伸手搭著侍者的胳膊,到了桌旁她不著痕跡的摸著靠背坐下,一面伸手去摸索桌上的酒杯,一面同引路的侍者點了點頭,可以了。 說完,她慢慢的為他調酒,加了幾塊冰塊后,她神色如常的問道,請問,要兌什么喝? 鹿丸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將聲音壓低,刻意遮掩了本色,水就可以。 不疑有他,小久按照要求為他調好了酒,沿著平滑的桌面推到他面前,大理石的材質反射著她涂紅的指甲,垂首之間又從她松散的衣領望見頸后蔓延到脊背的曲線,再抬頭的時候,是一張被涂抹的恰到好處的臉,三分本色六分裝飾,還余一分,是風情。 他沉默的喝了一口,冰涼沁人,雖然不滿歲數,但鹿丸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再怎么說,過年的屠蘇酒總也是喝過的,不至于毫無準備。仿佛是感受到他的動作,她揚起妝容精致的臉,歪頭微笑,聲色甜美,可還滿意口味? 雖然從未自己只身踏入這種場所,但家里生意往來不少,他也并非全然不懂,只是望著她那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的模樣,難免心生質疑。在那之后的數年里,她究竟經歷了什么,又做過什么,他可以不去在意,卻不能全然不知。念及此,他如同一個尋常作樂的人,同她攀談了起來。 嗯?客官居然對我這樣的人感興趣嗎要聽故事的話,總要先多買瓶酒才行啊。 鹿丸挑了挑眉,見她熟練的抬手,即便看不見也精準的沖著侍者的方向吩咐道,唐培里儂,一瓶。 一周而已,不,按說她才上班三天,何以熟悉至此。鹿丸面無表情的看著被端上來的香檳,和附帶的高價賬單,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上來的是酒,最終還是要喝掉的,她摸了兩個杯子倒滿,端起一杯來笑著問他,客官想知道的,是什么呢想知道多少,就要看你能喝多少了。 原本在念及她傷勢初愈,不宜飲酒的鹿丸在聽到這句話后,也拿起了杯子,同她碰了一下杯沿,清脆的聲響仿佛是某種隱秘的鈴聲,拉開了一整晚的狂歡序幕。 抱著馬桶吐空了胃里的酒精,鹿丸才覺得舒適一些,他對著冷水洗了把臉,實在無法理解一對一的喝,為什么她還能游刃有余,自己卻是倒下的那個。等緩過這口氣,他回到自己的桌旁,便看到已經空無一人。意識到他的疑惑,侍者一邊擺上了精美的果盤,一邊語氣誠懇的道歉,實在抱歉,她過會就來,先享用一些水果吧。 目光從果盤上滑開,他用忍者洞察的視力環顧一周后,精準的找到了她所在的桌子,見她仿佛是剛坐下的樣子,同方才一樣,一邊摸索著調酒,一邊垂首問好,展露著頸后曼妙的曲線,惹人遐想。 居然如此受歡迎嗎?他捏緊了拳頭,卻克制的坐下,憤恨地咬碎了送來的冰西瓜。 原本鹿丸不甚理解,為何有人會需要一個看不見的女人陪酒,后來又轉念一想,正是需要看不見的女人,盲目又溫柔,不會如常人一般用rou眼所見去判斷,不論是誰,都能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 這樣的她,如何能不受歡迎? 哪怕他知道,她真心實意的笑容,不過是沖著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