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出門走的急,除了門口的鑰匙什么都沒拿,我一時半會又不熟悉回去的路,沮喪的坐在原地休息了片刻,最終在外套口袋摸出幾枚硬幣來,仿佛是被遺忘的零錢。我走進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飯團來吃,付錢的時候才發覺,自己下意識挑了昆布飯團并不是自己喜歡的口味。 一個飯團下肚,勉勉強強能果腹,我又撐著膝蓋站起來往回走,花了些時間才回到家,依舊是空無一人。我上下搜索著房子,找到了現金,房契,還有同鼬一起生活的痕跡。衣櫥里掛著我和他的衣物,四季的款式都有,并不嶄新,看得出被經年的穿過。冰箱里還有昨晚的剩菜,被包著保鮮膜整齊的放著,茶壺里的茶水見了底,灶臺上還有剩下的半壺開水,也已經冷透。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房子的主人只是出去片刻,馬上就要回來一般。 我最終也沒能等回來鼬,幾日之后,踏入房子的,是有些眼熟又全然陌生的少年。他有著同樣鴉黑的發色,卻同鼬的長而柔順不同,棱角分明的很。 我默不作聲地打量著他,他便也這般沉默的任我打量,最終打破僵局的人是他。 呵,這便是他看上的女人?他似乎語氣中有嘲意,卻不知是說給誰聽。 你是誰?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鼬同你是什么關系? 死在我手上的仇人。 我吃了一驚,隨即被他突然靠近的動作嚇到,他的動作極快,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時間,伸手點在我的額頭上。那一剎那,我仿佛感覺到頭顱被撬開一般的疼痛,有什么模糊的東西被硬生生擠進自己的腦海,如同一根棍子狠狠在其中攪拌了一番。 巨痛之下我跌落在地,隨即而來的是抑制不住的生理性嘔吐,等好不容易緩過這一波來,我跌跌撞撞的伏在廚房的水池洗了把臉,就聽到身后傳來嫌棄的聲音,咦,臟死了佐助,這就是那個男人看上的女人? 平平無奇,真搞不懂。 算了,說不定有什么過人之處呢? 我轉頭看到隨著佐助走進來的三人,兩男一女,每一個都特征明顯,醒目張揚。我望著他們,慢慢在記憶中挖出隱秘的細節,對上了號。 水月,香磷,和重吾。 宇智波佐助慢慢出聲道,我解開了你腦子里的幻術,你自由了。 說完他仿佛是要走的樣子,又在門口短暫的停住,那個男人,有同你提起過宇智波提起過我嗎? 你為什么在這兒?斑呢? 誰?他不明所以,宇智波斑傳說中早就死掉的男人? 鼬的眼睛呢? 他沉下臉,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注視著面無表情的他,終于覺察到哪里不對,你要去哪里? 木葉。他緩和了神色,鳴人聯系到了我,說擊殺了叛忍,可以折過我的叛逃,恢復我在木葉的身份。 可木葉不是我說了一半,又生生頓住了話語,最終眼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跌坐在原地。 鼬一定是殺了帶土,所有的一切都隨著他的死被埋進塵土,不會再有被公之于眾的一天。佐助將如同他生前那般的心愿,將成為木葉的英雄,榮歸故里。 他算計了那么多,卻未曾想到,我是那個被漏掉的一環。 我茫然的摸了摸胸口,這些年的記憶斷斷續續,如同被掰開的魔方又拼湊起來,無論多少次我掙脫他的幻術,都會被重新還原回那一夜,仿佛是固執的想要在一切變得脫軌之前的最后一刻,強行改寫命運一般。 無數次的崩潰,絕食,甚至是割腕求死,都未曾動搖過他,只能眼睜睜被血輪眼cao控著,頂著虛假的記憶,循環往復的生活在虛妄的歷史中。 直到他終于化為塵土。 要說嗎? 要同佐助說出口嗎? 為宇智波鼬正名,揭穿殘酷的真相? 可我又為何要費力去為一個恨之入骨的人正名? 然而什么都不做,不又正中他的本意? 不知不覺成了他的棋子。 不論怎么做 都已經 我沉默了許久,最終目光落在離自己最近的桌上擺著的一張相框上。夏末時節,宇智波鼬同我并肩而立在合歡樹下,粉色的絨花開的荼靡,我揚起無知的笑容,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的側臉,而他則揚手為我捏下頭發上的花瓣,眉目安然。 那是他第一次對我使用幻術后,被相機記錄下的一幕。 那一日惠風微醺,歲月靜好。 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if線·完 第48章 【喝湯藥的人二】 小鎮的醫館沒見過如此緊急的傷情,反應起來也是手忙腳亂的慌張,鼬挑出苦于,鋒利的尖指著醫師的咽喉,快一點,救不活,拿你們陪葬。 不是不救雖然已經緊急止血,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醫師并不畏懼鼬的恐嚇,語氣之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無奈,她急需輸血,血庫沒有合適的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