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
她潔癖其實也不算太嚴重,但這油油的東西她又不可能不嫌棄,都想要把裙子這塊撕掉,用洗手液洗了一會,然后拿紙把水分吸干大半,才好很多。 拉開門走出去時被嚇了一跳,裴敘抱著雙手靠在墻邊等她。 抱怨的話還沒說出裴敘就將她拉著手臂進了最里面那個衛生間,二話不說將人抱起放在洗漱臺上,祁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急不可耐地按著后腦親。 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想親她,再看到她和任庭言那般說笑心里更是氣急,吻得又急又重,帶有濃烈的侵略和占有,攪動著祁昭的舌,掠奪她嘴里的氣息,舌頭交織著熱烈而又瘋狂。 她被吻得喘不上來氣,不斷后仰,只能一只手向后撐著洗漱臺,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腿叉開在他腰的兩側使不上什么力,只能任由裴敘蠻橫的親吻。 裴敘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從裙底探進去捏她腿心,祁昭立刻發出嗚嗚咽咽的腳聲,抬起手推他,裴敘就咬她舌頭,唇瓣緊貼在一起。 他把手從裙下抽出,摸著她手臂一寸寸往上,摸到了滑落的肩帶,理智告訴他不能在這扯壞,換了方向,手掌攏向飽滿的胸口,五指收束。 “唔……”祁昭被刺激得哼叫,唇還在被按著親,舌頭酸痛,嘴唇發麻。 不斷有眼淚滑落滴在鎖骨,和擠壓出來的口水混在一起。 親了很久,身體軟得不行,臉色潮紅,額頭已經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祁昭眼里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看著裴敘都帶著虛幻的錯覺。 兩人氣息混在一起,結束這個旖旎的親吻后他一下一下啄吻她的唇,“一整天和任庭言待在一起?” 問完手像懲罰似的揉掐著胸乳,骨節分明的手指陷進軟rou里。 “嗯……”祁昭潰不成聲,“沒……他在我家,但我沒和他在一起,啊…我自己一個人在房間……” 裴敘似乎還是不滿意,低頭又吻下去,含著她的舌頭動情的吸吮,密閉的空間回響著舔舐的水聲,直到唇被吻得緋紅,舌頭攪動得沒有力氣,他才放開。 裴敘還在往下親,灼熱的唇沿著單薄干凈的脖頸一路下滑,胸前已經露出大片春光,輕輕將衣服一拉,滑膩的乳rou和乳暈就露出,裴敘咬住軟rou用牙齒廝磨,肆虐,酥麻的疼痛直直地往上鉆,祁昭有些承受不住地嚶嚀。 “啊……你能不能分…分場合吃醋……嗯別咬” 另一邊肩帶也滑落,胸口完全露出,裴敘把裙子往下拉,掛在腰間,一手抓住另一邊胸揉,嘴咬著這邊的rutou嘬吸。 祁昭半坐在洗漱臺上,止不住地發抖,咬著下唇克制著叫聲, 手扯他利落的短發,根本抓不住短短的發根,只能推他,“別在這?!?/br> 裴敘咬著rutou用力吸了兩口,才從胸前抬頭,眼神好像漆黑的深淵,冷得可怕。 祁昭胸不斷起伏,被咬得挺立的rutou不斷蹭著他的下巴。 他低眸看著嫩白的乳rou被吸出星星點點的印記,像破敗的薔薇花一般,他抬手給她把裙子理好,祁昭以為結束了,想從洗漱臺上下來,卻被裴敘勾著雙腿摟進懷里,開始舔她的脖子。 祁昭受不了了,“夠了裴敘,放我下去?!?/br> 她抬手掐他脖子,試圖將這顆腦袋從自己身上推開,但這硬骨頭怎么也推不動,掐住他脖子了還在舔吻。 祁昭手上用力,手指不斷收緊,看著他的臉頰和脖子逐漸腫脹變紅,脖頸爆出青筋,呼吸聲變得急重,裴敘不起開她就不松手。 吻到肩頭,裴敘氣已經喘不勻,雙目猩紅看著柔和白皙的肩頭,像易碎潔白的瓷器,像一塵不染落入世間的月光。 他舔舔唇,不該這么白。 祁昭仰著頭,感受舌尖在身上游走,手上仍在使力,指甲幾乎掐進他的rou里,裴敘的喘息不斷加重,牙齒磕在肩頭,祁昭拗不過他,手慢慢失力輕握住他的脖子,仰著頭任他親。 起先牙齒只是叼著皮rou碾磨,慢慢的開始用力,祁昭盯著天花板的眼瞳驟然收縮,控制不住的尖叫,身體發抖發軟。 肩頭傳來劇痛,被裴敘用牙齒咬開,祁昭顫抖著身體,手指在疼痛下逐漸收攏,指甲破開皮膚陷進頸rou里沁出血,她覺得骨頭幾乎要將裴敘咬碎,她也幾乎要將他掐死的感覺,等人松了口手也失力滑落抵著他的胸膛。 裴敘大口喘著氣,輕咳了幾聲,半身癱在祁昭身上,表情都兇惡了幾分,像被觸了逆鱗的惡犬一般,嘴角掛著陰森慘淡的笑。 肩頭有血珠滲出,他伸出舌頭一點點舔掉,祁昭還沒從疼痛緩過來,一下一下地抽泣,淚眼汪汪的,再也忍不了這個人了,她撐著大理石邊緣從洗漱臺跳下來,身體卻酸軟得站不住要跌落,被裴敘摟著腰穩住撞進他懷里。 祁昭沒辦法躲,所有力氣全匯在手上扇了他一巴掌,掌心發麻,臉上都是委屈,“憑什么咬我?!?/br> 裴敘沒答,從頭頂開始吻,親到眼角停住,“不哭了寶寶?!?/br> 聽到這句話祁昭更來氣,卻不爭氣地流下更多眼淚,肩頭還在一點點發痛,她倔強地要躲開裴敘的唇,還是被掐著臉親,眼淚越流越多,他將人按進懷里,抱著不動也不說話了。 祁昭身體酸軟無比,被他托著才不至于滑下去,臉埋在他胸膛,哭了好一會才慢慢停下來,但還是不想動。 兩人這樣的姿勢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祁昭才動。 裴敘也才開口說話,“別生我氣好不好?!?/br> 好幾秒過去,她不說話,裴敘又將人抱到洗漱臺上。 “你干嘛?!彼穆曇魫瀽灥?,像被堵住一樣。 裴敘拿出干凈的紙巾打濕,給她擦臉,祁昭沒躲,但抱怨道,“我妝都花了?!?/br> 就像浪潮一樣,涌上拍過他的心房又退潮,抓不住留不住,要融進骨頭血液里才跑不走。 舌尖還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他內心翻涌奔騰,手上力氣卻柔柔地幫她擦臉,沒人知道他內心在想什么。 兩人又磨了十幾分鐘才出去,轉了個彎在玄關處遇見任庭言,一個眼神沒給,拉著祁昭就往大廳走。 任庭言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么,即使裴敘有意遮擋,他還是看見了祁昭肩上的咬痕,兩人嘴唇都殷紅得像滴血,不用說也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只是沒想到這人醋勁這么大,倒還是他的錯了。 裴敘拿過沙發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拉著她往一樓走,找工作人員拿了藥箱,帶著祁昭在一樓坐下,給她傷口擦藥。 她側開頭不去看傷口的模樣,只感受到棉簽癢癢的在她皮膚上一點一點的,裴敘邊擦邊吹氣,更癢,縮著脖子,這才發現他脖子上有幾處破了皮,還有一圈淡淡的掐痕,她腹誹道,“你不擋一些是想讓別人心疼你嗎?” 裴敘又吹了吹傷口,祁昭感覺癢,縮著身體躲開。 “我想你心疼我就好了?!?/br> 他總是這么直言不諱,祁昭有時候很喜歡,有時候又覺得很羞,隱晦的感情有時候很有分寸,但被愛的一方必然很難感受得到這份愛,但太熱烈的情很多時候對她來說也是苦惱。 祁昭拿過藥給他擦,同樣很輕,裴敘幾乎感覺不到觸感。 本來正專心致志的為他上藥,裴敘卻兀然開口,“內褲濕了嗎?” 祁昭吸一口涼氣,用力將棉簽按在傷口上,裴敘輕哼了聲。 “你還知道痛?!?/br> 這人不按常理出牌,“那就是濕了,脫下來?!?/br> 祁昭把棉簽扔他臉上,“你說脫就脫?” 他湊上前,“我想舔你?!?/br> “混蛋一個?!逼钫蚜R他。 “我幫你脫?” “你再耍流氓,我就把你從這推下去?!彼概赃叺穆杜_。 “死在你手上,一百次也值?!?/br> 祁昭有時候真是覺得拿這人沒辦法。 從衛生間出來時天空已經開始飄起小雪,她不自覺握住裴敘的手,“又下雪了?!?/br> 說著樓上的人往樓下跑,是李若宇,李若宜在后面追,看見了祁昭就和她解釋,“他看見了雪非要下去,攔不住?!?/br> 祁昭點點頭,然后是姚章和他女朋友跟在后面,更多人往外走。 祁昭說,“我們也出去?過一會就12點了,有煙花,應該視野更好?!?/br> “想下去的話就去,但是你在這等我一下?!?/br> 裴敘跑上二樓,沒一會又跑下來,拿了她的大衣,不由分說的給她穿上,“可以走了?!?/br> “我把你外套給你吧?!?/br> “穿著?!?/br> 祁昭癟癟嘴,“我都要裹成粽子了?!?/br> 綠草皮上已經覆了一層薄薄的積雪,裴敘拉著他在另一邊,總之遠離人群。 她問,“你不冷嗎?” “你不冷就好了?!?/br> 雪越來越大,祁昭心里產生更異樣的感受,暖流像被季風吹來她的冰島,一點點融化不會愛人的心。 “裴敘?!彼八?。 “嗯?” 明明這一個人剛剛還咬了她,自己又哭得委屈難受,現在卻怪不起他來,掂起腳尖去吻他嘴角。 雪落在兩人頭發上,肩上,裴敘笑得很開心,她又去吻他臉頰上那個梨渦,“你以后不要那么兇了?!?/br> “有嗎?” 他不是那么懂得愛人,但將所有小心翼翼都給了她,還是兇嗎? “不許再咬我了?!?/br> 他笑著低頭,“沒辦法?!?/br> 沒辦法,想嘗她的味道。 兩人隔絕世俗,直到轟隆的煙花聲響起,光亮點燃整個天際,落雪也變得毫不起眼,新的一年正式到來,景象如夢如幻,他們手改為十指緊扣。 說:“新年快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