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為炮灰女配后她被嬌養了 第127節
“你忘了你還有三個女兒?” 這半年來,二表舅駐扎在西南,時常帶著我去往邊城,他教我騎馬,教我武藝,這些都是他曾想教給阿娘的。 月夕跟著外祖母和外祖父住在邊城,月安被長風表叔和玉卿表嬸帶回云州照顧了。 所有人都知道爹爹的狀態不對,不能照顧我們。 只有我還跟著爹爹住在百草谷中,只有我們還走不出來,仿佛阿娘還在世。 就連堂姑也跑過來打了一頓爹爹,看著爹爹被打傷,我躲在一邊偷偷的抹眼淚,我知道爹爹心里很苦。 直到堂姑說把我也要帶走時,爹爹神色才有了些許動容。 他說:“不要帶走我的焰焰,她是我和小月亮第一個孩子?!?/br> 我抱著爹爹哭的泣不成聲:“爹爹,阿娘已經走了,你也要好好的,月夕和月安她們需要你,焰焰也需要你?!?/br> 爹爹也抱著我慟哭起來,半年了,他終于哭出來了。 又過了小半年,在冬日,爹爹將我們居住的小院上了鎖,這個小院承載了他和阿娘在此的十五年時光,如今終于落下了帷幕。 拜別了百草谷的眾位師長朋友,爹爹準備帶著我回到娑羅。 我和爹爹走到百草谷的入口處,同時回頭向后望去,仿佛阿娘還站在那,用溫柔的聲音喚著我們。 良久,爹爹蹲在我身前,拍著自己的背笑道:“來焰焰,爹爹背你?!?/br> 看到爹爹的笑容,我吐出一口氣,笑著撲到他的背上。 阿娘,焰焰和爹爹走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長大,我也會看好爹爹。 你就在天上看著我們,保佑我們。 第兩百零三章 番外——長安月(一) “將軍,sao擾附近村落的匪賊已經都擒獲?!?/br> “將軍,有流寇想要混進城去,被我們的人查獲?!?/br> “將軍......” 夜已深,看著副將匯報完軍務退出了帳篷,我放下了手中的筆。 總算處理完今日的事務,可以得些清凈了。 平日我并不算太忙碌,今年是景元十八年,從二皇子趙業麟登基的那一年重新改的年號。 馬上就要入冬了,前幾天邊關剛下了第一場初雪。 比起往年,今年的邊關似乎要冷上許多,我坐下翻看著大爹和阿娘從京城寄來的信件,還有母親也從云州寄來了好幾封信,無一例外還是催著我今年回去過年。 無論是回京城還是云州,總能讓他們安心些。 “將軍,已經快三更天了,怎地還不歇息?” 面容柔美身形窈窕的一個女子端著一碗湯進到帳篷中,我只看抬眸看了一眼,就對著外面道:“來人?!?/br> 聽到我冷冷出聲,這女子面上的笑容瞬間落下,還想說什么,就立即被外面站崗的將士請了出去。 我并不知曉這個女子喚做什么,有著什么樣的身世背景,我并不關心。 只是知道她們都是蕭家和秋家等幾個親眷家中送來的,每隔幾日就會有不同的女子想要靠近于我。 對于長輩們的好意,我推拒過許多回,后來他們都不再問我意見,直接送人過來。 既是親眷送來,我也不好呵責,只是不予理會。 這些日子來的女子漸漸少了,想必他們對我那執拗的性子沒有法子了。 今年我已二十有六,還未能娶妻,幾個爹爹阿娘都cao了不少心。 但我畢竟在邊關,山高皇帝遠的,也算躲了個清凈。 信件一封封看完,我將最后一封拿在手中許久才拆開。 這是月兒從西南寄來的信,她每隔一段時日便會寫信于我,我總不舍得看,看完又要等上許久才能收到她的信。 將信攤開一看,依舊和往日一樣是一副畫,月兒還是不喜歡寫字。 畫中是她在西南給百姓們義診,在她身邊是她的孩子,叫做月朝。 在月朝出生時,我曾去看過她,和月兒長的很像,現在她應該是有三歲了。 小姑娘長的很快,畫中的她長得和月兒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這一幅畫我反復看了許久,再拿起信件中的一封信看了起來,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行字: 二舅舅,我是焰焰,焰焰總是聽阿娘提起二舅舅,焰焰很想見到二舅舅 二舅舅,你什么時候能來看焰焰呀,偷偷告訴你,阿娘也很想二舅舅 看到上面的字,我笑了笑,小姑娘倒是比月兒好學一些,才三歲這字都快趕上她了。 我提筆想了想,最后還是在紙上寫上:一切安好,勿念 我給家中所有人的回信都是這幾個字,看著這六個字,我心中一陣悵然。 有太多的話想對月兒說,午夜夢回,我總能夢見月兒,吹了邊關幾年的風沙,我心中對她的情感沒有半分消減。 只要想到她,我總會不自覺的覺得歡喜,而后便是一陣澀然。 我這半生,所有的回憶都是關于她,一顆心全都被她占滿,再也空不出半分來。 知道她現在在西南一切安好,心中便暢快些。 只是在這遼闊大漠,一想到她,心中不免覺得寂寥。 最后,我還是在回信上多添了幾個字:得空便去看望于你。 未曾指名道姓,也許焰焰會高興的拿著信件說二舅舅被她說動了,會像月兒小時候那般一臉驕傲。 這幾年,我利用巡察的名義不知道多少次往返西南,站在百草谷外。 卻一次都沒有告知她。 西南邊關和云州邊關只要沿著大漠邊上很快就能到,都是在一條線上。 這么好走的路線,我卻覺得和她隔著千山萬水。 過去沒有透露半分的情義,如今她已經成了婚,有了孩子,便更加只能埋在心中,永遠都不得道出。 將信交與手下寄出,我便開始期待見到她該說什么,我準備正想要給她帶些什么去西南,還要給她的兩個孩子帶些禮物去。 我打算將手中的軍務都處理好后,便去西南看望她,沒想到我們會這么快就要見面。 過了兩日,京城就傳來急報,皇后病重已經是彌留之際。 我聽到此消息猛然站起身來,而后緩緩坐下,心中一陣傷感。 青虞長姐,終是心病難愈。 我開始擔憂月兒,她和長姐情同母女,長姐若是走了,她該有多難過。 我立即安排了人馬,將邊關之事交與副將,一切處理得當后,我連夜前往西南。 在半路上便和宋川將軍的人馬相遇。 宋川要鎮守西南,不能久留,將人都交給我后便返回了西南。 我看著三年未見的月兒從馬車中出來,她還是和過去那般,除了臉色比過去好了許多,沒有半分改變。 此時,她那張艷麗的小臉上滿是淚痕。 她撲倒我懷中,抽噎道:“二哥哥,阿姐,阿姐她是不是真......” 看著她難過的模樣,我心痛難忍,只能拍著她的背安慰:“阿姐她會好的,一定會好的?!?/br> 其實我們心中都明白,長姐的病已經藥石無醫,這并不是突然就病重,而是早就埋下了病根。 為了能更快的趕回京城,我們一路都未曾停歇。 月兒忍著身體的不適,說什么都不肯停下來。 長姐還是走了,她吊著最后一口氣,只是為了等到月兒回去。 長姐走的那日,除了月兒誰也不肯見,就連自己的兒子小麒麟也是不肯見的。 安排好長姐的后事,月兒生了一場大病。 這場病來勢洶洶,我放心不下,去往了西南。 所有人都在照顧著她還有最小的孩子月夕,懂事的月朝總是一個人坐在院子里。 我站在院外,看在坐在秋千上自己玩的小月朝,仿佛看到了兒時的小月兒,她也是時常這樣一個人坐在院子中,或是待在屋子里,看著窗外發呆。 我走到月朝面前,摸著她的頭柔聲和她說話:“焰焰,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月朝搖晃著雙腿,奶聲奶氣道:“阿娘病了,我不能讓爹爹和外祖母他們再分心照顧我?!?/br> 才三歲多的月朝懂事的讓人心疼。 我想起小時候的月兒,因為怕姑母擔心,總是能一口氣將那些難喝的藥喝完。 但每次都是邊掉眼淚邊喝,有時候能忍住,喝完就藏起來哭。 我將月朝帶去了邊城,教她騎小馬,帶著她巡營。 等月兒好起來后,我又回到了邊關大漠,一切如常。 我總是不敢和她見面,和她多說幾句話,我怕一說話,心中的情感就再也遮掩不住。 月朝想要拉著我手去見月兒,最后我還是只是站在院外遠遠看了她一眼。 她抱著一歲的月夕,笑的是那樣開心。 這副畫面,也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而她,是我妻子,抱著的是我們的孩子。 而后十年,我都不再去往西南,經過青虞長姐之事,母親怕我也走上長姐的老路,來到邊關哭著勸了我幾次。 母親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我不忍見她傷心。 思慮再三,我答應了母親,去相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