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眼睛看不見,手腳又有殘缺,身體更是如此。 而且醫生也說他的心臟都出現了點問題,而且暴露出來的腸胃雖然被他們塞回了體內,又進行了完整的手術,可到底受到了這么大的損傷,日后腸胃以及五臟六腑的功能會不會有什么異變也未可知,只能定時檢查。 而且就他現在的狀態,屬于是能活一天是一天。 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手術結束后的溫益還在昏迷,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很快也將溫益的消息告知了溫涼這邊。 溫涼聽后,表示了解。 隨后又道,“因為我跟溫益除去虛無門這個交集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以后他就是你們特殊部門的事情了,不用再來找我?!?/br> 畢竟溫益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罪魁禍首就是虛無道長。 雖然有一部分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但是出于人道主義精神,特殊部門還是要管著他的。 尤其是他現在是爹不疼,娘不愛,又沒有其他親人,特殊部門要是再不管他,那跟直接把他殺了沒什么兩樣。 掛完電話之后,溫涼的嘴中就多出了一顆奶糖。 甜甜的滋味讓他不自覺地就動起了嘴巴。 奶香味慢慢地釋放出來,陸深笑而不語,湊過去,在他的唇邊親了一口。 溫涼眼疾手快,抓住了這個偷襲的壞蛋,然后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奶香味透過縫隙鉆了進去,不自覺的,唇瓣與唇瓣之間便慢慢地貼合上了。 原本安靜的空間里徜徉著優雅的音樂,漸漸的音樂聲似乎被水聲所覆蓋。 起起伏伏,如海浪擊打著巖石,發出嘩嘩的聲響。 溫涼小臉微紅,鼻尖發出細微的喘息聲。 滴滴汗珠順著他瑩白的額頭落下,隨后被陸深一一允吸干凈。 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蓋在上面的大手骨節分明,修長無比。 那大手牢牢地握住下面的小手,不給他任何退縮的機會。 …… 第二天,當溫益從昏迷中醒來時,只覺得渾身上下是哪哪都疼,都不舒服。 鼻尖似乎有股熟悉的味道讓他分外難受。 因為這股味道,讓他不自覺地就想到了自己被溫涼劃破嘴時,進醫院的種種凄慘過程。 他動了動身體,卻發現緊的難受,同時眼前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以為自己是半夜才醒,所以黑燈瞎火,什么也看不見。 直到他雙手亂摸,不小心發出了聲響,他才感覺有人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對他道,“你不要亂動,小心又碰到傷口?!?/br> 見房間里有人,溫益松了口氣,沒有那么緊張害怕。 他問道,“你是誰?溫涼呢?我現在在哪里?” 對方回復道,“我是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你可以叫我小張。溫涼現在不在這里,他說他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好了,所以以后你歸我們特殊部門管,你現在在醫院。身上都是傷,所以得好好休養?!?/br> 溫益一聽,先是有些惶恐,但是一想到對方說溫涼答應他的事情已經完成,他又心頭涌上一陣歡喜之色。 那豈不是代表著他回到了自己的身軀? 對了,沒錯,溫益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是有特殊部門的人找上門來,然后溫涼也囑咐他要跟對方配合。 顯然是到了最后跟虛無道長一決勝負的時刻。 他歡喜不已,“所以我現在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對嗎?” “是的,沒錯。只不過——” 對方的聲音里隱隱透著些許的同情之色,但是此時正高興的溫益根本就沒有聽出來。 他躍躍欲試,迫不及待地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臉,結果卻發現自己的手上臉上全是紗布。 而且輕輕一碰就疼的厲害。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手、我的臉這么痛?” 他甚至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腳丫子,依舊疼的厲害,可以說渾身上下就沒有哪個地方是不疼的。 因為疼痛感知的回籠,讓溫益后知后覺,情況似乎大不妙。 他猛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袖,惶恐而不安,“為什么我身上這么疼?是發生了什么?我的身體出現什么問題了?” “我昏迷的時候,溫涼是對我做了什么嗎?還是虛無道長對我的這具身體做了什么?還有你為什么不開燈?黑燈瞎火的我什么都看不見?!?/br> “快開燈,我要看看現在我變成什么鬼樣子了!” 小張沉默了一會兒,可僅僅只是三秒的沉默,足以讓溫益感覺到一股窒息般的絕望。 “為什么不說話?你為什么不說話?我現在到底變成什么樣子了?” 他顫巍巍地伸出被包扎的嚴嚴實實的手,摸索著自己的臉,自己的眼睛。 卻發現眼睛這里也被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這就是他為什么看不見的原因。 為什么他的眼睛要裹紗布? 他的眼睛也受傷了嗎? 溫益崩潰萬分,各種不好的猜測在他腦海中迸發,他瘋狂地扯著男人的衣領,要他開口說話。 眼看著他情緒激動,包扎好的傷口都要重新滲出血來,小張趕緊叫了護士過來給他打鎮定劑。 打完鎮定劑之后,溫益又重新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