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偷來的時光
“吱吱吱——” 清晨,晨光微亮,夏伊朵在一片窗外折射過來的晨光下蘇醒過來。窗簾早已被拉開,而她也可以清楚的聽到那聲叫聲的來源,只見窗外的那顆百年老樹上,一只黑色的鳥兒正停在那里,不時用嘴巴輕啄著樹身,然后發出如同烏鴉般的聲音,聲音有些凄慘,莫名的讓人心里也跟著不舒服。 夏伊朵微皺了眉頭,大清早的聽見這種叫聲,可謂是不祥的預兆,總之在她的心里,特別不好。 房內除了正在大床上呼呼欲睡的她跟夏寶貝之外,可謂是再無一人,翎羽的身影早已不見,也不知去哪了。 夏伊朵看向正在自己懷里睡的香甜,露出兩個酒窩的夏寶貝,悄悄的動了動身子,將自己的身形移開了些。 見夏寶貝沒有蘇醒的跡象,她這才輕悄悄的掰開夏寶貝放在她腰上的手,然后悄悄的下了床。 夏寶貝或許是累了,平常的時候7點早就準時起床了,今天卻是一動不動,甚至于夏伊朵掰開他的手臂從床上起身這種動作,都不足以讓夏寶貝醒來,甚至于,他還咕噥了一句,然后嘴角掛著可以的口水泡泡繼續抱著枕頭呼呼大睡,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穿戴整齊,洗嗽完畢,她剛準備推開門,結果房門反而從外面被推開了,差點嚇了夏伊朵一大跳。 翎羽的手里拿著幾只白色的塑料袋子,上面寫著某某小吃鋪甚至是早點的名字,看這情形,大清早的,是去買早點了。 “你……” 待夏伊朵反應過來后準備說些什么,卻是翎羽率先繞開她轉而往房內走去,拿出一個簡易的早餐桌,將買來的早點都放在早餐桌上,并且沒有回頭對著她吩咐了一句,“快去洗手,然后吃早餐!” 早餐有小籠包還有薄餅兩疊小菜玉米羹稀粥甚至還有牛奶,夏伊朵挑了挑眉,難為他居然能想的這么周到,把夏寶貝的那一份都想到了。 有些尷尬的交握了下雙手,夏伊朵只能吶吶道:“呃,我剛洗過?!?/br> 聞言,翎羽回過身來,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向著還站在原地的她招招手道:“我知道,所以快來吃吧!”說著還將一雙一次性筷子遞給她。 “……”夏伊朵簡直就是那個瀑布汗啊,這一大早上的,她站在這兒到底是在發什么神經??? 不過不怪她,因為她一早上醒來就有起床氣,甚至于整個人都木木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干嘛,而翎羽這些舉動,就只能說讓她非常被動了,以至于她暫時性的還沒反應過來。 “你一早上……就是去買早餐了?!弊碌臅r候,她甚至于發現牛奶居然是熱的,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雖然他照常冷著一張面孔,但是頭一次夏伊朵發現她居然有些窩心。 試想下,在一個陌生不熟悉的地方,應該說在敵人的大本營,兩個本來各自爭吵甚至于矛盾的男女,在一夜后醒過來,她吃到了對方買的早點,甚至于在一張桌上用餐,床上還睡著他們的兒子,想想都是一件格外溫馨的事情。這樣的場面,讓她不自禁的想到了一家三口,這本來,就不過是她最向往最羨慕的日子,如果不是……想到此,她的目光黯淡下去。 這就像是偷來的時光,無論她怎樣自我欺騙,一切都會回到原點,只是這一刻,她想欺騙自己,哪怕只是偷來的時光,她也是覺得那樣美好。 翎羽渾然不覺,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夏伊朵的心情起了一個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也察覺不到,原先以為兩個人的距離靠近是一件多么復雜困難的事情,原來只是他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化解夏伊朵心里的怨憤,當然,如果他知曉的話,恐怕會想一頭撞死。 “嗯,”翎羽自顧自喝了一口白粥,又將一只小籠包夾進夏伊朵的碗里,白色的米粥配著那晶瑩剔透的小籠包,那滋味,倒也是別樣美味跟更有一番姿態。 “吃吧,再不吃就涼了,聽人說那家店的小籠包很好吃,我可是跑了幾條街,才買到的。你嘗嘗看,味道是不是很好,我看他們的招牌上的廣告詞倒是不錯,如果你覺得不好吃的話,改天我就去把那家店給砸了,反正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可以賴到盜竊的那伙人身上,這樣的傻事兒,也許偶然干一次還是不錯的?!?/br> 翎羽氣定神閑的將一番話說完,倒是惹來的夏伊朵的偷笑聲,“你這人,不好吃就能砸人家招牌么,要知道老百姓生活多苦,你以為都是你啊,天天開豪車,住豪宅,吃好吃的,還有那么一大堆人伺候你,沒事還可以變個戲法出來玩玩,順便整治下人……”夏伊朵將小小的咬了一口小籠包,頓時那rou末汁液便流淌了下來,果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那rou質的鮮美程度足以讓夏伊朵把舌頭給吞下去。 她的眼睛一亮,似乎是發現了什么寶藏一般,三下五除二的將剩余的那半只小籠包給吃下去,那鮮美的味道簡直讓人舌尖都跟著發顫,等她狼吞虎咽的吃下三只后,才發現翎羽正用那亮晶晶的目光望著她, 頓時面色一紅,扯過幾張紙巾擦拭了下唇角邊的殘漬,白了后者一眼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 再說完這一句話后,夏伊朵一時沒忍住,自己都跟著‘咯吱咯吱’的笑開,美人捂著唇瓣巧笑焉兮的模樣格外動人,讓翎羽眼里的溫柔更是如同這美味的rou汁般,流淌的越發醇香醉人。 “哪里有美人,我怎么只看到了一只饞嘴貓!”翎羽故作驚訝的四顧了一番,嘴上故意說道。 “好你個翎羽,你居然敢調侃我!”夏伊朵氣急,差點伸出手去捏住后者的耳朵,不過她到底沒這么做,只是氣鼓鼓的怒瞪著后者,接著恨恨的扒拉著碗里的白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