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十日
他們平安無事地度過十天的光陰。阿花每晚趁他熟睡,偷偷修煉。第一天她還只能催動幾滴水珠,叁日后她就能cao縱整條溪水,升上半空肆意流轉。 玉應緹雙手托腮,亮晶晶笑眼眨巴眨巴,有種天然純質的孩子氣。阿花瞥他一眼,覺得他很像一只小狗,賣力搖尾巴討rou骨頭吃。 她昨夜修煉有成,難得心腸好,舍得同小狗談心。 “此一時彼一時,我知道從前你迫不得已??墒乾F在沒有必要了——”阿花緊緊凝視他的眼睛,“七情六欲,人皆有之。凡人一時念起的業果,要靠自己來背。背地里煽風點火誘惑他們步步淪陷,只會招惹更大的禍患?!?/br> 小狗用濕漉漉的黑眼睛看她,她不確定玉應緹有沒有聽明白——如果他愿意改過,沒必要痛下殺手。 “你到底聽沒聽懂???”阿花語重心長地點點少年單薄的肩膀,“你還年輕,不論將來怎樣,都要守規矩、走正道。損他而利我,能得一時好處,終究不能長久,知不知道?” 小狗抬起頭,用一個吻截住她的話。 阿花頭一次痛恨自己床笫之間嬌氣性情:太深不行,太重也不行。一定要抱抱,不抱就委屈巴巴掉眼淚,一副非他不可的樣子。 一副好像很喜歡他的樣子。 身體已經被他cao熟了,指尖幾點撩撥就不可遏制地興奮起來。熟熱蜜液在他掌心流出一小灘,玉應緹俯身吻她倔強的嘴唇。 “怎么啦?”他柔聲細語地哄她,就勢把她抱起,腰身拗出一個嬌媚弧度。粗硬roubang不急于繼續頂進,慢條斯理磨碾xue口鼓脹充血的rou蒂。 “嗯……”阿花難耐地哼一聲,不安地扭動著屁股,“不要了……” “不要什么?”玉應緹撫著她的后腦,壓在懷里沉沉地問,“說清楚?!?/br> 阿花咬著嘴唇,險些哭出來。 太不像話,她明明是威風堂堂的山君,多少公老虎在她手下接連落敗。如今艱難恢復功力,勉強壓抑發情,卻被他一只手、一個吻燒得又軟又燙。腿心滑膩地流著蜜汁,xue口被他撐得發白發脹,灌了滿宮腔的白濁精水,只知嗯嗯啊啊地呻吟。 “我不要你?!彼购捱@副身體軟弱無能,雙手擋在胸前退拒,“不要你了,讓我走……” “讓你走,你能去哪里?”玉應緹的音調聽不出起伏。他張開白皙掌心,上面還掛著腿心黏稠的水液,指間牽出幾縷銀絲,“濕成這樣,還說不要我?!?/br> 他氣得咬牙,猛地一挺腰,頃刻間軟熱甬道悉數撐滿,下腹硬生生鑿進一根火柱。阿花驚得倒抽一口冷氣,噙著眼淚搖頭。 他恨她出爾反爾,cao重了又舍不得,說到底哭哭啼啼大半日,受苦的唯獨他一個罷了。 “對不起……對不起?!彼忂^神來,撫摸著懷里細嫩側腰,忙亂地吻去她的眼淚,“我錯了,不該對你發火……疼不疼,我出來好不好?” 阿花哭得直抽氣:“我討厭你了?!?/br> “討厭就討厭吧,對不起?!庇駪熭p輕拍著她的背,“我只是,聽不得你說這些話?!?/br> 阿花抽噎著嘶吼:“你活該,都是活該!” “嗯,我活該?!?/br> 他低頭含住她濕熱的唇,舌尖抵開牙關滑進口中,靈巧熟練地調弄吮吸。阿花被他吻得失神,氣喘吁吁地被他扣在身前,下身咕唧吐出一大口水兒來。 玉應緹動作不快,輕攏慢捻,細細挑起每一絲歡愉。阿花頭暈目漲,抓著他的肩膀胡亂說了些什么——大抵是“快點”或者“慢點”之流,記不真切。 她只記得動作陡然加快,快意扶搖直上,大腦一陣一陣不大清楚,連哼唧討饒的機會都不給。他射了不止一兩次,壞心思地不幫她排出來,第二天小腹還微微地鼓起。 阿花為此好發了一頓脾氣。玉應緹只是笑嘻嘻吻她的手指尖,說怕什么呢,懷上了更好,生下來我養著,孩子不管像誰都漂亮。 阿花羞憤至極,恨不得一把撕爛那張胡說八道的嘴,再一刀剁下那顆濫竽充數的腦袋。思來想去,硬生生忍住了。心法練成之前,倘若叫他知曉自己在潭底得龍女殘魂相助,百害而無一利。 第九天的晚上,阿花輕手輕腳爬出洞窟,默念心法。不多時彤云密布,驚雷轟鳴,無根水潑天而下。阿花半瞇金瞳,沖進鋪天蓋地的雨霧中打了幾個滾兒。不能歡歡喜喜地嚎一嗓子,淋個透濕也算得爽快。 榻上玉應緹翻了個身,含糊地問怎么了。阿花撲簌簌抖干虎毛上的雨滴,將計就計:“外頭下雨,我去瞧瞧?!?/br> “嗯?!庇駪煆堥_手臂,“過來睡吧?!?/br> 阿花猶豫了一下,順從地跳上床榻,任憑玉應緹將她圈在懷里。 雨聲淅淅瀝瀝,澆透無光的沉夜。她靜靜凝視玉應緹深濃的長睫,手指拂過木牌方正輪廓,攥緊、又松開。 玉應緹猶在闔目安睡,氣息綿長平穩,像一只甜蜜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