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發情
天空是黏稠的深紫色,血紅月亮高懸頭頂。阿花左看右看,蒼穹之中找不到星星。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第叁次開口發問,“連星星都沒有?!?/br> 玉應緹不曾約束她四處閑逛,數日來所見所感,無不與舊時游歷迥異。阿花所居之處,乃是一座隱在云霧中的宏大洞窟,內中通路曲折,幽深靜謐;山水相間,鳥雀相聞,較她之前被困的結界更勝一籌。不過偌大地界,除去他們倆,居然找不到第叁個人。 玉應緹解釋說,他不喜周圍人多,太過吵鬧。 尋著由頭,不難辦事。阿花為此苦心孤詣,頭天半夜站在床頭敲鑼打鼓,次日凌晨趴在耳邊鬼哭狼嚎。她有一條洪亮的好嗓子,自恃足矣將他驚得魂飛魄散。 然而玉應緹只是摸摸她的臉頰,順勢把她裹進被子里。阿花張牙舞爪不肯就范,混亂中一肘搗中他左臂傷處。她默了一默,黑暗中吃痛抽氣的聲音格外清晰。 “活該?!彼宕嗟亓R道,“當時就該把半條胳膊都給你劈下來?!?/br> 玉應緹沒有接她的話,橫豎十天里九天半他討不著好臉色,一來二去習慣了?!笆遣皇怯X得無聊?”他低聲問,“明日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不好?!卑⒒ㄒ豢诨亟^,“你別碰我?!?/br> 嘴上罵得狗血淋頭,實則阿花心里悔得捶胸頓足:做什么不好,非要被他拉到床上!虎妖發情期極為漫長,絕非一兩日就可捱得過,剛同他貼著皮rou過幾招,身上就漸次發起燙來,腿心泌出熟悉的黏滑。 阿花咬唇深呼吸,企圖平復血脈中熾熱本能。玉應緹看熱鬧不嫌事大,執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前探。 “別生氣?!彼⌒囊硪淼卮Ф戎男乃?,甚至有些討好,“我能讓你舒服……” 阿花一巴掌揮開他:“再動我就掐死你?!?/br> “不如先舒服,再掐死我,豈不更好?” 阿花險些以為耳朵出了毛?。骸澳惘偭松馅s著求死?!……哎你親我干嘛!” 曖昧不明的深夜,體溫徐徐攀升,玉應緹單手托住她后腦,緩緩拉向身前。 不同于上次心驚膽戰的經歷,舌尖探入口中,動作和緩輕柔,細致入微卷吸著她的舌頭。阿花很快就被吻得起了興致,guntang的情欲直沖上腦。雙臂勾住脖頸,迷迷糊糊不放他走。 左臂拉扯得有些痛,他換用另一只手來抱她。阿花折騰了半日,衣襟早扯得七零八落,大敞四開露出嫩生生的胸口——再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玉應緹迅速移走視線,退開了些許,預備解衣裳。誰知她不依不饒追來,抱著他不肯撒手,一雙腿將他的膝蓋夾在腿心,隔幾層布料都能察覺內里驚人的濕熱。 明顯是喜歡的。 他的心忽然擰絞起來,好言好語就能解決問題,那日何苦嚇得她眼淚汪汪。他昔日樹敵眾多,重傷未愈,被迫不辭而別,已是對她極大的虧欠。至于她心里有別人,亦是他活該忍受的酸楚。 誰叫你拋下她呢? “對不起……”他用力抱緊她,“是我的錯。我心急了,不該對你發脾氣……” 可惜阿花為情欲煎得意識迷朦,想不透他數的是哪樁心事,只得仰起頭堵他的嘴。果真這人生得討厭,不論做什么事都討厭,念念叨叨惹人煩。 她一主動起來,玉應緹就如垂髫稚童一般,十分不經撩撥,rou莖剎那挺身漲起,幾乎要在熱津津的皮膚上燙個輪廓。阿花混不管那些,徑直圈在手心就往身子里頭送。 玉應緹仔細把住她的腰,唯恐她動作魯莽撐傷xue道,將來苦不堪言。他那器物生得蔚為可觀,兒臂粗的莖身累垂偉長,隱隱環著幾線青筋??上驳氖莋uitou粉紅,棱角柔嫩,一整根皆是rou粉色的,不似尋常凡人俗物瘦硬紫黑,恥毛狼藉,望之便覺腌臢不潔。 阿花果然不負所托,入得一小截就撐在當間,不上不下,皺鼻呲牙就要生氣。 玉應緹哭笑不得,托住她rou滾滾的屁股起身,轉而勾纏口里熱呼呼的小舌頭。阿花正懊惱,恰逢有人來哄,遂將氣惱拋個精光,高高興興追著吻。 他忖度著分寸慢慢頂胯,阿花“哇”地感嘆一聲。 “疼嗎?”他點點她緋紅的臉。 “舒服……”阿花心滿意足的傻笑,眉眼彎彎,有種別樣的嬌憨??此σ恍?,萬事不必發愁。 原本嚴絲合縫的蜜xue硬塞一根粗大rou柱,那滋味并不好受。阿花皺眉,連聲抱怨好脹好脹,玉應緹咬牙沉腰,親親她的唇角。 “自己動動好不好?” “不?!逼遣宦犜挼拿「牟涣?,“誰插的誰動?!?/br> 玉應緹被她逗得直想笑。誰插的誰動,哪門子的歪理?少不得要從著她的意思,大手揉捏雪白的軟rou,她難耐地扭動腰身:“快動動呀……” 千萬年來,無人敢與他這般吆五喝六,阿花還是頭一個。他被她使喚得喜不自勝——在這個寶貝疙瘩跟前講面子有什么用?所謂尊崇無上,皆是做給外人看戲罷了。 阿花被顛得上下搖顫,rou莖來回剮蹭內里敏感的蜜rou。嫩xue撞得發紅,迎合他的形狀拓出圓圓洞口,像合不攏的小嘴。水越流越多,玉應緹下腹都被她打濕了。 他抱著她翻身躺倒,雙腿架上肩頭,以便入得更深。阿花隨著節奏哼哼唧唧,頂一下就喘一聲,恍惚間他似乎低聲說了什么,阿花沒聽清。再追問,他再也不開口。 玉應緹重重喘息,低頭輕輕啃咬她腿根白膩膏脂,阿花下意識一腳蹬過去。 隱約痛感不曾惹得玉應緹發怒,反而叫他愈發情潮洶涌。世間追慕者眾多,到頭來誰配得受她打罵,還不是只有他。 他是被欲念裹挾的階下囚,幾近癲狂。 “我這條命是你的,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彼Ьo阿花盈潤腰身,“你知不知道我好痛,好想你,快死了也在想你……” rou刃發瘋似的狠狠刮碾嬌嫩甬道,再猛地貫穿。速度越來越快,逼得阿花尖聲哭叫,噴出好大一股蜜水,大腿不受控制地顫抖。 “cao軟了?!庇駪煇瀽灥卣f。 阿花反應遲鈍,聽不出他究竟是愉悅抑或感傷。她累得迷迷糊糊睡著了,醒時玉應緹正抵住宮腔,一股一股地出精。他之前極少行房,射出的精水既濃又多,將宮腔灌得滿滿的。 阿花扭扭腰,啞著嗓子要洗澡。 “乖乖睡吧?!庇駪燄愖愕靥蝮滤t艷的唇,“我給你洗?!?/br> 阿花不大清晰地哼唧一聲,埋在他的頸窩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