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有道理。季予惜忙說,放到今天上午,其實龔羅一也有嫌疑。那就要看看任司今天都去過哪里,和誰接觸過。 季予慷嘆了一口氣,這就麻煩了。 雖然現在學校到處都有監控,但查監控只能讓警方去查,他們幫不上什么忙。商忻私密照的案子還沒有破,現在又多了一個下毒案。這兩個案子是分了兩組警察在偵辦,也不知道查到最后能重合多少。 沈棲接著問:還有一點,毒是直接下在杯子里還是水里? 這兩者是有區別的,如果是下在任司的水杯里,那就是針對任司的行動。如果是下在水里,那是下在宿舍的飲水機里還是教學樓的直飲水機?這兩個地方都是任司有可能接水的地方。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針對他們宿舍的行為。如果是后者,那潛在使用人數可就多了。 季予慷:這個也只能等警察查了。 他們能想到,朱警官肯定也想得到,何況這些懷疑最終要通過檢測來驗證,在檢測結果出來之前,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任司能醒,問他是最輕松的。沈棲嘆說。 季予惜突發奇想,要不我們吃完飯,去醫院吧?任司被拉到了哪家醫院里? 沈棲想了想,應該是這邊最近的醫院,我問問班長,當時他好像跟車去了。 他們三個人也不回公寓了,在學校外面找了個小飯店,湊合吃了一頓午飯。飯后,沈棲也問到任司所在的醫院的位置,三個人打了個車直接往醫院去。 任司還在急救,班長在外面陪著兩個家長在等。 看見季予慷他們,班長立刻過來低聲說:情況不太好,送過來的時候心脈很微弱。 季予慷的心就是一沉。 班長又說:這兩位就是任司的父母。 任司的父母看著只是普通人,此刻任母正在抹眼淚,任父雖然沒有哭,眼圈也紅紅的。他們接到學校的電話直接來了醫院,本來隨急救車來的還有個給他們上課的那個老師。等任司父母一到,他立刻走了,生怕這對父母在醫院就開始問責。 班長介紹季予慷就是第一個發現任司情況不對的同學時,任母一把緊緊攥著季予慷的手,孩子,阿姨謝謝你了。你能不能再給阿姨講講當時發生的事? 季予慷維持著這個姿勢,把當時的情況講了一遍。 聽到任司總共喝了三次水的時候,任母擦了下眼淚,然后說:怪我總讓他多喝金銀花水,要不然他應該能喝出來味道不對。 這位母親深深地自責。 季予慷則有些意外,阿姨,你知道任司喝的不是白開水? 任司的水杯不透明,季予慷一直以為他喝的就是白開水,聽任母的意思卻不是。 任母解釋說:他一到冬天就容易上火,每年我都會給他準備好多金銀花,讓他冬天泡水喝,他這個習慣從小就養成了。 【那有沒有可能,毒是下在金銀花里呢?】 季予惜開發了新的思路。 季予慷手指微微一動,這是個新思路。不過警方看任司杯子里的金銀花,應該也能想到。要不要提醒一下朱警官呢? 這個時候,搶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季父一個箭步沖過去,醫生,我兒子怎么樣? 醫生說:現在生命體征平穩,人還沒醒,能醒就能好。 緊接著,任司被推出來,他的身上插著好多管子,任母一看又哭了,輕聲喊著任司的名字。季予慷等人一起幫忙把任司退回病房。 護士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 護士走后,班長說他還沒吃飯,他先去吃飯,然后給任司父母帶點吃的回來。任司父母這個時候都不愿意離開兒子,就特別不好意思地謝謝他,還要給他拿錢。 班長不肯收,小跑著出去了。 任母對季予慷說:孩子,你和我兒子一個宿舍,一定知道平常他得罪過誰吧?到底是誰給他下毒的? 季予慷答不上來。 沈棲說:阿姨,任司平常在學校不曾和誰結仇,所以我們也不知道是誰會做這樣的事。 任母十分難過,孩子上個學差點把命都丟了,我還總說他不用功,他要是能醒,我再也不催他用功學習了。 任父站了一會兒,突然憤怒地說:我要去學校問一問,我兒子到底是被誰害的。我兒子現在昏迷不醒,他們連個代表都不出現,有這么欺負人的嗎? 季予慷替輔導員解釋了一句:當時警察也在,我們輔導員還要配合警方工作走不開。 難道你們學校就一個老師嗎?輔導員走不開,其他人呢?還不是因為我們都是普通人,我兒子也不是什么天才,他們才這樣對待我們。任父更氣了,眼睛也布滿血絲。 沈棲忙說:我們不是在為學校辯解,其實出了這個事情,學校是要負責的。 不光是輔導員,當時可是連院長都驚動了。如果任司性命不保,院長難道會不受任何影響繼續當他的院長嗎? 叔叔,現在關鍵是任司,等任司脫離危險,學校要是還沒有交待,我支持你去學校詢問,再幫你介紹厲害的律師。季予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