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后來他才知道,那不是老氣,而是病氣。他的發妻生病了,并且很快離開人世。趙老板不是不傷心,可傷心之后,他立刻就想再找一個,這一次一定要按照他自己的喜好找。 只是到了他這個地位的老板,總是擔心別人會對他家的財產心懷不軌,所以黃昏戀也不是那么容易。 在找到后老伴兒之前,趙老板決定先找保姆。從前他發妻還在世的時候,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他發妻一手打理。他要請個保姆,他發妻一直不同意,說家里就這點兒活,她伸伸手就做了,要保姆做什么。 趙老板想不明白為什么已經這么有錢了,他發妻還是這么摳。 他一直想告訴發妻他早就吃夠了她做的飯,當他發妻離世之后,他正大光明地開始請保姆,首要條件就是要做飯好吃。只是現在的保姆也沒幾個踏實的,在他半年時間里換了三個保姆之后,趙老板越發下定決心,一定要快快找一個后老伴兒。找到之后,就可以把家里這些事讓后老伴兒cao持,請不請保姆看后老伴兒的意思。 他把找后老伴兒的想法告訴了很多相熟的朋友們。正因為如此,季予慎才會這么容易就打聽到他一個特別著急找后老伴兒的鰥夫。 朋友們都說幫趙老板留意著,但趙老板總覺得他們就是敷衍他,只有一個姓魏的朋友,每次見他,都會問他有沒有找到,還說他一直在幫趙老板打聽。 一來二去,趙老板覺得他人挺好,就和他來往多了一些。 他們有時候會約著一起去釣魚,魏虎通常會提前看好地點,打理好一切,備好午餐,然后來接上趙老板。 趙老板不是不知道魏虎在他這里用功的目的,他暫時還沒有向魏虎承諾什么,因為他想考驗一下魏虎,看這孩子是不是心誠。 有一天,魏虎拿來一張照片給趙老板看。照片里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但是很優雅。臉上干干凈凈,頭發打理得一絲不亂,修了眉毛,涂了口紅,整個人看著十分的輕松自在。 趙老板見之心喜,面上卻并不顯露出一絲異樣。他問魏虎:這是誰呀? 沒想到魏虎竟然說:這是我媽。 趙老板哦了一聲,你媽挺漂亮的。 魏虎卻嘆了一口氣,說:她想和我爸離婚,勸都勸不住,已經準備打離婚官司了。 趙老板心中一動,為什么要離婚? 魏虎說:我爸是個粗人,沒什么文化,配不上我媽。我媽這些年一直在忍耐,一開始是為了我,后來是為了我的孩子,現在我的孩子也都長大了,她才想起來要離婚。 趙老板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勸他:那你應該支持她啊,她這一輩子到老了才開始做她自己,太不容易了。 魏虎點點頭,可不是嘛,所以我也不摻和他們老兩口之間的事,反正離不離婚都是我爸媽。 聊完了這些,他們繼續釣魚了。但是趙老板回去之后,開始讓人打聽魏虎的媽,聽說他媽真的在打離婚官司后,趙老板也就不著急了。他能看得出來魏虎的意思,成不成的反正先等人家離完婚再說。 可能是趙老板找后老伴兒的動靜太大了,當大家知道他在打聽魏虎的媽的時候,就都在猜,這倆人是不是有戲。 流言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飛到了季家人的耳朵里。想想前些天,季母和季青白還在懷疑魏虎要給自己換老爸的消息是真是假,現在不用打聽了,一看就是真的。 當季青白到家里和季母一起聊八卦的時候,季予惜再一次被允許列席。 季青白和季母聊完最近的關于趙老板和魏虎母親的流言,然后問季母:嫂子,你覺得我們要插手嗎? 雖然魏虎的舉動過于離譜,但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和他們半點不相干。唯一有聯系的就是顏姐的老公蘇格,未來很有可能會和魏虎的母親在一起。他們插手真的過于牽強,季青白開始打退堂鼓了。 季母卻說:這件事,我們要從大處看。關于趙老板這個人你還不了解吧,我讓芳姨來。 季母說著把芳姨喊過來了,芳姨笑道:夫人想問什么? 季母說:你把昨天給我講的事再給青白說一下。 芳姨便說:其實就是個閑話。我有個朋友之前的雇主不需要人了,她就換到了趙老板家里做保姆。趙老板年齡不小,但是臭毛病很多。他在家不愛穿衣服,經常穿著內褲在家里到處轉悠,我那個朋友受不,就說讓他尊重一下自己,然后那天晚上,趙老板闖進她房間,說我朋友總是注意他穿不穿衣服,一定是對他有意思。我朋友氣得差點報警,因為這個不干了。 季青白: 季予惜也是第一次聽這個故事,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芳姨,這是真的嗎? 芳姨點點頭,肯定真的,我那個朋友還給我說,趙老板一身老皮,皺皺巴巴的。 季予惜: 芳姨又說:后來我朋友打聽了在她之前離開的兩個保姆,才知道趙老板就是這么不要臉,有一個保姆沒干多久,他想拉人家手,被人家罵了,趙老板臉上掛不住,給人行李都丟到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