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哭了嗎? 沈溯停下,踮起腳,雙手捧著江欲寒的臉頰,反復揉搓著。 我怎么會哭,上次哭都是一千年前了。江欲寒感受著溫度,說出的話很含糊。 沈溯蹲下身,把地上發光的東西撿起,說:可是我看見你的珍珠了。 原來人魚族哭泣是真的會掉珍珠啊。 你哭了嗎,江欲寒,你在傷心嗎。 今天的夜晚,是他們第一次互相吐露真心,互相訴說自己不堪的過往,希望可以化作彼此堅強的后盾,永不分離。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系統正站在他們后面,笑了笑。 回到屋里,一切都恢復如初,小魚酥又趴在ayu的身上打滾,仿佛剛剛生氣的不是他自己,拋之腦后。 江欲寒感嘆:他還真是像你,生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沈溯:我哪有,這說明我不是很記仇。 系統伸了個懶腰,趕著沙發上坐著的魚:去去去,趕緊摟著你貓睡覺去,我要休息了。 他對著一旁冒著粉色泡泡的沈溯:你也早點休息,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了,明天要開始直播,記住我一開始和你說過的話啊,銘記在心!不能懈怠。 哎!錢難掙。 等到各回各屋,沈溯突然抱住想鉆進被窩睡覺的江欲寒。 他的耳尖紅透了,像被烤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干了壞事準備獻殷勤嘴甜一點兒。 怎么了?江欲寒被這樣抱著,他的呼吸聲也重了起來,感受著自己迅速上升的體溫,還有顯露出來的鱗片。 媽的能不能收回去這些鱗片,每次都在這個時候出現,顯得自己一點也不正經。 沈溯用腦袋反復蹭了蹭。 小聲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不做嗎? 第48章 幸福 秋季,海風常摻著一些涼爽。 它吹打著大樹,吹向高山,海浪隨著節奏跌若起伏。 陣陣像是鈴鐺的聲音不斷傳來,毫無規律,時而強烈,時而無聲。 等到太陽漸漸升起,把一些痛苦的東西抹去,迎來了明天。 早上八點整,沈溯準時的坐在了沙發上,身上裹著一條毛毯,手上端著一杯熱牛奶,額頭上貼著退燒貼,一臉麻木,嗓子也疼痛至極,啞了。 不是怎么回事啊!?系統一覺睡醒看見沈溯發來的短信,說自己發燒后,立刻傳送了過來,一臉擔憂:怎么突然發燒了?難道是昨天被風吹的?不對啊,你體質應該沒那么差啊,之前還淋雨呢什么事都沒有。 沈溯抿了一口熱牛奶,也管不上什么了,嗓子沙啞著,說:可能因為,換季了吧,咳、咳著涼了吧?說完后,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軟綿綿的。 像沒有骨頭似的,整個人軟趴趴,變成了一灘水,渾身酸痛,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提不起勁兒,他感覺人生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系統把所有可能發燒的原因想了一遍,最后想到了某個事情上,他少見的耳朵發紅,又打量著沈溯這小身板,看著沒有什么異常。 還是試探問道:你昨天睡得好嗎?有沒有做什么噩夢,幾點睡覺的,不能天天熬夜。 沈溯裹了裹自己的小毛毯,呼出一口氣,扶了扶額頭上試圖掉下來的退燒貼,認真回憶昨天發生了什么。 完蛋,根本不想回憶。 昨天,十一點多就睡了吧?也沒什么噩夢,應該就是前段時間穿太少了,積攢到現在才爆發就發燒了。他肯定不會說,昨天被拒了,直接被強制入睡。 是的,什么都沒有發生。 昨天晚上,沈溯說完這一句話后,江欲寒少見的正經了起來,并猛地推開他,后退,恨不得離自己十萬八千里,不愿意親昵。 江欲寒扶著額頭,靠在墻角,沒有辦法一樣說: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而且,你不想要嗎?沈溯向他走過去,他每走一步,江欲寒就往別的地方跑,恨不得爬到天花板上。 但是,我什么都沒有。他眼神黯淡下來,像是丟了重要東西的孩童,訴說著悲傷。 江欲寒才明白,他的愛人沒有安全感。 是完全沒有,從來沒有存在過的安全感。讓他以為自己是因為人類,所以才會喜歡上他。 認為特殊,會從自己身上索取。 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所以才會產生愛意。 咳咳、沈溯咳嗽了幾下,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系統罵罵咧咧的沖著感冒沖劑端了過來,拿到沈溯面前,搶走那一杯熱牛奶,換成自己沖的藥。 你這真是的,今天就別直播了,給你請假算了。 沈溯搖了搖頭,說:我感覺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燒的也不是很高我再休息五分鐘,一會我自己開播。 他又咳嗽了幾下,力度很重,感受著自己肋骨處也跟著隱隱作痛,像被撕裂,頭頂像冒著熱氣一樣,整個人飄飄欲仙。 系統十分擔心:你這真的可以嗎?我感覺你會倒沙灘上,別撐了,就當我又送你一天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