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另外幾個手指一頓,音樂全部停下,邊瑞在說什么?這不是搞事嗎! 白斯年也慌了一秒,急著朝他擺手,這位“盲人兄弟”氣得摘下墨鏡,挑釁道:“你才瞎呢!你們大一的新生???彈的什么東西???別給州音院丟臉了成不!” 盡管白斯年瘋狂朝邊瑞打手勢,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邊瑞此刻卻當沒看見,麥克風里傳來他平穩的聲音。 “第一次來州音,確實不知道這里有沒素質的人?!?/br> 崔燁熠吃瓜不嫌事大:“我們的音樂,差生是聽不懂的?!?/br> 那位同學氣得一邊拿著手機發微信,一邊憤懣道:“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家伙,居然敢這么說我!哥幾個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樂隊!” 白斯年向來是個合格的和事佬,他立馬安撫那個人:“他們都是無心之言,你別往心里去啊,怎么?你也是樂隊的嗎?” “哼,”那人鼻子里哼出一口氣,“我們可是風靡全校的‘六頭’樂隊!你們最好是去打聽打聽再說話!” “我們會的,請你不要干擾我們練習?!贝逕铎诘靡庋笱蟮卣f道。 那人吹胡子瞪眼氣鼓鼓的走了。 范宏逸抱著貝斯,走到邊瑞旁邊,有點沒好氣地說道:“你突然說別人盲人干嘛???” 邊瑞看了眼范宏逸,沒說話,只有白斯年知道,他是在幫自己出氣罷了。 可白斯年又不好意思當著他們幾個人的面,說邊瑞是為了替自己出頭,多少有點炫耀的意思了。 他心里卻十分感動。 “‘六頭’樂隊,是什么?”沈北問。 崔燁熠甩甩頭:“管他們什么六頭老六的,我們最強!” 白斯年嗯嗯的點頭,贊同不已。 就當今天這件事只是個小插曲了,該練習還是繼續練習。白斯年打算過兩周再熟悉下州城的環境后,讓他們去街邊演出。 如果運氣好,低價接一些商演也不錯。 晚上,他們五個去學校附近的商場吃了頓燒烤,再回到學校。 五個人跑到活動室又玩了會兒音樂,實在太熱,便沒呆多久,打算回寢室。 崔燁熠的室友周末出去玩,不在,所以可以把床收拾下給范宏逸住一晚。 而沈北想呆在白斯年宿舍,白斯年便換上了新的床單被套,給沈北睡,自己去找隔壁借了個床墊,打地鋪睡。 熄燈以后,白斯年睡在過道上,正迷糊著馬上要進入深度睡眠了。 突然聽到沈北小聲感嘆道:“被子好好聞,有陽光的味道?!?/br> “嗯,”白斯年半睡半醒間,依然在回應他,“拿到樓頂曬過一整天的……” 沈北又說道:“怎么曬的呢?我都不會?!?/br> 白斯年哼唧了兩聲:“就是洗完,掛在繩子上曬……” 邊瑞知道白斯年困得不行,看不下去了,打斷道:“沈北,睡覺,明天醒了再說?!?/br> “喔……抱歉?!鄙虮甭曇糁饾u弱下去。 邊瑞有點不耐煩:“不要總是道歉,你沒有錯,知道嗎?” “嗯,知道了?!?/br> 雖然語氣里透露著一絲不耐煩,但沈北知道邊瑞人很好,不是真的有意針對他。 白斯年翻了個身,“你別兇他?!?/br> 邊瑞輕輕嘆了口氣,沈北在黑暗中齜著牙笑起來,白斯年真不愧是他們的“男mama”,永遠都這么溫柔體貼。 沈北安靜下來后,他們很快便熟睡過去。 半夜白斯年爬起來上廁所,迷迷糊糊回到自己床邊,摸到沈北的腳,不知道是什么,只當是沒找到床位。 于是,又摸到了旁邊的床上。 正好邊瑞側躺著在睡覺,背后露出一點空位,白斯年便順勢躺了上去。 這比打地鋪舒服多了,白斯年翻身覺得位置不夠,便往邊上擠。 擠著擠著,邊瑞總感覺背后有什么在動,醒來發現竟然是白斯年睡到他床上了! 他哭笑不得,只好扯了空調被的一角,蓋在他身上。 好香。 白斯年夢里見到了一大片花田,鋪天蓋地的香味,聞得他咧嘴笑起來。 真香,忍不住再多聞聞。 他抱著邊瑞的腰,臉抵在邊瑞的肩背上,聞著他身上散發的香橙味沐浴露的清香,舒服得不行。 下半夜,白斯年就這么抱著邊瑞睡過去的。 邊瑞醒了后,便再也無法入眠。 背后的人緊緊地貼著自己,讓他無法動彈,他的呼吸打在后脖頸間,癢癢的,又挺舒服。 這真是前所未有的,奇怪的感覺。 白斯年睡覺還算老實,手就搭在邊瑞的腰間,沒有亂動,安安靜靜的睡了一整晚。 臨近清晨,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沈北最先揉著朦朧的雙眼醒來。 他正在熟悉這個陌生的房間,回憶起昨晚是在白斯年房間睡的,他欣喜的爬起來,大聲朝過道上喊:“斯年哥!我醒啦!” 正躺在邊瑞床上的白斯年一驚,醒了,他剛想回答沈北的話,突然發現身邊竟然有一個人! 他再次一驚,他,居然跟邊瑞睡了一晚! 旁邊的沈北傳來一聲尖叫“啊”,“你們!” “我,我們……”白斯年臉都紅了。 雖然不是沒有跟邊瑞睡過一張床,大大方方的睡在一起沒什么,關鍵是昨晚自己明明是睡地上,半夜偷摸上床,抱著邊瑞睡,誰能解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