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沈北小聲問道:“斯年哥,你真的覺得我們以后會走上大舞臺嗎?” “那是必然的,你們將來就是會紅遍全國?!卑姿鼓攴浅:V定。 這份信任讓崔燁熠突然備受感動,他決定不再糾結白斯年罵他腦子有問題的事了,此時他就好好聽白斯年的安排,挑選合適的樂器。 在這條街,經過白斯年舌戰群儒的討價還價口才,終于花了不到2萬,拿下了全部器材,晚上就找商家打包后送到學校。 因為學校保安會檢查入校人員所帶的物品,所以他們找了幾個不同的司機,裝作自己家人幫忙送零食衣物。 箱子藏在后備箱,保安不可能查看得那么仔細。 就這樣,經歷一晚上的提心吊膽,總算把全部器材混運進了學校。 他們幾個借著晚上的月色,拆箱組裝,一直忙到夜里十點,才總算把這塊空的倉庫布置好。 “呼~~太酷了,沒想到我們居然真的能做成這件大事?!狈逗暌萏稍诘孛?,感嘆道。 邊瑞累得不停喘氣,他靠坐在墻邊,一條腿曲起,沉默地欣賞著眼前的一切。 崔燁熠去洗了個頭回來,脫掉了打濕的t恤,赤裸著八塊腹肌走進新的活動室,正在和沈北一起安裝隔音棉的白斯年,回頭瞟了一眼崔燁熠。 我靠,崔燁熠現在的身材比十年后還好! 難怪桃花不斷,這么好的身材擱誰看了不迷糊??! 這么不經意的一眼,就被邊瑞發現了,邊瑞看看崔燁熠,又看看白斯年那舔狗般的眼神,好像逐漸驗證了自己心中所想。 白斯年把床沿門沿都塞上了隔音棉,然后檢查了電線線路,以免又出現上次超載負荷的情況,盡量保證安全第一。 “好了!大功告成!”白斯年叉著腰看著辛苦打造的一切,非常滿意。 “喲嚯~~??!”范宏逸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沖向舞臺中央,掛起貝斯,開始試音。 其他幾個紛紛上前,拾起自己的樂器,跟著節拍進入。 “來首《逆戰》?”邊瑞握著話筒,轉過頭問他們幾個。 《逆戰》是架子鼓入門單曲,這波簡直是在照顧崔燁熠,其他幾個人沒有異議,于是范宏逸調試了下音,開始彈奏。 “不是,你進錯了,崔燁熠!”范宏逸停下喊道。 崔燁熠:“我沒進錯!” “你剛這是4遍?!?/br> “沒錯啊我剛就是4進的?!?/br> 白斯年趕緊從手機里翻出歌來:“沒事沒事,我們聽一遍,聽一遍再說?!?/br> 平息了矛盾,大家重來了一遍,比剛剛順暢多了,只是怎么感覺怪怪的。 一首歌結束,邊瑞撂下話筒走向崔燁熠,聲音很不耐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那段打了幾遍!你要是忘了就不能看我唱到哪兒了嗎?” 他又轉向沈北:“還有你,你能不能好好記下riff,哪里幾遍這也搞不清楚?” “別氣別氣,”白斯年馬上擰開一瓶水遞過來,“第一次排練,出錯也是正常的嘛!估計就是曲子不熟嘛,多熟悉熟悉就好了?!?/br> 本來興致沖沖的幾個人,被自己的排練結果弄得很失望。 大家喝了水,聽了幾遍歌曲,冷靜片刻后再次重新試著排練。 白斯年對樂器不是特別的精通,但是他會聽,他聽得出一首曲子下來,至少有五處非常明顯的問題。 就這樣的水平,當年也是在大學時火了一把。 世界果然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但誰讓他就是愛呢,“璀璨星”再垃圾,當年也陪他走過了好幾個春秋,那種情懷依然根植于心中。 他想要“璀璨星”變成真正優秀樂隊的決心更強烈了。 “好!真是太好了!”白斯年瘋狂鼓掌,給足了情緒價值,“只是排了幾遍,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你們真的是天選之子!”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夸了再說,回頭等可以拿捏他們的時候,再讓他們往死里訓練! 沈北甜甜一笑,這贊美對他很受用。 邊瑞依然冷著臉,他很清楚他們幾個是什么水平,無用的夸獎對他來說就如同耳邊風,吹一吹得了,不可能吹到心里去。 “就這水平,連學校聯歡晚會都上不去?!边吶鹄涑盁嶂S。 他將立桿麥克風收起來,打算離開活動室,突然背后的崔燁熠沖上來,揪住他的衣領,雙眼怒目而視:“你清高什么?裝什么逼?唱個歌就了不起了?誰不會唱?你給老子裝!” “別打架別打架!”白斯年趕緊上前拉開他倆。 邊瑞任由他抓著衣領,一臉鄙夷不屑:“怎么?你想當主唱?行??!咱倆換換?!?/br> “換就換!”崔燁熠一把推開邊瑞,重回舞臺,拿起麥克風。 邊瑞被他推得一個趔趄,往后連退兩步,被白斯年扶住。 白斯年真是頭痛,一會兒崔燁熠就知道什么叫被吊打。 “還是《逆戰》,起?!贝逕铎诔逗暌萏Я颂掳?,示意他準備。沈北抱著吉他站在邊上,十分緊張,他生怕出一點錯,使他們的戰火升級。 貝斯的聲音剛起,架子鼓就單刀直入,直接帶動整首曲子的走向。邊瑞的技藝嫻熟,節奏精準無誤,每一次敲擊都充滿力量,直擊靈魂,跟崔燁熠的打法完全是兩種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