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場鬧劇婚禮(二)
秦慕宸捧起她的臉頰,逼著她與他對視,“安安,該發生的怎么都會發生?!?/br> 她瞳孔放大,眼神迷離。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可是她的父親,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她絕對不相信他會貪污,絕對不信。 可他meimei臨走時的表情,讓蘇念安害怕。那是一種勝利的表情,肆無忌憚的顯示出她的張揚。 被秦慕宸帶回去,她卻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甚至希望現在在警察局的是她,而不是她的父親。 蘇念安垂著眼眸,看著地板。秦慕宸喊了她幾聲,都沒有回應。無奈之下,他把她抱到了浴室,“老婆,不管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你先洗澡,有什么事就喊我?!?/br> 她看著他嘴角淺淺的笑容,心里的酸楚波濤洶涌的翻滾。明明什么都和他沒關,他還一直守在她的身旁,她卻怎么都笑不起來,怎么都無法釋懷是他的meimei帶走她的父親。 “老板,對不起,對不起……我……” 蘇念安哽咽,秦慕宸揉揉她的長發,她看到了他眼底里那種自然而然的寵溺,溫柔而認真?!皼]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br> 她點點頭。 蘇念安任由溫熱的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腦子里卻是止不住的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發生的太快,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整理,一想到婚禮上的那一幕,頭疼欲裂。 等到蘇念安洗完澡走出浴室,看到秦慕宸坐在客廳里拿著電腦工作,尤為認真,聽到了浴室的門打開,便霍然抬頭。 “洗好了?” 蘇念安點點頭。今夜……她該睡在哪里? 看著秦慕宸走進浴室,她還是進了主臥室,他們已經算是夫妻,他對她那么好,她不能任性,不能只顧著自己的感受,而不考慮他的想法。 他寵她,疼她。她以后絕對不能再說那些不和他結婚的話,絕對不能! 他很快便進來,看著她,溫柔的說道:“我幫你吹頭發?!?/br> 他拿來吹風機,將她的身子扶直,動作輕柔,生怕弄疼她。 蘇念安抬頭,他的眼神很專注,帶著幾絲寵溺,帶著幾絲認真,她咬著嘴唇。越想越覺得自己之前的話很過分,若按著哥哥的話,母親沒考慮她的感受,可是她,沒有考慮到一點他。 她才是那個最過分的人。 他那么的寵溺她,不管發生什么都陪在她的身邊,無微不至,可她——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側身看向他,“老板,我是不是很過分,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保護我,照顧我,我卻說出那番話……你會生氣么?” 秦慕宸憐惜地望著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安粫鷼?,只希望安安開心點,不要難過?!?/br> 可是怎么可能開心,怎么可能不難過。那么疼愛她的父親進了警察局,從來沒打過她的母親打了她一巴掌,還說沒她這個女兒。她內心不夠強大,發生這些事情后,她笑不出來,她走不出悲傷,想到的也只是難過,心疼。 他捧著她的臉頰,在她的唇瓣落上一吻,“老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們應該開心?!?/br> 蘇念安咬著嘴唇看著他,“老板,我……” 秦慕宸點點頭,“乖,睡覺吧,累了一天?!?/br> 她平躺下,他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側,只是攬著她的腰肢,兩人緊貼,卻沒有繼續的動作。 蘇念安側頭看著他,低聲說道:“老板,謝謝你?!?/br> 頭頂傳來溫柔而低沉的聲音,“夫妻之間不需要說謝謝,晚安?!?/br> 她閉上眼,腦子里就不停的播放婚禮上的那一幕幕,額頭上冷汗直冒,它好像是她的夢魘,死死的拽著她不松開,一次次清晰的回放,最后都定格在那個女人勝利的微笑,她的笑容不斷的放大,蘇念安內心里的不安也無限蔓延。 驀然睜開雙眼,眼前漆黑一片,她竟然覺得漆黑的世界很美好,不會總是反復的提醒她今天的事情,不會總是讓她想到那抹勝利的微笑。 “老婆——” “恩?!?/br> “睡不著么?” “恩?!?/br> 秦慕宸讓她的頭枕著他的胸膛,柔聲說道,“我也睡不著,結婚那么重要的事情被破壞,害的老婆情緒低落,可我卻不能責怪meimei,她公務在身,不管在哪里她都會執行,這是她的行事作風??粗掀趴奁?,我的心都揪起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分擔,別讓自己太辛苦,好么?” 蘇念安抱著他的胸膛,哇哇大哭。 “老板,不怪你也不怪你meimei,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為什么偏偏發生在我們的婚禮,為什么偏偏是我的父親,他很清廉,他從來不會接受別人的賄賂,從來都沒有動過歪心思,可為什么還有人舉報他貪污,他為人那么好,那么疼我和哥,那么親民,為什么他還要被帶去警察局……為什么母親還要打我,我是爸的女兒,我怎么會去害爸,我也難過,我也傷心,為什么媽還說沒有我這個女兒……” 蘇念安大滴大滴的眼淚打濕了他的睡袍,她抽噎,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老板……我覺得……我是不是被拋棄了,是不是沒人會要我了,是不是以后沒有家可以回,是不是以后沒有人在疼我愛我……” 秦慕宸輕輕拍打她的背,替她順氣,低聲說道:“有我,我會疼你,會愛你,會寵你。這里就是我們的家,我不會不要你?!?/br> 蘇念安哭聲更大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死勁咬著嘴唇,可嘴唇的疼痛遠遠不及心那么疼。心好像被刀割了幾道口子,不管如何包扎,還是會疼。 “安安,別哭了?!?/br> 他替她擦干眼淚,緊緊的摟著她,安撫她。 半個小時候,她才勉強入眠,雙眼紅腫,眼角還掛著淚珠。他心疼她,卻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她輕松,今天對于她而言過于沉重。而他卻說不出她父親可以回來這樣的話來寬慰她。 他的meimei在不確定的情況下是不會采取行動,只要采取,必然證據是足夠讓人定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