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高中番外:算賬
“我出去一趟?!?/br> 周六上午八點,岑蔓飛快吃完早餐,撂下一句話,就拿起旁邊的挎包出了門。 因為一心只想著上午約會的事情,岑蔓根本沒留意到哥哥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尤其看見她迫不及待站出門時,臉色更是黑沉幾分。 “張姨,你收拾下,我要回公司一趟?!毖劭磎eimei已經走了,岑凈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保姆愣愣看著這兩兄妹一前一后出門,尤其岑凈連早餐也不吃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不像是去工作,反倒像捉jian似的。 岑蔓沒有讓司機接送,她一個人走出別墅區,然后叫了輛車直接去約好的地點。 等她來到書店門口,便看見宋子硯已經站在那兒,靜靜等待她。 她連忙快步上前:“子硯,不好意思,你等很久了吧?” 挺拔斯文的少年輕輕一笑,仿若春風拂面:“沒有,我也是剛到的?!?/br> 他拿出一張紙巾,溫柔道:“你快擦擦汗?!?/br> 岑蔓隨手擦掉額角的汗水,就直奔主題:“你的手表,我總算修好了,之前把你手表弄壞了,真的很對不起?!?/br> 隨即她從挎包拿出昨晚掉出來的盒子,將完好無損的手表鄭重地遞到宋子硯面前。 前些天體育課上,她跑步跑得心不在焉,一個不小心就左腳絆右腳。 就在她要摔倒在地時,旁邊的宋子硯眼疾手快,想要拉起她卻被帶得一個趔趄,整個人成了rou墊替她做了緩沖。 結果最后是兩個人都沒事,唯獨宋子硯的機械手表被壓壞了。 當時她一看見手表壞了,心里就一個咯噔。 因為岑蔓知道手表是宋子硯去世的母親送給他的,宋子硯對此非常珍惜,有時還能看見宋子硯摘下手表,細心地做保養。 宋子硯看見母親送的手表壞了,自然很傷心,但他沒跟岑蔓計較,反而安慰岑蔓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岑蔓沒有當真,她把手表拿了過來,跟宋子硯保證修理好再還給他。 宋子硯這塊手表原廠家早就停產倒閉了,無法進行售后,里頭的機械構造也非常特殊,沒人保證可以修理好,岑蔓跑遍了全市大大小小的手表修理店,才終于找到一位鐘表老師傅答應試試。 整個過程并不容易,岑蔓害怕宋子硯等急了,所以昨晚手表一修好,岑蔓就急忙通知宋子硯見面拿表。 “岑蔓,謝謝你幫我修理好這塊手表,我以為以后永遠都戴不上了?!?/br> 此時此刻的感動,混合著深藏已久的愛慕,讓宋子硯變得格外沖動。 他一句話脫口而出:“蔓蔓,你可以幫我戴上嗎?” 岑蔓被宋子硯親昵的“蔓蔓”稱呼弄得一愣,而當她聽到宋子硯的要求時,她卻沒有多想。 “好啊,我替你戴上?!?/br> 宋子硯緊張地伸出一截清瘦白皙的手腕,仔細看去,他蜷縮的手指頭似乎在輕微顫抖。 岑蔓心思一直放在哥哥身上,根本沒有察覺到同桌對自己暗生情愫,所以當她給宋子硯戴上手表時,神情落落大方,一點都不見羞意。 但在一直坐在車里,遠遠偷窺的岑凈看來,卻是他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寶寶,被他不過拒絕了一次,就轉頭跟同桌好上了,還以手表做定情信物,贈送給那個該死的小鬼! 岑凈緊攥著方向盤的大手骨節泛白,青筋暴起,神色更是猙獰得如同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 寶寶,你可真叁心二意! 但悲哀的是,他沒有立場阻止。 明明是他義正詞嚴地拒絕了meimei,而meimei生氣之下轉頭他人懷抱,不是很理所當然嗎? 可如今,光看到meimei贈人手表的親密畫面,他的所有大道理、他的大度理智就被輕易擊潰了。 難道他岑凈,就是那么一個心口不一、虛偽至極的哥哥? 口口聲聲說為meimei著想,其實根本無法容忍任何人搶走他的meimei。 也許兄妹相戀并不是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剔除那天然的血緣關系,他和meimei不過是一對傾心相許、兩情相悅的普通男女,他又為何這么執著那些狗屁的綱常倫理呢? 他們只要不生下孩子,只要把屋門緊閉,那么他們相愛一事又傷害了誰?影響了誰? 岑凈越想越興奮,整個人豁然開朗,原本還赤紅的雙目褪去血絲,轉而亮得驚人。 寶寶,我決不允許你投向他人的懷抱,你只能屬于我的! 卻說那頭的岑蔓,給宋子硯戴完手表后,她支支吾吾地問起一事: “……那個,子硯,你是不是有個表哥,在酒吧工作,可以帶我見見嗎?” 宋子硯詫異道:“你怎么想認識他?” 岑蔓雙手背后,手指緊張地不停絞動:“沒,就是有點事想要麻煩下他?!?/br> “那行,我打個電話問下他在哪?!?/br> 等宋子硯問到他表哥地址后,兩人很快打車一起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而遠處躲在車里的岑凈卻沒再跟上,因為他知道就算跟上了,也不過眼睜睜他們兩人親密。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守株待兔,今晚再找他叁心二意的meimei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