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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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去勸,但此時的賀云實在是嚇人,額上青筋暴起,眼中拉滿了血絲,用力到顫抖的拳頭上滿是血跡。 齊恒早聯系了安保,但在此之前他只能看向司玉、唯一可以從賀云手中救下沈確的人。 司玉站在門邊,沒看里面施暴的場面,還是如之前那般仿佛一切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齊恒急得又拿起墻上的電話,催促著安保。 此時,賀云已經將沈確拖到了地上。 他一手抓住賀云的衣領,固定住垂落的腦袋,另一只手繼續揮舞著拳頭。 終于,滿臉是血的沈確動了。 他一腳踹上賀云的腹部,掙扎踉蹌地扶著木桌起身,在賀云朝他再次撲來時,與其扭打在一起。 沈確憤怒是嫉妒,嫉妒當年18歲的賀云,是那么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司玉的愛;嫉妒現在的賀云,是無論過去多久都會被司玉再次選擇。 憑什么!憑什么!明明是他先遇見的司玉,是他先愛上的司玉,憑什么擁有這一切的人是賀云?。?! 賀云的憤怒是沈確給司玉帶來的痛苦,司玉曾經那么相信他,可沈確卻親手毀了這一切,讓司玉此后數年的人生都籠罩在陰影下。 他的憤怒也來自自己,這么多年沒有發現真相,讓司玉一直在沈確身邊,他應該早點把司玉帶走,哪怕沈回和沈確的理由有多么的冠冕堂皇,甚至剛才他還在為這么個人渣求情! 他想殺了沈確,就是現在殺了他! 賀云和沈確打紅了眼,哪怕療愈院內根本不會有趁手的武器,但只要目光所及之處的物品,都會被他們拿起當作將對方擊倒的武器。 房間里的椅子、書籍、綠植和雜物都散落了一地,其中還有一個牛皮紙袋,隨著桌面物品被掀翻,里面的麻薯一個接一個滾了出來。 一隊安保拿著防爆武器,沖進房間時,賀云已經將沈確再次按倒在了地上。 剛才賀云被踹倒地踉蹌,不過是因為沈確的反擊太過突然。 賀云的體格和從小接受的各類訓練,能夠讓他在亞馬遜打跑兩條襲擊他的凱門鱷,除非是職業擂臺選手,否則沒人會是他的對手。 司玉站在門邊,看著就連安保都無法近身的二人,似乎終于回過了神。 他看向發絲凌亂的賀云,胸前和腿上都有亂七八糟的鞋印,但除了嘴角滲出血跡和顴骨紅痕外,幾乎看不見其他的外傷。 司玉移開眼,又看向被賀云按在身下的沈確。 沈確的狀態很糟糕,頭破血流都只是最蒼白的描述,他的眼睛被血糊住,只能看見一對黑色瞳仁,還算清晰地露在外面。 “別打了?!?/br> 司玉的聲音很小,被安保人墻堵住,根本沒能傳到賀云的耳邊。 他慢慢走了過去,抬手推開擋在身前的人,在地上血跡的邊緣站定。 “賀云,別打了,他要死了?!?/br> 賀云好似終于被拉回了現實,他看向司玉,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分辨出這句話的「真偽」。 司玉是知道的,在國外賀云有很多種方式可以讓一個人消失。 但他還是說了這句話,不是像當初在羅馬是為了賀云,而是為了沈確。 賀云終于停下了手,他大口喘著氣,胸腔劇烈起伏著,慢慢往后退去。 他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司玉身上,準確來說是司玉即將被污血弄臟的腳邊。 ——畢竟,原本圓潤柔軟的麻薯,都在踩踏中被踩扁,在污跡中被碾碎。 賀云彎下腰,雙臂穿過司玉的腋下,直直地將他抱到了一旁的桌上。 他的手刻意避開,生怕會弄臟他,但司玉似乎不怕。 “寶寶,別碰,很臟?!?/br> 賀云沒能躲開,被握住了手腕,布滿血跡的大手就那么被司玉捧在了掌心。 司玉的手不小,只是手指白皙又纖細,又跟賀云的手放一塊兒,看上去很是單薄。 “破皮了?!彼居竦皖^看著,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回房間,我給你上藥?!?/br> 說完,司玉與賀云十指緊扣,牽著他慢慢朝外走,沒再看身后一眼。 “司司,司司……” 沈確掙扎著爬起來,朝著司玉離開的方向喊著,支撐他的手臂顫抖著,就像他喊出口的聲音。 司玉停在門口,只是微微側了側臉。 沒人知道司玉到底有沒有看他,就連沈確也因為眼前太過模糊,實在看不清。 司玉走了,就像他當年走出南法的別墅一樣 沈確也和當年一樣躺在地上,看著司玉一步步離開了他世界,再也沒有回來。 - “先洗澡?!?/br> 司玉解著賀云的紐扣,將他的白色襯衫小心翼翼地褪了下來。 “來?!?/br> 司玉拉著賀云的手,讓他站在花灑下,一點點用手、清洗著他身上的血污。 很快,他察覺到了什么。 司玉抬起頭看著賀云,雖然是在花灑下,但他依舊看見了賀云的淚水。 “怎么哭啦?”司玉忍住鼻尖的酸澀,“有這么疼嗎?” 司玉的聲音一出來,賀云再也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他。 很快,他的悲傷的哭嚎就蓋過了花灑的水聲。 “害怕嗎?”賀云問,“沈確那么對你的時候,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