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然后回味似的舔了舔唇,“宋公子倒的酒,真是美味??!” “看來槐公子很喜歡我這賤奴,這是他的榮幸?!敝齑笕艘姞?,絲毫沒有猶豫,一把將宋欽隱推到了槐輕羽的懷里,命令道:“賤奴,還不快侍候好槐公子!” 宋欽隱:“!” 他整個人坐在槐輕羽的懷中,手中的酒壺被撞到,酒液全都傾倒在了他的胸前。 他的衣衫本就單薄劣質,這一打濕,胸前的衣服立刻變成了半透明色,霎時顯得色.情yin.靡許多。 他立刻狼狽的抱著身子,眸光里滿是羞惱和不知所措,僵硬的坐在槐輕羽懷里,不敢動彈。 “啪!”傅珣皓坐不住了,怒氣沖沖的將酒杯摔在桌上,整幅胸腔都被嫉妒填滿了。 他看向槐輕羽懷里的宋欽隱,眼里閃過一抹殺意。 宋欽隱這副嬌嬌弱弱、我見猶憐的狐媚子樣,是在勾引誰呢? 宋欽隱顏色好,上輩子曾和小羽有過夫夫之實,小羽該不會還留戀他的身體,想和他春宵一度吧? 敢勾引小羽。 呵,他不會讓宋欽隱好過的! 傅珣皓壓抑不住心底的酸澀和嫉妒,神色扭曲而陰鷙。 深吸一口氣,他壓下了所有的氣急敗壞,施施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宋欽隱,當著所有人的面,揚聲道:“宋公子,虧你曾經還是小國公,所有學子眼中的高嶺之花。本以為你是個孤傲高潔的性子,沒想到,你竟然這么下賤。這里可是正式場合,你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行徑,是風.sao得忍不住了嗎?” 傅珣皓的話,立刻吸引了周圍學子的注意力。 那些人紛紛將目光,放在了宋欽隱身上。 霎時間,好奇的目光,瞬間轉為鄙夷: “原來是他???上次我在才子會見到了他……” “我也看見過,他當時還是劉大人的家仆呢,現在竟然這么快就換了主子?!?/br> “只有被玩弄的男寵,才會被當成玩物送人吧?這宋欽隱也不知被玩得多爛了?!?/br> “真臟!可別將臟病傳染給槐公子??!” “怪不得他一身sao味兒,原來竟墮落成這個樣子,嘖嘖……” 這些話,宛如鋒利的劍,刺得宋欽隱體無完膚,他死死的咬著牙,不發一言,眼睛猩紅得厲害。 他引以為傲的尊嚴,被這些人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 他雖穿著衣服,可這些人眼里的鄙夷和厭惡,讓他有種自己正赤.身.裸.體,張開著腿勾引人的恥辱感。 這種被物化、被下流目光掃視的、令人作嘔的場合,他是一絲一毫都待不下去了。 可自從宋家落敗,他在被一次次的折辱中,早已喪失了所有反抗的勇氣。 對于這些人的污蔑和意yin,他連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宋欽隱難堪的垂下頭,臉色蒼白到幾欲透明。 他想逃,卻明白自己無處可逃。 倉皇之中,他縮在槐輕羽的懷里,竟然莫名的覺出了別樣的心安。 他在彷徨無助之中,將槐輕羽當成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槐輕羽的衣袖,眼里的羞憤消失不見,只剩滿眼哀求,“槐公子,求……” 槐輕羽看出了他的想法,又豈會愿意當他的救命稻草? 他只會對他狠狠踩上一腳。 “真臟!”槐輕羽語氣厭惡,“你這么臟,是怎么好意思坐在我懷里的?” 聽到這滿是嫌棄的話,宋欽隱的身子立刻僵住了,他無助的盯著槐輕羽,漂亮的琉璃眸里滿是哀求和絕望。 槐輕羽絲毫不同情他,反手一推,將一把將他推到了地上,居高臨下的垂眸盯著他,“賤貨,你能不能離我遠一些?” 宋欽隱不可抑制的倒在地上,屈辱感和絕望感,瞬間將他淹沒。 他麻木的仰著頭,雙目無神的看向槐輕羽。 他不明白,槐輕羽為什么這么絕情。 好歹曾經是同窗,槐輕羽為什么死都不愿拉他一把? 宋欽隱的眼眶,漸漸的紅了,鼻尖酸得厲害,喉間發堵,險些為自己的狼狽和落魄哭出來。 見槐輕羽一點都沒憐惜宋欽隱,傅珣皓心下一松,高興起來。 但他心底扭曲的嫉妒,仍舊沒有發泄出來。 唇角邪肆一勾,傅珣皓端起酒杯,朝著眾人喝了一杯,然后提議道:“諸位,值此佳日,咱們大家不如賦詩一首,如何?” 文人墨客,最愛在一起比拼詩詞。 眾人聞言,立刻欣然應允,諸位大人也樂得加入其中。 傅珣皓冷冷瞥了一眼將哭未哭、楚楚可憐的宋欽隱,掩住眼底的厭惡,看向朱大人,“朱大人,也讓你的這個奴仆作一首詩吧,聽說你的這個奴仆從前,文采可是咱們盛京之首呢!本侯可一直想見識一下?!?/br> “這有何難?!敝齑笕肆⒖檀饝?。 在他眼里,宋欽隱本就是個玩物,此前每當有客人來,他都會讓宋欽隱出來,給大家作詩,就相當于伶人表演才藝了。 朱大人長眉一瞪,“宋欽隱,還不快爬起來!跌坐在地上,像什么樣子?” 宋欽隱面色一白,不敢耽擱,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滿腔的屈辱和憤怒,寫了一首詩。 在劉大人和朱大人手中,他已經明白,自己身份低微,做人不可出風頭,否則只會得到侮辱和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