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漫不經心的騎著馬,回到了原點,等待其他人。 很快,那些人陸陸續續回來了,面上皆掛著失望之色。 儲東尤其懊惱,叫道:“真奇怪,那匹小野馬竟不見了!” 槐輕羽笑著回:“說不定被其他人捉住了呢!” “可能吧?!眱|說著,注意到槐輕羽身下的馬換了一匹,立刻驚呼道:“嚯!槐學子,你這馬是從何而來?前一陣子聽說東夷進貢了一匹白玉龍馬,跟你這匹好像??!” 槐輕羽摸著身下的馬鬃,隨便找了個借口,“跟朋友借的?!?/br> 一行人沒有收獲,恰好又覺著餓了,便騎馬往回走,準備回去吃點東西。 就在回去的途中,儲東順手射了一只火紅色皮毛的狐貍。 安瑞吉見狀,笑道:“儲兄運氣真好,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這火紅色毛發的狐貍,雖然多見,但眼前這只連尾巴尖處都沒有雜毛的,卻是罕見呢!” 儲東聞言,脖子揚高了一些,原本失望的情緒瞬間高漲。 他打著馬,極速的朝前飛去,要去將那狐貍撿過來。 然而很快,槐輕羽等人,便聽到不遠處的灌木叢后,傳來了一陣爭執的聲音。 儲東憤憤不平的叫道:“這紅毛狐貍是我獵的,還請何兄歸還于我們!” 槐輕羽與安瑞吉聞言,立刻對視了一眼,幾人騎著馬趕了過去。 越過灌木和樹叢,槐輕羽看見儲東與何水等人,正臉紅脖子粗的吵了起來。 何水站在馬前,傲慢的仰著脖子,不緊不慢的指著地上的紅毛狐貍,強調道: “看清楚了,這狐貍上可是插著我的箭?!?/br> 儲東的眸子里滿是怒火,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你放屁!這箭若是你射進去的,一定會緊實的插在rou里面,可你的這只箭,卻松垮的插著,分明是你將我的箭拔出來,又插上了自己的!我只晚來了一會兒,沒想到就被你捷足先登了!何水,知道你無恥,沒想到你竟這般無恥!” “你說這些話,有何證據?你空口白牙,我還要說分明是你技不如人,想要誣陷我呢!”何水一張乖巧的臉上,掛滿了驕縱。 他篤定了儲東沒有證據,拿他沒辦法。 “你別太過分了!”儲東握緊了拳頭,氣憤異常。 他家世不錯,受父母疼愛,舅舅又是兵部尚書陳琪,自小從未受過委屈。 他雖然平日里沒有表現得看不起人,但出身不凡,怎么會真的隨和,沒有一絲傲氣? 儲東將手里的弓狠狠擲在地上,眼眸一瞇,便要沖上去揍死何水。 何水絲毫不怕,他也帶著幾個同伴,就算同伴們打不過儲東,也能掩護他逃走。 就在儲東拳頭快要打在何水臉上時,忽然,一雙大手將儲東的拳頭攔了下來。 是墨卿歡。 墨卿歡急匆匆騎著馬,他的馬上帶著幾只血淋淋的獵物,顯然剛剛在忙活著狩獵。 何水以及他身后的那幾個紈绔同伴,顯然都是不中用的,他們這一整隊的人,想要在狩獵大會上獲得名次,顯然全都要靠墨卿歡。 墨卿歡滿載而歸,剛來找何水,就看見儲東在毆打何水。 他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儲東!你要做什么?”墨卿歡皺著眉,直直的盯著儲東。 他身量高挑,擋在何水身前,長臂一揮,便將儲東的手臂打了回去。 儲東后退了兩步,瞇眸看向墨卿歡,譏笑道:“你眼瞎了?我在干什么,你沒看到?” 墨卿歡望著儲東熟悉的臉,怔了一下。 他默默的捏著衣角,張了張嘴,語氣軟了下來,“有什么脾氣就沖我來,別傷害何水?!?/br> “誰人不知,你就是何水的一條狗,你能做何水的主嗎?”儲東譏諷的望著墨卿歡。 這段時間,墨卿歡在香山書居,對何水為首是從,隨叫隨到。 一點讀書人的氣魄都沒有,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話他。 儲東自然對這樣的人,沒一點好感。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墨卿歡望著儲東,眼神里閃過一抹失望,張了張嘴,“儲東,你變了?!?/br> 儲東掏了掏耳朵,“發什么顛?小爺我一向是這般脾氣,只不過對待朋友,我向來仗義,但是對待某些厚顏無恥的人嘛……” 儲東掃視了何水一眼,眼里的嘲諷越來越濃: “某些人想讓我以禮相待?簡直癡心妄想!” 墨卿歡看見了儲東眼底的意味,心中有些不悅:“我說過,有什么沖我來,別針對何水?!?/br> 這話一出,儲東立刻被氣得牙齒打顫,死死握著拳頭,罵道: “我針對他?墨卿歡,我真是給你臉了!還說不是何水的狗,我還沒對何水怎么樣呢,你就上趕著來維護他,這不是狗是什么?狗討好了人,還能得塊骨頭,你討好了何水,能得到什么?我看你是連狗都不如!” “儲東!”墨卿歡聽到儲東的話,眼里的寒意不停閃爍。 他握著拳,忍了又忍,終究按捺住了脾氣,譴責道:“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墨卿歡,我射了一只紅毛狐貍,何水卻要來搶!你掰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只紅毛狐貍,究竟是不是何水射的?”儲東說著,踢了踢地上的紅毛狐貍。 霎時,那只紅毛狐貍傷口上插著的,屬于何水的箭,便松松垮垮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