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殊不知,這些劫匪,可不是普通的劫匪。 槐輕羽剛在店里發現了假銀票,出門就立刻被綁了,說明這些綁架的人,是制造假銀票的團伙! 出手綁架,是為了殺人滅口,防止假銀票的事被泄露。 那個使用假銀票的王洋,只匆匆看了槐輕羽一眼,想來肯定是只認得衣服,不認得人! 衣服一換,秦宛書還能活著嗎? 槐輕羽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遂與秦宛書換了衣服。 秦宛書為了能蒙混過關,還從馬車底摳出黑灰,抹在自己臉上,并且強迫槐輕羽也抹上。 誓要將身份互換進行到底。 馬車行了許久,終于停下。 二人剛被帶出馬車,就看見面前站著好幾十位彪形大漢,個個穿著黑色短襟,手拿刀劍。 為首的首領,姓劉名大官。 盯著渾身臟污,看不出五官的兩人,劉大官既嫌棄又憤怒,“這兩個人怎么這般腌臜?臉抹得黑漆漆,難道是怕咱們劫色?也太看不起人了!” 他劉大官雖是土匪,但讀過幾年書,自覺與一般土匪不同。 生平只愛財! 哼,哥兒哪有銀子香? 先前負責綁架的劫匪,走到劉大官面前,諂媚的彎下了粗壯的腰。 賠笑著稟報道,“首領,已經都打探清楚了,穿天藍金絲袍的是首輔親子,穿藤蘿紫衣袍的是發現假銀票的首輔養子?!?/br> 劉大官一聽,當即下令,“把那穿藤蘿紫袍子的,給我提出來痛打一頓,眼也忒尖了,該打該打!” 于是,秦宛書便被一把提了起來。 他聽到劉大官等人的對話,當即意識到了不妙。 立刻指著槐輕羽,“他才是首輔養子,我是親子秦宛書!我們換了衣裳!你們要打就打他!” 那些劫匪怎么可能聽他解釋? 此刻說什么,都是在為了不挨打而狡辯了。 秦宛書很快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頓胖揍。 原本一個頤指氣使、兇狠跋扈的公子,如爛泥一般癱在地上,臟污,丑陋。 解氣! 槐輕羽見了,只覺得胸中頓爽。 秦宛書聰明反被聰明誤,想要害他,卻落得這個下場,真是活該! 打完秦宛書,劉大官又將目光放在了槐輕羽身上。 “這就是那個多綁的首輔親子秦宛書?” “正是,原本只想綁一人,誰知他撞了上來,就只好將他也弄來了……” “這樣也好,”劉大官點點頭,“有了他,也好偽裝成意外綁票。等下你去調查銀票事件,調查清楚了,就殺了那個知情的養子,另一人留個活口,拿去勒索換錢;調查不清楚,就將他們以防萬一,全部滅口!” “喏?!?/br> 就這樣,槐輕羽和秦宛書,被關到了柴房。 柴房明顯是閑置的,滿是灰塵,但四墻皆是磚頭壘的,堅固異常。 二人被關進來,根本就逃不出去! 秦宛書渾身是傷,如死狗般被丟到地上,疼得說不出話,一直用眼神瞪著槐輕羽。 如果眼神能殺人,槐輕羽能死一百萬次。 但槐輕羽不僅不怕,反而還有心情閑適一笑,誠懇的抱了抱拳,拜謝道,“謝了,三弟,你逼著我換衣服的時候,我還不理解為何要這樣做,現在想來,原來你是在救我。你這頓打本該是我挨的,沒想到你搶著代我受過了,你真善良!” 第025章 第 25 章 “閉、嘴!”秦宛書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心中恨極,咬牙切齒的盯著槐輕羽,“賤人!你給我等著!” 槐輕羽嗤笑一聲,不以為意。 秦宛書想到劉大官說的話,就恐懼得肝膽俱裂,鼻涕眼淚流了滿臉。 為了減輕恐懼,他一句接一句的對槐輕羽謾罵著。 對于這些叱罵,槐輕羽聽得多了,權當聽不見。 就在秦宛書罵得口干舌燥時,柴房大門被猛得踹開。 看見來人,秦宛書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父親!你終于來救我了!槐輕羽他害得我好慘!” 掙扎著爬起來,便要向他告狀。 秦首輔一身漆紅色官袍,頭上帶著正式的官帽,踏進了柴房。 他緊擰著眉,命人將秦宛書扶起,眼底的心疼浮現,又很快消散。 秦首輔淡漠的朝著秦宛書道,“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勿要再顛倒黑白?!?/br> 此次事件,是他一手策劃。 王洋也是他的人,為了調查假銀票事件,王洋奉命接近假銀票團伙。 接近了才得知,這些人很警覺,雖然需要大量拓印人員,卻沒有急于求成,而是一直招收人手。 等考察完畢,才會讓招收來的人,進入內部。 而考察時間,起碼三年起步。 時間太長了,沒人能等得起。 于是,秦首輔便決定,使計找到假銀票拓印地點。 槐輕羽想要做一份貢獻,于是主動請纓,與王洋配合,捅出□□之事。 王洋裝出使假銀票被發現的模樣,飛奔回去與那些人說了此事。 果然,槐輕羽剛走出店門,便被抓住了,連帶著意外出現的秦宛書也被抓走了。 秦首輔派人一直暗中跟著,自然熟知秦宛書的一系列cao作。 知道確切地點后,秦首輔便借著救人剿匪的名義,帶兵趕了過來,將那伙人成功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