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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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揚卻搖了搖頭:“再忍忍吧,沒幾天了,來都來了,而且違約金可貴呢?!?/br> 鐘憶雪終于松了一口氣笑了。 要是早個幾年,楚風揚肯定不會心甘情愿被利用,就算對方是他老同學,他看不慣的事情都會選擇遠離。但是現在他倒也能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置身事外。當然他不想結束這段旅程的最重要原因,是他還沒有把季野“拐”回上海去。 “我還挺吃驚的?!背L揚說,“你對董大頭竟然會發火啊,本以為你是那種事事遷就他的人,沒想到你看得挺清醒的?!?/br> “他們都覺得我該什么事聽他的,我的爸媽、我的親朋好友們……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段婚姻是我想要的嗎?” 楚風揚見鐘憶雪沒有說下去,“這點決定自己還不能做主嗎?” “真有那么簡單就好了?!辩姂浹┬α诵?,“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有時候很羨慕你們這些命好的人?!?/br> “很正常,比生活爛是沒有底線的,這些話由我這個你們口中的人民幣玩家來說很欠揍,但是總有人比你活得艱難,但也至少是努力活著的?!背L揚說完,抬眼看向了季野,他正在擦著廚房的玻璃瓷磚,像一顆時刻都歇不下來的小陀螺。 “你說的對?!辩姂浹┤粲兴?。 - 外邊的降溫雨完全停了,沙漠難得有了點濕潤的涼意。季野終于裹上了黑色夾克衫,這是他早上買早飯材料的時候,順便去集市上買的。他站在院子里,幫大家把行李搬上車。 他想要從楚風揚手中接過沉重的設備箱,楚風揚拒絕了,回頭夸了他一句好看。 “隨便買的衣服?!奔疽昂┬?,“還算合身?!?/br> 楚風揚關上后備箱:“我沒說衣服,我是說人?!?/br> 季野啊了一聲,對這種直接的夸獎不知道該做什么回答,動作rou眼可見變得局促起來。他抬頭片刻,接著驚喜地叫道:“楚大哥你看,日暈!” 楚風揚看到后備箱的玻璃上倒映出中間閃耀的太陽,以及旁邊一圈由冰晶經過折射變成的彩虹。他連忙回頭,日暈正好卡在沙丘正上方,下面是經過一夜雨水洗禮而禿了一片的胡楊林。 楚風揚掏出佳能,邊拍邊說:“我還是第一次見日暈?!?/br> “我們這里還挺常見的?!奔疽罢f,“我記得很小時候不知道這是什么天氣現象,跑去報告大人說妖怪要來了,還被我姑父罵了一頓?!?/br> “你姑父?”楚風揚敏感地抓住了關鍵字眼,季野卻像說錯話了一樣搖頭說沒什么。 “你們還有心情欣賞日暈啊,你們不知道它的含義嗎?”田赫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后,他今天給自己化了一個藍色妖姬的妝容,靛青色的眼影粉特別突兀。 “什么含義?” “不祥之兆,災禍要發生了?!碧锖照f,“古人云,日暈乃陰陽失調,也許會發生婚姻變故和感情不順的事情?!?/br> 楚風揚搖了搖頭,笑他迷信:“就你神神叨叨的,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只是代表要下暴雨了?” - 開出民宿地回到大路的途中,是分散開來的土屋,這里的居民很早就要起來挑水。下雨天對黃土高坡來說是自然的饋贈,這樣地底的水窖才能充盈,他們依舊使用著最原始的取水方式。 一路上楚風揚看到很多拿著水桶的人,很多老年人枯瘦的手臂感覺快被扁擔給壓斷。季野見楚風揚用相機拍下這幅眾生景象,以為他對此很感興趣,就講了一些他們當地人是如何在戈壁灘中生活的。 這些信手拈來的介紹,在從小衣食無憂的楚風揚那里到是聞所未聞的,他問:“你以前也住在這樣的土窯子里?” “嗯,一直住著到我住校,有時候假期還得回去?!?/br> 楚風揚聽著沒有說話,季野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趕緊補充說他們小時候稀疏平常的事情,從來都不覺得辛苦過。楚風揚說:“小孩子嘛,肯定把干活當成玩,但是長大就不同了,長大自然會感受到不同世界的落差?!?/br> 鐘憶雪在后面咳嗽了一聲,楚風揚才意識到車里的氛圍有點低沉,每個人似乎都或多或少地因為楚風揚的話想到了自己。 “聽歌聽歌?!彼R上打開車載音響,讓加州旅館的旋律充斥在整個空間。 他們下一站是祁連山草原,已經過了油菜花盛開的七八月份,草原的綠色顯得有點色彩單一,不過他們本來就是沖著騎馬去的。 下車后楚風揚明顯感覺到這里的海拔高出了一截,氧氣含量變得稀疏,呼吸一大口,肺部是永遠填不滿的清清涼涼的空氣。天空和云朵很高,似乎和塵世處在兩個完全分隔的世界。 草原上零零散散有一些馬包和五色經幡,每個蒙古包前面都有幾匹棕黑色的馬在彎腰吃著草,這里有很多個馬場。 他們走到最近的一個馬包,那些馬的主人出來迎接。 董廣松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價格,騎馬五十塊一圈,他自然只選擇一圈,并且要求楚風揚在一圈之內拍出讓他滿意的照片。 楚風揚讓他和鐘憶雪騎馬拉手站在五色經幡旁邊,他自己從遠處進行拍攝,但拍了幾十張都很不滿意,要么景色太過于突出而人物主體隱在了其中,要么那兩匹馬不配合地走動或者低頭。 他取景了很久,決定趴在經幡下方仰拍。他蹲倒在草地上,以差不多平躺的姿勢舉起相機。經幡在鏡頭中被疾風吹起,很好地擴充了背景的色彩,他指揮著董廣松調整姿勢,剛想按下快門,但身體被一個人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