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這次真是我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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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錚瞪了一眼江鑫然,都說了不要告訴他家女人,免得她擔心,就是不聽。同時不自然的輕咳一下,把手悄悄的從朱尋尋的掌心中拿出來,有外人在呢,太親昵,讓人笑話。 兩個警察相視一眼,笑了,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站了起來,器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左肩,“總之這次任務太感謝你了,沒有你,我們不可能這么快就抓到吳彪?!比缓罅⒄?,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 許錚馬上嚴肅的回了一個軍禮,義正言辭的說,“為人民服務!” 朱尋尋被他們的架勢嚇得一直沒敢吱聲,等那兩個警察走了,她才既心疼又責怪的捶了他一下,“受傷了就應該好好養著,能不能別動來動去?” 她的捶打,許錚不但沒有覺出疼,反而覺得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滑過心房,癢癢的,想要把她抱在懷里,親親她。 掃了一眼旁邊的大電燈泡江鑫然,忍了! 吳彪的那一槍從許錚的右肩穿過去,沒有傷著重要部位,做手術取出子彈后,就被轉入普通病房。 中彈這樣的事,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得算的上重癥,可是對于當過兵的許錚來說,這根本不算事,尤其沒什么生命危險,如果他還是軍人,這就是家常便飯,用他安慰朱尋尋的原話說,“身為軍人,哪個沒負過傷掛過彩?有的軍人失去了一只胳膊一條腿,國家人民出了事,照樣活動在救援第一線,這是軍人的精神,我們都以能為人民服務為豪!” 簡單的幾句話,說的朱尋尋跟江鑫然很久都沒有說話,尤其是江鑫然,好像有什么強烈的情懷觸動著他的胸腔,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一種精神上的向往,一種讓他完全陌生又欽佩的嶄新人生。 朱尋尋不高興的嘟嘴,“為民除害我不攔著你,但是你下次能不能別受傷?你知道我聽說你受傷,我有多擔心嗎?” 許錚有軍人情結,好像當過兵的都有,所以朱尋尋沒用‘你早就退伍了不要再用當兵的那套說辭來為自己受傷找借口’,同時她心里又無尚的光榮與欣喜,一個能把為人民服務當己任的男人,從精神境界上就比一般人高,這樣的男人,還怕將來保護不了自己嗎? 朱尋尋給許錚在身后墊了一個靠枕,許錚就勢靠在床頭,輕咳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自責,“這次是我大意了,不然像吳彪那樣的人哪能傷的了我?” 朱尋尋斜著眼睛瞪他一眼,拿著水果刀在他面前揮舞了一下,“還逞能呢?”然后嘴角噙著笑,坐在病床邊削蘋果。 江鑫然慢騰騰的上前,垂著頭吸了吸鼻子,“對不起哥,要不是我,你就不會……” 許錚抬了抬手,打斷他后面要說的話,“吳彪罪有應得,也不全怪你?!彼了计?,抬眼看向江鑫然,“通過這件事,希望你能認真的反思一下自己!” 江鑫然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很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經歷那樣的場面,他卻經歷了。 說實話,對他觸動很大很大,他從來不知道,他現在的安居樂業,是很多人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錢,下午跟江淮南視頻,猛然間發現他好像老了很多,原來他的肆意揮霍,是有人在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在為他買單。 他以前總埋怨江淮南夫婦不愛他不陪他,可是如果真的一點不愛,怎么會給他提供這么優越的物質條件,如果真的一點不愛,怎么為他的混蛋行為傷心難過,甚至氣出了??? 寵愛,溺愛,自私的愛,崇高的愛,自卑的愛,不管哪一種愛,都是愛,你可以說他們表達的行為不當,但不能說他們不愛自己。 有些事情,他真的需要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 江鑫然正想著事情,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江淮南打過來的,他看了一眼許錚, 正好許錚也看向他,“我這里沒事了,你回家吧!” 估計江淮南已經從警方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經過,江鑫然出了這么大事,身為父母肯定擔心死了。 現在朱尋尋過來了,江鑫然待在這里就是多余,他想了一下,朝許錚揮揮手離開了。 江鑫然一走,病房里就剩下許錚跟朱尋尋兩個人,朱尋尋削好蘋果切成小塊兒,用牙簽扎了遞到許錚的嘴邊。 許錚用手擋開,拉住她的手,認真的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br> 按照他的計劃,就是手術后在醫院不聲不響的養幾天,朱尋尋問起來,就說自己出差不在本市,受傷的事壓根沒準備告訴朱尋尋。 千叮嚀萬囑咐江鑫然不要說出去,結果,那小子還是出賣了他。 朱尋尋輕輕的嘆了口氣,再勸,許錚還是許錚,下次再出這樣的事,他還會義無反顧的上。 “還疼不疼?” 許錚搖搖頭。 朱尋尋想要看看他的傷口,許錚死活不讓,縫了針,傷口太丑,怕嚇到她。 “下次……”唉!“如果還有下次,找個人一起行俠仗義成嗎?” 許錚被他這句話逗笑,摸摸她的頭,“這次算上狙擊手一共出動了十五個人?!?/br> 一個警隊的兵力都出動了,你還想怎樣啊傻女人? “所以說受傷這事不是去的人多就能避免!” 許錚雖然這么說,但是他心里仍舊不舒服,吳彪的事本來可以萬無一失的,都因為他的大意,才給人家添了麻煩。 出事前,江鑫然雖然一直跟許錚在一起,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當許錚確定吳恩恩的干爹吳彪就是警方正在通緝的吳彪時,他當夜去了警局,與那里的工作人員做了詳細的周密計劃。 局子里有許錚以前的戰友,對許錚的人品還有作戰技能深信不疑,當時熟人還開玩笑對其他同事說,有我這個老上級出手,抓獲吳彪的事就成功了一半。 許錚在面對吳彪時的輕松自然,是因為早就計劃好了抓他的方案,是因為勝券在握。 本以為可以為這次戰役來個完美的結局,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大意有了傷害。 都怪他只想著讓江鑫然歷練,經過這事能快速成長,卻忘記了江鑫然本身就是個不安定分子,隨時都可能衍生出別的事端來。 他的負傷是這次戰斗最大的敗筆! 在作業上精益求精的許錚,想起這個事就惋惜的不得了,明明可以的。 唉! “別再嘆氣了,像個老頭子!”朱尋尋嗔笑著,把之前的小塊兒蘋果塞進他的嘴里,作戰沒達到完美,看把他難受的, 她這里還心疼的不得了呢,怎么不說? “來,抱一下!”許錚張開雙臂,嘴角噙著笑。 朱尋尋瞪他一眼,臉色有點紅,都受傷了還不正經。 “安慰一下我不行嗎?”許錚有點挫敗的,苦著臉說。 朱尋尋見四下沒人,她跟許錚本來就是情侶,抱一下,沒關系吧? 輕咳一下,站起來,張開手把許錚摟在懷里,像哄小孩兒似的,摸著他的頭發說,“別傷心了,失敗是成功之母,下次你一定會做的更好?!?/br> 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護士走進來,正好看見他們擁抱在一起的情景。 朱尋尋猛地向后彈了一下,躲到角落,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不讓護士看見她窘迫的臉色。 護士倒很淡定,看了一眼一臉坦承的許錚,等藥袋里最后一滴藥滴完,邊給許錚起針邊說,“下次注意點,輸液的時候不能動來動去,藥水積在手背上,鼓成一個大雞蛋有你受的?!?/br> 許錚一點也不為剛才的行為感到難為情,還主動提問題,“最近能運動嗎?” 護士看他一眼,再看了一眼躲在墻角裝著看星星的朱尋尋,“盡量別!容易拉傷傷口!” 許錚哦了一聲,護士給許錚罷了針,收拾了收拾走了。 護士前腳剛走,朱尋尋后腳就撲向許錚,用床頭的枕頭不停的撲打他,“流氓流氓流氓……” 一個大男人怎么能問人家護士那種問題呢? 許錚抓住枕頭,一臉懵圈,“我怎么流氓了?”那護士有四十歲了吧;明顯就結了婚好嗎?跟結了婚的護士說句話也算流氓嗎? 許錚真是不解! “你剛才問人家那是什么問題?”朱尋尋撫了一下凌亂的短發,紅著臉說。 許錚想了想,他沒問什么啊,“最近能不能運動?” “還說!”朱尋尋拿著枕頭又砸了他一下。 許錚真是奇怪了,問能不能運動怎么了?以前就是在忙,也會抽出些時間鍛煉身體,現在他受傷了,去健身房是不可能了,在醫院cao場上跑跑步總是可以的吧? 有什么不對的? 再一想,捂了,笑著拿起枕頭朝朱尋尋扔過去,“你太不純潔了!” 呵,還說她不純潔,沒看見護士剛才的眼神嗎?分明也理解成那個意思了。 “不過……”許錚輕咳一下,“如果你實在忍不住,我可以勉強滿足你!”別看我現在受了傷,做個兩次三次的不成問題。 “誰說我忍不???”話一出口,朱尋尋才發現歧義太大,一時想不出別的解釋,胡鬧的拿手指戳他,“你才忍不住你才忍不住……” 許錚笑著笑著,一把捉住她的手,“你再摸來摸去,我真的要忍不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