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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用這句話來形容隋云暮他們現在的處境再貼切不過。 關于進化者狂化的研究結果暫時被隋云暮壓下了,但是這個消息關乎所有進化者的命運,最后隋云暮肯定會選擇公開,只不過不是現在。 在狂化者的研究取得進展的同時,因為阮軟在屠蘇的精神控制干預下,精神狀態好轉了很多,她選擇繼續參與研究,關于特異進化者的研究也有了進展。 而特異進化者的研究結果也和之前的猜測相差不大,特異進化者是在隕石輻射的影響下自身的基因發生了穩定的進化。 特異進化者不僅不會和普通的進化者一樣面臨狂化癥狀的困擾,在理想狀態下,壽命能達到目前人均壽命的一點五倍以上。 在更理想的情況下,特異進化者能把他們進化過的穩定而優秀的基因遺傳給后代,真正意義上實現全人類的進化。 但遺憾的是,目前他們已知的特異進化者只有紀清、阮軟和進入青田村的“穿越者”,而“穿越者”已經死亡了,剩下的紀清和阮軟都是女性。 研究院目前還不清楚特異進化者和普通人的后代是否能遺傳這些優秀的基因,在他們反復確認阮軟同意的意愿之后,研究院向隋云暮申請進行試管實驗。 阮軟答應配合實驗也是有條件的,孩子出生之后撫養權要歸她。 但因為現在的小環境和大環境都很特殊,研究院和基地會承擔孩子出生前和出生后的全部費用和開銷,相應的也需要阮軟和孩子配合進行簡單的觀察實驗。 而阮軟會同意這個實驗的原因,某種程度上也和方思賢有點關系。 方思賢的精神控制要比屠蘇差得多,只要停止進行心理暗示一段時間后,精神控制就會自動消退,而他cao控著阮軟進行的過激行為又把這段時間大大的縮短了。 雪上加霜的是,當時方思賢借由阮軟之口說給紀清聽的話也被阮軟記住了,在傷勢痊愈蘇醒之后,阮軟的精神狀態一度瀕臨崩潰。 因為她記起來她的父母在末世降臨后不久就變成喪尸了。 她父親為了尋找食物不得不出門,最后在單元樓前、在她和她mama的注視下被喪尸包圍。 再之后是她母親,同樣的悲劇再次上演。 而她之所以能堅持到被隋云暮發現,不只是因為她強大的進化能力讓她能在食物和水耗盡之后,以一種類似于冬眠的狀態沉睡,也是因為她爸媽都在用生命保護她。 比起方思賢給阮軟留下的“失戀”的創傷,父母的離去對阮軟的打擊要得多。 阮軟的精神狀態一度糟糕到想要自殺,直到屠蘇再次用精神控制的進化能力進行干預。 但在阮軟的要求下,屠蘇沒有讓她“遺忘”和方思賢有關的記憶,也沒讓她“忘記”自己不是穿越者的事實,只是讓她不因此產生負面情緒。 這樣的精神控制效果是很差的,好在阮軟并不是預知進化者,在經過這次的挫折之后,她也快速成長了起來。 阮軟很快就恢復了健康,至少看上去精神狀態是健康的。 不過看上去健康,在末世這個自身就極度扭曲的背景下已經很不錯了。能在末世活到現在的,幾乎沒有心理完全健康的人了。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阮軟只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在委員會批準這個實驗方案之后,研究院找來了基地內所有不是進化者的、沒有遺傳病的、身高體重學歷健康程度達標的、單身未婚的年輕男性讓阮軟挑選。 這些年輕男性絕大部分都是士兵,少部分是研究員和其他工作人員,但能在第一基地工作的人,都無一例外是行業中的佼佼者。 阮軟光是挑人就挑了叁四天,挑完之后又是一連串的捐精、取卵,體外受精再培育胚胎、進行篩選等等的繁雜工作。 阮軟也幾乎住在了研究院,她對自己還只是幾個細胞的孩子非常期待。 雖然大家都看得出阮軟沒有完全走出父母雙亡的心理創傷,但她在被方思賢這樣利用傷害之后,對生活依舊有渴望,已經是個不錯的結果了。 比阮軟更糟糕的其實是紀清。 雖然紀清看起來比阮軟還要正常,但一個失憶的人既不恐慌覺得缺乏安全感,對自己過往的記憶和周圍的人也幾乎沒有好奇心,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紀清現在就像是處在一個活著也可以、死了也行的無欲無求的狀態,仿佛只要刮過一陣大風,就能把她這個斷了線的風箏完全卷走。 紀清蘇醒已經一個月了。 隋云暮一開始給她的手機里的電影和電視劇,難看的她都看了一遍,好看的看了兩遍,最后實在沒勁,連紀銘書房里的書都看了兩本。 紀清的記憶沒恢復多少,但是常識性的東西差不多都記起來了。 這一個月里紀銘都相當忙,聽他說是因為之前基地發生了一些動亂,不過現在問題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雖然紀銘很忙,但不妨礙他每天準時回家陪她吃晚飯。 紀清猜隋云暮、屠蘇、陸漠白、謝安南和謝向北這段時間也很忙,但也不妨礙他們隔叁岔五的找借口來登門拜訪。 但紀清對談戀愛實在沒什么興趣,對她和他們之間可能非常精彩的往事也沒什么興趣。 每次這幾位登門拜訪,她就不咸不淡的招呼兩句,然后把人撂著,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紀清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了,但他們都像是感覺不到她的冷漠一樣,下次依舊帶著點小禮物來找她。 有時候是食堂打包的小點心,有時候是一束野花,紀清像個無情的海王一樣不接受也不拒絕。 一個月過去,紀清除了看了不少電影和電視劇,心理和身體狀況都和剛醒來的時候差不多。 大概是因為她表現的太無欲無求,這天紀銘下班回到家,問她想不想出基地玩,散散心。 紀清想了想,“特地帶我出去的話就不用了,太浪費了?!?/br> “也不是特地,明天有例行巡邏的小隊要出基地,就在附近五十公里內的地方,早上八點出發,中午十二點回到基地,小隊除了你還有四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士兵?!?/br> 紀銘停頓了一下,又說:“這個范圍內的喪尸都被清理干凈了,理論上是沒什么危險的,他們的巡邏任務也比較輕松,時間上都是寬裕的,帶上你也不麻煩,你要是想去的話,明天就一起去?!?/br> “那就一起去吧?!?/br> 紀銘點了點頭,吃完晚飯,又出去了一趟。 過了一個多小時,紀銘又帶著點東西回來了,拉著紀清去了地下室。 別墅的地下室是按照防空洞的標準建的,里面備著一些應急物資和床之類的基礎設施,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平常紀清幾乎不會到地下室來。 紀銘帶著紀清下到地下室,打開燈關上門,才把自己帶回來的袋子打開。 他先從里面拿出來的是一把帶著刀鞘和綁帶的匕首,他把匕首遞給紀清,示意他把刀拿出來試試。 紀清在失憶醒來之后還是第一次碰管制刀具,她伸手接過來,腦海里沒有浮現出什么畫面,但是身體的本能已經讓她知道該怎么更好的發力揮刀了。 “還趁手嗎?”紀銘問。 紀清揮了幾下,點了點頭,“還行?!?/br> 紀銘讓紀清把匕首收好,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遞給她。 是一把槍。紀清伸手接過,發現自己好像知道該怎么裝彈上膛開槍。 “里面有子彈?!奔o銘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消音器遞給紀清,“會裝嗎?” 紀清接過來,身體很自然的把消音器裝上了。 她看著自己手里的槍,覺得這種感覺有點奇妙。 “開槍試試看?!奔o銘說。 紀清遲疑的說:“不用了吧?我好像會用?!?/br> 但紀銘堅持:“試一下,不然我不放心讓你出去?!?/br> 紀清只能對準墻壁,雙手握緊,扣下扳機。 一聲悶響,耳朵微微嗡鳴,虎口也被后坐力震得微微發麻,但墻上的彈孔沒有偏離她的目標太遠。 她的槍法竟然還不錯。紀清放下槍,扣上保險栓。 最后紀銘從袋子里拿出了一件防彈衣遞給紀清,“明天記得穿在身上?!?/br> 紀清覺得紀銘未免也太緊張了,“你不是說沒什么危險嗎?不然我還是別去了吧?!?/br> “萬一呢?”紀銘把東西塞到紀清手里,“去歸去,但保護措施一定要到位?!?/br> 紀清無奈,只能拿著這些保護措施回房間了。 第二天一早,紀清在七點的鬧鐘聲中醒來,洗漱之后換衣服,把紀銘準備的保護措施一樣一樣帶好,下樓的時候紀銘已經在客廳里等了。 他們簡單吃過早餐之后,紀銘就帶著紀清往集合地去。 一路上紀銘還在不放心的不停叮囑紀清,讓她千萬把自己的安危置于首位,遇到危險往后躲,無論想干什么,一定要找小隊的人陪同,不能單獨行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