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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隋云暮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看著她,語氣溫和的反問:“在離開基地的時候,你看到我受傷了嗎?” 紀清愣了一下。 在紀清的印象中,隋云暮不是會問出這種記仇的話的人。 “……看到了?!奔o清還是回答了。 “你沒有停下,為什么?” 紀清不知道隋云暮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問這種無關緊要,而且他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因為阮軟在基地,她不會讓你死的?!奔o清停頓了一下,“你也不會讓自己死的?!?/br> 隋云暮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抬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襯衫的扣子。 他的動作清風霽月,和色情低俗半點不沾邊,紀清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阻止他。 扣子一顆顆解開,一具漂亮的像是精雕細琢過的男性軀體出現在紀清的面前,但是現在這具藝術品般漂亮的身體上,卻有一道丑陋的傷疤。 看形狀和位置,這應該就是她離開基地時,隋云暮被捅出來的刀口。 傷口還沒愈合,兩邊還留著縫合過的痕跡,而且看上去不久前才又崩裂開過,周圍一圈都泛著紅,像是發炎了。 “我沒有讓阮軟碰我?!彼逶颇禾宦吨眢w,既沒有把襯衫完全脫下,也沒有把扣子重新扣上。 他現在看上就像是在渴求金主憐惜的金絲雀一樣。 紀清被自己的念頭惡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別這樣?!奔o清不知道隋云暮又在唱的哪出,她只覺得再這樣下去她要折壽了。 隋云暮看了紀清好一會兒,才垂下眼簾輕笑了一聲,“好吧……清清?!?/br> 最后兩個字他念的繾綣極了,紀清卻有種被捕獵者盯上般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其實有點生氣?!彼逶颇赫酒鹕淼臅r候,小旅館的門自己關上了。 門鎖轉動發出的聲音就像是某種信號,紀清的身體快過意識,手已經把隕石刀從刀鞘里抽了出來。 隋云暮一邊把襯衫扣子一顆顆的重新扣上,一邊朝紀清緩步走過去。 “別過來?!奔o清站起身,刀尖對準了隋云暮,很慢的往后退。 如果紀清真的是只小動物,現在應該已經應激的全身炸毛了。 可是隋云暮只是不緊不慢的朝她走過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紀清的危機示警本能在不斷發出警報,“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現在你也已經不需要我了……” “紀清?!彼逶颇汉苌僖姷拇驍嗔怂脑?。 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了兩步,就和他們在村口重逢時一樣,隋云暮停下來,神情溫和的看著她。 大門關上之后,大廳里的光線暗了下來,隋云暮背著光,眸色黑沉的像是寒潭一樣。 “如果你忘記了我們未婚夫妻的關系,我不介意幫你回憶起來?!?/br> 隋云暮往前走了一步,紀清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 “我不明白?!奔o清是真的不明白。 她不覺得隋云暮有喜歡她喜歡到非她不娶的地步,如果只是為了她的進化能力,現在他已經有了能力更出眾的阮軟。 而且她已經帶他找到了綠洲,她對隋云暮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 現在重新把她找回去,除了增加零組和阮軟之間的矛盾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我也不明白?!彼逶颇罕憩F的比紀清更加困惑。 他又上前了一步,這次紀清退無可退的抵到了墻壁上。 “你似乎對我不喜歡你這件事,一直出奇的篤定……能告訴我是為什么嗎?” 紀清的心率在升高,但她依舊緊握著隕石刀,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隕石刀成了兩人之間最后的距離。 隕石刀輕輕抵在隋云暮的傷口上,隋云暮垂眸看了看這把粗制濫造的隕石刀,伸手握住了紀清拿著刀的手。 紀清的手顫動了一下,但隋云暮手上其實沒有多少力氣。 他虛握著她的手,把刀尖對準的地方從腹部的傷口,挪到了胸口的位置。 刀尖微微壓進去了一點,隕石碎片沒有鋒利到能這樣割破襯衫的地步,不過這層薄薄的布料在此刻也沒有任何防御作用。 隋云暮的面色看起來更白了,但他依舊站著,握著紀清的手慢慢把刀橫過來。 “這樣插進去……隕石碎片能從肋骨的縫隙里刺進去……刺破我的胸膛,繼續用力,就能刺破我的心臟?!?/br> 他的語氣很溫柔,像是在講什么小情話。 “不要手軟,用力的扎進去,我會在短時間內死亡……你也不會有是否要再把我救回來的困擾?!?/br> 紀清抖得更加厲害了,她甚至覺得現在碰到隕石碎片會渾身無力的人變成了她。 “我的進化能力被完全壓制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反抗……清清,你可以殺了我,就現在?!?/br> ……瘋子。 隋云暮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紀清從來沒有親自動手殺過人,就連一開始殺腐敗程度不高的喪尸的時候,她都花了不短的時間來克服心理障礙。 她一點都不喜歡奪去其他生命的感覺,況且她從來沒想過要殺掉隋云暮。 她連對謝安南和謝向北見死不救都沒做到,現在又怎么可能會親手把刀扎進隋云暮的心臟里。 隋云暮忍耐著強烈的眩暈感,努力把視線聚焦在紀清身上。 他感覺到紀清在退卻,隕石碎片離他稍微遠了一點,他的神智也稍微清明了一點。 但他像是怕紀清不肯動手殺掉他一樣,又說:“殺了我,這是你唯一可以擺脫我的機會……清清,這也可能是你最后的機會了?!?/br> 紀清也想殺了他,但是她做不到。 讓她殺了隋云暮,就和強迫兔子去吃rou沒什么區別。 隋云暮明知道這一點。 如果她現在殺了他,恐怕之后的每一夜,她都會在此時此刻的噩夢中驚醒,這樣她才是永遠都擺脫不了他了。 “放過我……不行嗎?”紀清的聲音都在微微發抖。 盡管現在的場景很不合時宜,但是隋云暮硬的一塌糊涂。 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他的紀清總是這么溫柔,這么善良。 讓人心軟的只想將她徹底的撕碎、占有。 隋云暮握著紀清的手,掰開她的手指,把她手里的隕石碎片放到了旁邊的柜子上。 紀清根本沒有用力反抗他,但這個動作對現在近乎虛脫的他來說,完成的也并不容易。 隕石碎片放在柜子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紀清就像是被這個聲音給驚醒了一樣,抬起頭來看他。 隋云暮也在看她,用一種溫柔繾綣的神情。 “不行?!彼p輕的回答紀清的問題,又低下頭來,輕輕的親吻她的唇。 他的聲音含糊在唇齒間,“清清,對不起?!?/br> 紀清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道歉,是在為他不能不放過她而道歉嗎? 但在這個淺嘗輒止的親吻之后,隋云暮就松開了她,牽起她剛才握住隕石碎片的手,往樓上走。 “你的房間在哪兒?”隋云暮溫和的問她,就好像剛才她拿刀抵著他的一幕只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一樣。 甚至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 沒有穿越,沒有末世,沒有零組,沒有基地,也沒有出逃,他們只是一對來東方綠洲旅游的普通未婚夫妻,現在正要回房間親熱。 小旅館很小,二樓只有四間房,叁間房的房門緊閉,只有采光最好的一間的房門開著。 因為青田村沒人會擅自進她的房間,紀清一般白天都會把門開著通風。 而且她房間里也沒有什么值得偷的東西,最重要的東西都放在書桌能上鎖的抽屜里,鑰匙則藏在了另一個地方。 不需要紀清報房號,隋云暮上樓之后就知道紀清住在哪間房間里了。 他反客為主的牽著紀清走進房間,在他打量的時候,房門自己關上了,反鎖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窗戶還開著條縫,但隋云暮沒有管,他在房間中央的雙人床上坐下,紀清則站在他的身前。 背著光的依舊是隋云暮,窗外的陽光照進來,讓紀清有一種微微暈眩而不真實的感覺。 但是隋云暮的手是真實的,他手心里的溫度也是真實的。 他的手從紀清襯衣的下擺里伸進去,輕而慢的撫摸著她的身體,像是在撫摸一件精美的器物。 隋云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專注的像是看不見其他任何東西。 “我很想你?!彼逶颇赫f。 隋云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紀清感覺到自己的褲子在被一個無形的力量給扒下去。 他這種想念的方式倒是很直白。紀清在心里哂笑。 但是事已至此,掙扎和抗拒反而顯得矯情。 在她剛才沒有選擇殺掉隋云暮的時候,她就應該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不過換個角度想,隋云暮除了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之外,他還是能稱得上器大活好的。 紀清都覺得離開零組,她大概率不會再遇到其他和零組的五個人一樣硬件這么優越的人了。 而且隋云暮還不用花錢。 紀清正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她最私密的地方正一點點袒露在隋云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