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接吻了
從爭執之后,我和靳遠堯就陷入了詭異的冷戰當中。 學期快接近尾聲,層出不窮的考試讓人心累,靳遠堯也忙著參與年末的競賽,他晚自習不在教室反而讓我輕松。 又熬過一天氛圍怪異的課堂,晚自習靳遠堯照例去樓頂的舞蹈房進行競賽訓練,等他走了我才扭扭脖子,舒緩因為一個姿勢維持久后的酸脹。 晚自習沒有坐班老師,但因為作業繁重,除去一點問題的聲音外只剩下刷刷的寫字聲。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突然響起的警笛聲顯得更加刺耳,幾乎是劃破了整個校園的夜空,像是巨石砸進了水里。 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頭,原本還算平靜的教室亂成一鍋粥。 這個警鈴響起,不是地震,就是火災,是人群疏散的通知。 腳下沒有震感,所以應該是著火了。 整棟大樓都因為警鈴變得sao亂,紛雜的腳步震得整棟大樓都有些發顫,大家呼喊著涌向樓梯,爭先恐后地往cao場上跑。 我被人群推搡著往外走,手抓上冰冷的欄桿,剛準備下樓,猛然想起樓頂的舞蹈房是做了隔音的,那里面的人能聽到嗎? 人流不斷沖撞著我,我就像是一塊激流中的石頭。 應該能聽到的吧?外面那么吵,靳遠堯一定能聽到的吧。 可是……萬一呢?萬一他沒聽到,萬一聽到了但是晚了點呢? 紛繁的思緒一瞬間閃過,我轉身逆著人群往樓上跑。 就算靳遠堯聽到了,跑下來了我也會看到他,我總要安心的。 人好多,我頂著人流往上跑,從沒覺得教學樓有那么高,樓梯有那么多過。 倒數第二層開始,已經沒有人了,我跑到最高層,推開舞蹈房的門。 急促的呼吸一滯。 里面一片漆黑,沒有人。 我順著門滑到地上,跑不動了,腿一點力氣都沒有,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即慶幸靳遠堯已經走了,又有點惆悵。 說來奇怪,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沒有聞到煙味,那就再休息一下吧。 我毫無顧忌地躺在舞蹈房門口喘氣,許久不運動的后果就是這樣…… 躺了一會兒我聽到有腳步聲,好像還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童嘉!童嘉!”那聲音由遠及近,非常沙啞,我手撐著地還沒完全直起身,只感覺那人帶來一陣風,把我按進了懷里,我的下巴狠狠撞上他的肩膀,熟悉的氣息包裹著我,聽不出來也沒看清的人卻靠著氣味輕而易舉地被我認出。 是靳遠堯。 我被他抱的好緊,有些喘不過氣,拍拍他的背,靳遠堯這才松開我。 他的額頭上都是細汗,眼神里的擔心和恐慌已經漸漸平復,我伸手,鬼使神差地用食指劃過薄薄的汗珠,我們離得那么近,熾熱的呼吸相互糾纏著。 他也在擔心我嗎? 心跳的好快,好暈…… 火好像真的燒起來了,不然為什么那么熱?頭腦那么不清醒? 我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靳遠堯就這么跪在我的身前,我能看出他的心安,是那種失而復得的心安,就像我看到舞蹈房里沒人時是一樣的。 我看著我的食指從他的額頭慢慢滑到他的鼻尖。 好奇怪,我是又被這個世界cao控了嗎?好像沒有…… 我想試試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指腹從他的鼻尖離開,可以,所以…… 靳遠堯抓住我正要放下的手打斷我的思緒,我看向他,他猛然變得像一只聞到血腥味的野獸,挺身吻上我的唇。 柔軟的觸感一下子把我的神智融化,我下意識往后躲,手肘碰到地面,靳遠堯俯身湊來,甚至手搭上了我的后腰,膝蓋跪上舞蹈房門口的階梯,讓我不能再躲。 這樣富含侵略性的姿勢讓我腦中又閃過幾個春夢的畫面,軟了身子。 相較于第一次的吻,這次的更加激烈,他就跟我夢里的一樣,撬開我的牙齒,侵略著每一處,薄荷味的香氣瞬間涌出,我被他吻得發昏,鼻尖耳畔全是他的氣味和我的心跳,眼前是他修長的睫毛。 這又會是一個夢嗎? 我迷糊地想著。 靳遠堯吻了一會兒松開我,原本平復的呼吸又變得急促,他捧著我的臉讓我看著他,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他輕輕地說:“童嘉,我喜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