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功 第240節
“長兄回來了?” 聽到子盧的話,衍父與孇氏,都一臉吃驚。 筠寒也有些意外,雖然沒有見過良人的大伯,但她知道,似乎那大伯此前是去秦國。 沒想到這時候已經從秦國回來。 “長兄回來,我們去一趟吧!” 衍父看向妻子孇氏,輕聲開口道。 長兄的性子衍父還是知道的,如此高調的回來,顯然長兄是在秦國,得到功名歸來。 一旁的子盧此刻逐漸緩下來,余光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堂弟媳筠寒。 對于堂弟,子盧心里滿是羨慕。 雖說自己的妻子岑晴,也是村子里,最美的女子,但說起來,比起這個堂弟媳,還是差上一些。 這堂弟媳不僅膚白上不少,俏臉更美許多。 想到自己一個士子,才能娶到岑晴作為妻子,而叔父、叔母,卻用錢,就能給堂弟壽找到這樣的美人。 說心里能平衡,那是假! 別說他,就是村子里,其他村子的村民,都說女子嫁給壽,是壽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叔父,走吧!” 子盧開口說道。 雖說有點嫉妒堂弟水壽,但子盧一想到父親,就頓時恢復自信。 父親已經回來,日后他定能跟父親好吃好喝,甚至一朝為官,到時候定要去城內尋些美妾。 想到這里。 子盧心里頓時就平衡起來,對日后,抱有美好的期待。 第二百一十章:大伯一臉錯愕,難道真的眼花了? 因為大伯回來的緣故,當孇氏與衍父、筠寒來到祖父一家的時候,祖父一家早已熱鬧無比。 別說村子里的人,就是水村與其他村子的村民,都紛紛帶著一袋袋粟米,來到祖父家登門拜訪。 雖說不是臨淄城內那種權貴,送禮之時都是錢財珠寶,但這一袋袋粟米對于百姓來說,已經是為數不多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請請請~!” “請~!” 在小苑內,人逢喜事精神爽,故而子盧祖父,身著珍藏的新衣,老臉上的笑容就沒聽過。 看著村名拿著一袋袋米粟前來拜訪,子盧祖父不斷扶著長須,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沒錯。 賣掉家中的田地,籌出萬錢讓長子去秦國。 如今回來,曾經失去的田地,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再次回來。 “見過父親!” 祖父突然聽到聲音,發現次子帶著兒媳孇氏過來,臉色的喜色,頃刻間便消散不少。 “嗯!” 祖父不動聲色的發出一個鼻音。 對于次子這一家,祖父是由衷的不喜歡,若非是長兒媳再三懇求,他都不想讓次子這一家,踏入這個小苑。 長兒媳說之前去這一家拿了不少錢糧,那又怎么樣。 身為人子,本就該遵孝,此前給哪點錢糧,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弟妹,你終于來了!” 遠處的鶯氏,看到孇氏,一臉熱情的上前。 孇氏看著壽兒的大伯母鶯氏,哪里不清楚,這婦人心里打什么注意,想必這婦人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快一年。 “恭喜兄嫂!” 孇氏一臉熱情的笑道,知道歸知道,但眼下絕對不能說什么,以免落人口舌。 只要給鶯氏得到一個機會,鶯氏能在背地里,埋汰一個人好幾年。 小苑內。 “子淮??!終于回來了!” “子淮,此番回來,可是要帶子盧去秦國?” 在樹蔭下,一名名村民,全都聚攏在一名中年男子周圍,不斷說道。 村民之中,上至四五十歲的老者,下至十多歲的少年,看向那名中年男子的目光,都滿是討好。 男子便是衍的大伯。 不過比起當初去秦國的時候,如今大伯似乎是剛回來,一身風塵仆仆的模樣,衣服上沾著不少塵土。 好在這些在村民眼里,都不以為意。 在村民心中,這村子最有本事的,便是大伯一家。 他們這些村民雖沒有離開過齊國,但卻不妨礙他們猜測,此前大伯千里迢迢赴秦投奔李斯,如今歸齊,想必定是收獲滿滿。 說不定,以大伯的本事,定是已經在秦國,當了一官半職。 今日歸來,就是帶上子盧一起去秦國。 “呵呵呵,不急,不急!” 大伯看著這些一個個村民,一臉自傲的笑道。 然而不知是這三月天,烈日太過炙熱,還是一旁的綠樹,沒有遮住酷暑,在其他人都不覺得熱的時候,樹蔭下的大伯,額頭滿是汗水。 “不急?” 一名名百姓聽到大伯的回答,忍不住疑惑的對視一眼。 其實不僅是這些百姓,就連此刻在遠處忙活的一名婦女,都忍不住看向大伯。 身為子盧的叔母,婦女可是清楚,子淮曾經信誓旦旦的允喏過,從秦國回齊后,會帶上子盧的叔父子臺一起去秦國。 如今回來。 這‘不急’是什么意思? 小苑內,子盧的祖父、祖母也都聽到子淮的話,不明白子淮這是什么意思。 或許是見到太多的疑惑目光,大伯臉色變了變,眼神有些驚慌,但好在看到衍父、孇氏,連忙想到岔開話題的方法。 “仲弟!” 大伯突然喊道。 一句話,讓苑子內所有村民全都看過去。 就連交談之中的孇氏、鶯氏都停下聲音,看向大伯。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大伯搖搖頭。 “仲弟,雖說仲衍對為兄多有不敬,但也不至于將其趕出家門,賣身為奴,如此之舉,為兄于心何忍?!?/br> 大伯感嘆道。 曾經在咸陽見過仲衍之后,大伯想了許久,終于想通為何自己最厭惡的侄子,會出現在咸陽。 一定是衍父在他離開后,擔心他生氣,而且也終于明白,知道那侄子不過是一個廢物,日后定是一個負擔,故而將其趕出家門,或買去為奴,給一貧如洗的家補貼一些錢財。 一定是這樣!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那廢物,會再遙遠的秦國,出現在咸陽。 “哎,為兄當初在咸陽,見到仲衍身著破衣、窮困潦倒、骨瘦如柴的模樣,夜不能寐!” 大伯搖搖頭,痛心疾首的說道,滿是惋惜:“為兄本想援助仲衍,帶其在為兄身邊,奈何方才過去,仲衍見為兄,心有愧疚,不敢直面為兄,轉身就跑!” 小苑內。 大伯一臉可惜,似乎要把當時他極力去追逐的場景,告訴二弟,當然,最重要的是告訴眾人。 其一是報當初心中憤恨,當初二弟那一家,特別是那廢物,可沒少讓他動怒。 其二,就是岔開話題。 大伯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不過去秦國一趟,家中那些賤婦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大伯了解自己的妻子還有叔弟的妻子,都是管不住嘴的人,也只有她們才會說出去,讓村里面其他婦人知道,享受那些婦人的吹捧。 一想到這里大伯就差點沒被氣死。 如今方才回來,村子里的人就全來這里,這要讓他如何開口,自己在秦國犯了秦律,是逃跑回來的。 并非回來接叔弟與長子去秦國。 “嗯?” 大伯話音落下,突然看到院子里,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這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說出那豎子,不是一定會引起所有人議論的嗎?甚至方才說的時候,他還故意夸大不少。 為何此刻所有人都這般看著自己? 正當大伯疑惑之時。 衍父想了想,對著大伯拱手。 “兄長這是看錯了吧!吾子仲衍,明明是在翼城?!?/br> 衍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