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功 第84節
白衍騎著馬,來到尸體旁,在四周所有鐵騎將士的注視下,翻身下馬。 看著韓邱的尸體,白衍沒有猶豫,手持秦劍,把韓邱的首級砍下,隨后綁在戰馬上。 柴騎著戰馬,來到白衍身旁。 白衍翻身騎上戰馬,看向柴,看向周圍的鐵騎將士。 白衍沒有說什么,駕馬轉身,朝著營地內走去。 柴與其他鐵騎將士,紛紛跟在白衍身后。 營地內。 一些韓卒本想營地外跑去,下一刻,在營地邊的鐵騎將士舉著秦弩,紛紛扣動弩機。 一名名韓卒紛紛慘死在箭矢之下。 片刻之后。 當最后僅剩的韓卒被斬殺。 偌大一片營地,一眼望去,盡是隨處可見的鮮血與一地韓卒尸體。 一名名鐵騎將士,此刻滿身都濺有韓卒的鮮血,他們看著韓卒的尸體。 看到白衍,一名名鐵騎將士紛紛轉頭看去。 此前他們在趙國,都沒有這般屈辱,白裕將軍昏迷之后,還好有白衍率領他們以血報之。 在所有鐵騎將士的注視下。 白衍騎著戰馬,看著周圍韓卒已盡數斬殺,轉頭看向北方。 在白?;厍貒?,他必須要有足夠的爵位,接手白氏鐵騎。 糧草輜重到達新城,有兩三天的時間。 三天后,數萬更卒抵達新城,白裕中毒的事情便再也隱瞞不住,騰老將軍就會把消息送至咸陽。 “讓受傷的將士,帶著陣亡將士回陽城。我們去北方!” 白衍看向柴等人。 糧草輜重抵達新城之時,他要帶著足夠的功勞,與糧草輜重一起出現在新城。 不僅是他,眼前所有鐵騎將士,也要用更多的戰果,挽回昔日名譽。 三天,足夠! …… 在新城通往陽城的官道上,司馬興率領親信,正騎著馬,在朝著陽城趕去。 “將軍,是我秦國的糧草輜重!” 一名親信指著遠處官道上的隊伍,看著那數萬名更卒正在推著糧草拖車。 司馬興點點頭,見糧草輜重沒有出事,心中也是松口氣。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疑惑。 那些那支數萬更卒之隊伍中,為何他沒有看到白裕麾下的鐵騎將士?一個鐵騎將士的身影都沒有! 第七十六章:虧你還擔心那小子! 官道上。 司馬興找到負責護送糧草輜重的將領詢問,在得知鐵騎大軍已于日升之前獨自離開陽城后,一臉疑惑。 白裕中毒,第一時間便讓白衍從陽城趕去負黍,其用意不僅是讓白衍穩住局勢,也是在給白氏鐵騎表態,讓鐵騎將士聽白衍的。 白裕為何要在這時候,讓白衍率領白氏鐵騎離開陽城。 看著此地距離陽城不遠,司馬興留下一千士卒護送糧草,隨后率領剩余的士卒,連忙趕去陽城。 落日之時。 司馬興騎著戰馬,來到陽城。 在亮明身份之后,守城的秦卒便帶著司馬興,來到府邸。 十余名鐵騎將士守在府邸,見到司馬興,這些將士自然認識司馬興。 “司馬將軍!” “司馬將軍??!” 鐵騎將士紛紛對著司馬興拱手打禮。 “白裕呢?” 司馬興開口詢問道。 “將軍已經昏迷!” 鐵騎將士低著頭,對著司馬興說道。 聞言,司馬興瞳孔一縮。 “帶我去見白裕!” 司馬興開口說道。 為首的將領點點頭,隨后帶著司馬興來到房間。 兩名一直守在房門外的鐵騎將士看到司馬興,便轉身打開房門。 司馬進入房間內,便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白裕。 縱然司馬興戎馬半生,此刻見到白裕的模樣,眼睛也不禁有些微紅。 幾日前。 他與胡進、白裕三人,都還在一起閑聊,這才幾日,轉眼白裕便被刺殺,中毒昏迷不醒。 “醫師如何說的?” 司馬興詢問身后的鐵騎將領。 鐵騎將領聽到司馬興的詢問,便將白裕的情況,如實告知司馬興。 聽到白裕性命無礙,司馬興方才松口氣,點點頭。 “負黍之時,醫師曾說讓白裕盡早回秦國修養?” 司馬興聽著將領的話,緩緩上前,來到床旁看著白裕。 “稟告將軍,醫師的確有言,但白裕將軍昏迷前,說要來到陽城?!?/br> 將領拱手說道。 司馬興看著白裕,心中或許已經明白,為何白裕不立即回秦國,而是選擇留在陽城。 這是給白衍爭取更多時日!也在等著他來到陽城。 站在這個位置,他能理解白裕,換做是他,或許也會選擇這般。 “白裕讓白衍率領鐵騎大軍是去何處?” 司馬興想起鐵騎大軍,詢問道。 眼下白?;杳圆恍?,他只能詢問鐵騎將領,了解白?;杳郧?,讓鐵騎去何處。 聞言。 鐵騎將領一臉疑惑。 “白裕將軍尚未抵達陽城,便已昏迷,未曾有過命令?!?/br> 將領看著司馬興,輕聲說道。 聽到將領的話,司馬興轉頭,一臉疑惑。白裕尚未抵達陽城,便已昏迷? 那鐵騎大軍獨自離開陽城,就不是白裕的命令。 除了白裕。 陽城,便只剩下一個人能調動白氏鐵騎。 “那小子想干嘛?” 司馬興想到這里,看向床上的白裕,目光盡是不解。 白衍為何在白?;杳灾?,調動所有白氏鐵騎離開。 他感覺白衍那小子,應當不是一個愚鈍之人。 而且。為何連府邸內的將士,都不告知! “你把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詳細告知于我?!?/br> 司馬興說道。 眼下司馬興不知道白衍到底想干嘛,白氏鐵騎到底在哪里。 房間內。 伴隨著燭燈點燃。 司馬興閉上眼睛,聽著將領訴說著這段時日,陽城發生的事情。 “怪不得白衍能識破韓軍的喬裝打扮?!?/br> 司馬興輕聲說道,此前他與騰老將軍以及胡進等人,都不明白為何白衍會識破韓軍之謀,原來白衍之所以識破,其原因居然是其中一名韓卒,穿著他好友的秦甲,拿著好友的木牌。 想到這里,司馬興滿是復雜,站在他的角度,他自然慶幸白衍識破韓軍之謀。 但站在白衍的角度呢! “也是為難這小子了!” 司馬興輕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