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人真好?！币粋€姑娘就說道，她已經買了一件外套和一條喇叭褲，還想再買件給自己的mama。

    “你們是附近學校的學生嗎？”江綠問道，看他們都佩戴著胸牌。

    “是的，我們是師范學校的學生?！惫媚餆崆榻榻B道。

    “師范學校？”江綠詫異，“那你們怎么知道我這里的？”

    師范學校在縣城的那一頭，走路得小半個小時，屬實不算近。

    “聽我們老師講的，說這里的衣服質量好款式還多，還說是廣市那邊來的呢?！惫媚镎f道，“老板，真是廣市來的？”

    “是的?！苯G肯定道，“你們老師怎么知道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睅讉€姑娘紛紛搖頭。

    江綠很是疑惑，又問了句，“你們老師叫什么？”

    “趙晴清?！?/br>
    不認識，江綠第一反應就是這。

    “大概我們老師上你這買過吧，我見她就穿了條這樣的牛仔褲呢?！惫媚锊孪氲?。

    江綠也就不想了，也許就是這樣。

    “你們看需不需要剪褲腳的，我免費給你們剪?！苯G問道。

    “我不用?！?/br>
    “我也不用?！睅讉€姑娘一齊搖搖頭。

    挑好了衣裳，她們分別付了錢。

    “老板，你明天還在這擺攤嗎？”一個學生問道。

    “在的?！苯G笑道。

    “那我讓我mama明天過來，讓她自己來試?！?/br>
    “當然可以，明天我給你mama打折?！?/br>
    “真的嗎？那太好了?！?/br>
    “我回去也和我媽說?！?/br>
    江綠心花怒放，臉上笑容沒下來過，這樣看來，今天做完這波學生娃的生意，明天還能做一波mama們的生意，她真想好好感謝這個叫趙晴清的老師，給她招來了這么多的生意。

    付培雅醒來的時候，江綠已經在收拾攤子了。

    “怎么要走了？”付培雅不解，天還沒黑呢。

    “今天帶來的衣服都賣的差不多了，明天再來?！?/br>
    “都賣完了？”付培雅眨了眨眼睛，不相信，過來看了一眼。

    “中午來了一群學生，買了不少?！苯G就說道。

    付培雅看著空空的衣架，終于相信了，“你這哪是掙錢，這是搶錢啊?！?/br>
    “正好趕上年底，所以這生意是要好點?！?/br>
    “主要還是趙斌這衣服不錯，我看百貨商店也不一定有這些款式?！备杜嘌烹S口一說。

    “那是，過年了我得給他包個大紅包?！苯G笑道。

    “他不缺這錢，你留著給周天買奶粉吧?！?/br>
    “說起奶粉，你給我再來兩袋?！?/br>
    “等著，我進去給你拿?！?/br>
    不等付培雅把奶粉拿出來，江綠已經進了供銷社里，指著商品說道，“這個，這個，那個，各給我來兩斤?！?/br>
    “不愧是掙錢了啊，豪氣了，都兩斤起拿了?！备杜嘌糯蛉さ?。

    江綠笑笑，不說話，就把付培雅遞過來的兩斤的蜜棗和兩斤的冰糖推給了她。

    “怎么個意思？”付培雅不解。

    “給你買的，我占著這樣的好攤位，全因為你，我得賄賂賄賂你，以后還得繼續擺?！苯G說道。

    “你要這么說，我就不客氣了?！备杜嘌乓舱f道，拿了包裝紙過來，把東西一分為二，退還一半給江綠，“這些就夠?！?/br>
    江綠看著她，“你還跟我客氣?！?/br>
    “不是客氣，一時半會吃不完，時間放久了不好吃?！?/br>
    “也行，等我賣完了這些衣服，請你吃大餐?！?/br>
    “那我可要上飯店吃的?！?/br>
    “就去飯店吃?！苯G一口應下。

    江綠回去的時候，一時興起，繞道了師范學校，在門口站了站。

    此時太陽開始西斜，不似正午那般熱辣，照在身上，再舒服不過。江綠隔著鐵門，看著校園里那一張張青春洋溢的笑臉，應該是下課時間，學生們手里抱著課本，有說有笑奔赴下一堂課。

    曾經，這也是她的生活，再熟悉不過。上課的瞌睡，下課的后街小吃，還有深夜的茶話會，都歷歷在目，卻已經恍若隔世。

    江綠就這樣站了一會，沒有進去，也沒有離開，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學生時代。

    “同志，你找誰？”一個聲音打斷了江綠的思緒。

    江綠抬頭一看，是門衛老大爺，正好奇地詢問她。

    江綠淺淺一笑，“我不找誰，大爺，我就走了?！?/br>
    “你要是進去，我給你開門?！贝鬆斢终f道。

    “這里能進去？”江綠驚訝，大學能這么隨意出入的嗎？她記得她那會可復雜了，要登記，還得看各種碼，外人還不能進入。

    “當然能進去，我給你開門進去？”大爺像是無聊了，逮個人打發時間。

    江綠搖搖頭，笑道，“算了，下次吧?！?/br>
    轉身正準備離去的江綠又停下了腳步，她聽到背后的大爺說，“下課了，趙晴清老師?！?/br>
    江綠回頭，就見看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士拎著一個包出來了。

    “是啊，李大爺，今天天不錯，我去商場走走?！?/br>
    “和對象吧？”門衛大爺果然是愛聊天的。

    “哪里，和我哥?！?/br>
    “哦，你大哥回來了？有段日子沒見他來接你了?！?/br>
    “回來了，我大哥在等我，回見，李大爺?！壁w晴清揮了揮手，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