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然后悲催地發現自己半邊身子麻了。 將男人推開一些,然后拼命朝方逸使眼色,示意他趕緊把謝嶼洲接住。 五爺不喜旁人的觸碰,所以方逸可不敢伸手去接。 幸而被霍嶠這么一弄,謝嶼洲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本能地在霍嶠掌心落下輕輕的一吻。 剛睡醒的嗓音透著沙啞的磁性:“嶠嶠……” 霍嶠這下不止麻了半邊身子,整個人都怔住了。 謝嶼洲很少這么叫她,大多時間都是稱她謝太太,在旁人聽來,這三個字似乎意味著他們的關系是疏離和客套的,但每次從男人嘴里說出這個稱呼,反而帶著一種勾纏的繾綣。 男人難得叫一次她的名字,霍嶠便非常沒出息地臉紅了。 她輕咳了一聲,盡量穩住自己的聲線,不讓男人聽出那點輕顫:“你醒了?!?/br> 男人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終于恢復了清明,卻沒放開她的手:“嗯?!?/br> 霍嶠面無表情地開口:“那你喝藥吧?!?/br> 謝嶼洲的視線落到桌上黑漆漆的中藥上,語調一如既往地懶洋:“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嗎?” 霍嶠:“?” 不明所以地看了眼男人,手臂剛動了動,霍嶠就被那股酸麻感刺得“嘶”了一聲。 謝嶼洲頓時看向她,俊美的面容冷峻了幾分:“怎么了?” 霍嶠嘗試著抬起左臂,眉頭緊蹙成一團:“麻了?!?/br> 謝嶼洲一看兩人此時身處的位置就知道霍嶠的手臂為何麻了。 握住女孩纖細的手腕,從下至上地捏了捏,動作不輕不重。 霍嶠無法形容這種酸爽的感覺,謝嶼洲幫她捏手的時候,她也不忘活動活動四肢。 瞧著女孩齜牙咧嘴的模樣,顯然個中滋味并不好受,謝嶼洲眸色微沉了沉:“怎么不把我扶到那里躺著?” 男人目光所指的便是那不知被多少人躺或者坐過的炕。 “你不是有潔癖嗎?”霍嶠小聲嘟囔了一句,“而且你還抱著我的腰不放?!?/br> 謝嶼洲:“……” “你可以把我推開?!敝x嶼洲語氣淡淡地說道,“再讓方逸他們扶我到炕上躺著?!?/br> “我樂意讓你靠,所以推開你做什么?”霍嶠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而且還可以近距離欣賞你這張臉,頂多就是手臂麻了些?!?/br> 謝嶼洲目光灼熱地看著女孩渾不在意的小臉,而后俯身,吻住了那張溫軟的小嘴。 霍嶠瞳孔略微緊縮了一瞬,愣愣地被男人親了兩分鐘才推開對方。 她說:“這里是佛門重地?!?/br> 他們在這里做這種事合適嗎? “嗯?!敝x嶼洲抬手,將她嘴角晶瑩的津液擦去,“佛祖管不了我們的事?!?/br> 不僅是神佛。 就連天道,也無權干涉。 霍嶠說:“但也要尊重一下佛祖?!?/br> 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看著女孩認真的模樣,謝嶼洲短促地笑了聲:“好?!?/br> 謝嶼洲端著碗喝藥的時候,霍嶠就撐著下巴盯著門外高大的菩提樹。 “這世間,真的有鬼神嗎?”女孩嘴里無意識地吐出一句喃喃自語。 她想到了之前看見的黑霧還有紅霧。 黑霧她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但紅霧,她總覺得就是……鬼。 可她為什么會看到這些東西呢? 莫非她有通靈眼? 霍嶠眉頭不自知地皺了起來。 等等,難道她不是穿進了一本都市言情文嗎? 看著女孩苦惱的神情,謝嶼洲面不改色地喝著能把人舌頭苦掉的中藥,不緊不慢:“若是有,謝太太會害怕嗎?” 霍嶠想了想:“有一點吧?!?/br> 這些都是未知的東西,倘若真的存在,而你又看不見,那豈不是會感覺心底毛毛的? 神佛就算了,畢竟這些都是老百姓自古尊崇的,想必也不會傷人,但是鬼或者妖之類的東西,那可就說不一定了。 謝嶼洲喝完藥后,小沙彌就帶著霍嶠等人去了謝老夫人為他們準備的房間。 房間干凈整潔,顯然是精心打理過的,就連床鋪都是新換的。 小沙彌悄咪咪地看了眼謝嶼洲:“老夫人說這房間是給她兒子準備的?!?/br> 聞言,謝嶼洲面色沒什么變化,那雙桃花眼更是看不出任何情緒。 小沙彌今年不過十歲,而自打他有記憶以來,那位老夫人就一直居住在偏僻安靜的靜心殿內。 老夫人很少出門,他也沒見過老夫人的家人來探望她。 只每年春節的時候,老夫人會離開寺廟,據師父說老夫人是回家和親人團聚去了。 可近幾年以來,即便是春節,老夫人都沒再下過山,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待在寺廟內。 霍嶠這時才想起他們來靜山寺的目的,看著謝嶼洲道:“我們現在去探望你母親?” 謝嶼洲靜默了一瞬,而后開口:“她叫陶煥枝?!?/br> 霍嶠:“?” 謝嶼洲握住她的手,不咸不淡的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波瀾起伏:“比起我母親這個身份,她可能更喜歡你這么叫她?!?/br> 霍嶠靜靜地看了男人半晌,什么都沒問,只頷首道:“那我叫她陶姨可以嗎?” 畢竟是長輩,直呼其名實在太不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