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還是為她搶了柳若萱二十年的大小姐生活而道歉。 又或者二者都有。 霍嶠面無表情地坐著,杏眸里透著冷若寒霜的暗光。 她嗓音森寒:“不如您先說清楚,是要我為哪一件事道歉?!?/br> 第28章 最后一抹執念,消失了 霍父被霍嶠這句話問得面色微怔,片刻后才沉聲開口:“當然是為上次潑水的事道歉?!?/br> “如果是這件事的話,那我可以道歉?!被魨袂榈?,唇間溢出清晰的冷笑,“不好意思,上次沒能用真正guntang的茶水潑你?!?/br> 聽到這話,柳若萱的臉刷地就白了,微垂的眼眸卻透著極冷的寒芒。 霍嶠上次潑她的茶水確實不是guntang的。 她早猜到了她那句話會激怒霍嶠,之后霍嶠肯定會喪心病狂地對她出手。 所以她提前就把桌上的茶水換成了溫的。 她是想把霍嶠這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趕出去不錯,但可不會真的讓自己受傷。 這世上有的是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敵方打得潰不成軍的計謀。 “嶠嶠……”柳若萱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楚楚可憐,“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恨我?!?/br> “我回到霍家只是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并不是為了跟你爭奪什么,可你卻……” “霍嶠!”不忍看未婚妻如此委曲求全,沈牧謙看向霍嶠的目光陰沉冷漠,“若萱代替你過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還不夠嗎?現在她終于回到了伯父伯母的身邊,得到了渴望已久的親情,你卻始終容不下她,別忘了,你才是那個偷了若萱二十年人生的人?!?/br> 霍母那張保養得還算年輕的臉上流露出了顯而易見的自責,霍父也表情沉悶地不說話。 霍嶠斜睨了眼所言所行都透著大義凜然的男人,譏誚地勾唇:“所以她一回來,我不就把屬于她的人生還給她了嗎?包括我那口口聲聲說著要娶我的未婚夫?!?/br> 沈牧謙臉色略有一瞬的不自然,語調從容不迫:“那些話并非我心中所想,只是你當時百般糾纏,不得不應承你的違心之論?!?/br> “是嗎?”霍嶠低笑出聲,眸光意味不明,“所以你現在對柳若萱說的話才是你真正的肺腑之言?” 沈牧謙微蹙了下眉:“當然?!?/br> “柳若萱,我還真的要感謝你?!被魨テ鹨粋€蘋果在手中漫不經心地拋著,“感謝你替我把身邊的垃圾撿走了?!?/br> 這話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聽得出來弦外之音。 霍嶠這是在說沈牧謙是她不要的垃圾。 柳若萱眼神明明暗暗,正要開口,面前卻陡然飛過一個外形偏紅的物體。 接著精準無誤地砸在了身邊人的臉上。 沒想到霍嶠會突然用蘋果砸他,沈牧謙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砸中了額頭。 霍嶠風輕云淡地拍拍手站起身:“不過雖然是不要了的垃圾,但還是得教訓一下才能出氣?!?/br> 見沈牧謙的額頭被砸得紅腫,霍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聲斥道:“霍嶠!你瘋了嗎?還不快向牧謙道歉!” 霍嶠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別想?!?/br> “你簡直是無法無天!”霍父揮了揮手,示意傭人,“把我的球桿拿來?!?/br> “以前是我和你媽對你疏于管教,才將你養成現在這副飛揚跋扈的模樣,趁著你還沒犯下什么不可彌補的大錯,今天我就好好管教一下你?!?/br> 接過傭人遞來的球桿,霍父揮起手中的球桿就要往霍嶠身上招呼。 霍嶠怎么可能站著挨打? 身姿靈活地躲開了。 并抓住球桿的另一頭,含笑看著中年男人:“霍董事長,現在才想起來管我,會不會太晚了些?” “霍嶠,你這是在干什么?”霍母唰地站起身,美眸中流露著憤惱,“我們養了你那么多年,你如今就這么報答我們?” 霍嶠眸色淡然,霍家對原身確實有養育之恩…… 晃神之際,霍母猝不及防撲上來。 霍嶠眼明手快地避開,卻還是被女人尖銳的指甲劃傷了手背,紅艷的血珠立即滲了出來。 略微的刺痛感使得霍嶠輕蹙起眉頭。 霍母滿臉怒容地瞪著她,鮮艷的美甲幾乎快戳進她的眼睛里:“霍嶠,你還是人嗎?我們養育你的這二十年里,不說盡善盡美,但也從未有所虧待,而你是怎么報答我們的?欺負我們的親生女兒,現在甚至連動手管教你一下的權利都沒有了?!?/br> “你給我滾!以后我們霍家再沒有你這樣的女兒?!?/br> 看著霍母氣到五官扭曲的樣子,霍嶠目光平淡地從在場幾人的臉上輕掃過,而后干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身后隱隱傳來柳若萱安慰霍母的聲音—— “媽,你別生氣,嶠嶠她肯定是無心的……” 走出那棟華麗的別墅后,霍嶠腳步微頓,緩緩轉頭看向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典雅的別墅。 眼角突然落下一滴淚來。 霍嶠怔怔地摸了摸眼角,這股難受的情緒好像是來自……原身。 只一瞬,就煙消云散。 原身殘存在這具身體里的最后一抹執念徹底消失在了天地間。 保鏢聽從了霍嶠的吩咐并沒有跟著進入霍家,而是在車里等候。 一個小時后,才看到霍嶠走出來。 坐在副駕駛座的保鏢立馬下車,恭敬地打開后座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