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她進了里屋,這才發現屋里并不是只有慕容逸一個人,旁邊還站著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士裝扮的老頭,許晚認識他,他就是那位為自己整治的墨先生。 不用單獨和慕容逸相處,許晚頓時覺得心情輕松了不少,畢竟和慕容逸獨處的壓力太大,有旁人在場,興許能調解些氣氛。 “不是說來探望我嗎?怎么沒一句關心的話?” 慕容逸倚靠在床上,他的臉色很蒼白,嘴唇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右腿的褲腿被卷得高高的,小腿直接裸露在了空氣中,上面密密麻麻得敷著一些綠色的藥草。 許晚的目光從他的臉上,下滑到了他的小腿上,她離床鋪有些距離,但是盡管如此,小腿上猙獰地劃傷,稀稀疏疏的血痕,她還是能輕易辨認出。 一時間她有些語塞,眼前的情形超出了她的預想。她本想著慕容逸一定會嘴下不饒人,處處跟自己抬杠,事實上他也的確嘴巴惡毒,可是對著他蒼白的臉,受傷的小腿,許晚頓時覺得有些張不開口。 第397章 突兀舉動 許晚的眉頭緊蹙著,她知道此刻慕容逸一定在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也在等著自己的回答,她更知道墨先生肯定也在看著自己,可是她整個人仿佛得了失語癥一般,就是開不了口,說不出話。 “莊主和小姐打趣呢,小姐別介意?!?/br> 墨先生噙著一臉笑意地捋一捋胡須,他望著許晚的臉頰有些緋紅,想著一定是自己在場,而莊主又問得如此直白,人家姑娘家害羞,回答不上來也是正常,那他這個“罪魁”來解圍最為合適。 雖然墨先生想歪了,不過他也的確幫了許晚大忙,有了他的臺階,許晚也稍微自然了些,她的眼神有些飄忽,更直白地說,是躲閃著慕容逸探究的目光,避免兩人目光對視。 “墨先生,慕……他的傷,怎么樣了?” 許晚本想稱呼慕容逸全名的,但是想著就連這個老頭都對慕容逸如此恭敬,自己若是太隨性,好像也不合適,故而三個字的全名才喊出一個字她就改了口。 “莊主身上其他位置的傷不重,可是小腿上的有些麻煩。想必是掉落陷阱的時候直直的撞在了石頭尖上,雖然石頭沒有留在腿內,但是也是橫穿了整個腿,看這力度,估計是掉下去之后,又受到了二次傷害,否則傷口不會撕裂得這么大?!?/br> 問到這里墨先生有些犯難,雖然這幾日他一直幫慕容逸用鎮痛的藥草敷著,就是連冰敷都用上了,可是這對于慕容逸的傷勢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他還是時時刻刻被痛楚折磨著。 望著慕容逸被疼痛折磨,面色一直蒼白不說,這臉也逐漸消瘦了,墨先生心中深深的自責著,他覺得自己還是學藝不精,雖然飽覽醫書,卻還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幫莊主。 許晚的眼神有些暗淡,她記得那日的情形,昏迷之中的慕容逸都緊緊的抱著自己,想必這二次傷害,就算不是自己直接造成的,那也絕對是自己間接造成的。 雖然來之前,她想了上百種擠兌慕容逸的方法,更是做好了跟慕容逸斗智斗勇的準備,但是看到慕容逸鮮血淋淋的傷口,還是因為自己才變得如此猙獰不堪的小腿,她覺得那些關于欺騙,關于怒火的情緒,都要往后挪一挪了。 她走上前去,在慕容逸和墨先生震驚錯愕的眼神中,坐在了床邊,她一手輕輕地捏起幾片藥草,放到了鼻尖聞了聞,一邊詢問起來。 “這是什么藥草???味道這么奇怪?” 她的目光一直在慕容逸的小腿上,全神貫注地觀察著他的傷勢,所以不知道一旁的慕容逸和墨先生早已被她突兀的舉動嚇傻了。 慕容逸震驚于她的大膽,換做旁的女子,別說觀察了,怕是遠遠瞥上一眼這猙獰的血rou模糊的傷口,都要嚇得渾身顫抖的吧,她倒好,不光沒被嚇著,還靠這么近的觀察起來了。 墨先生跟慕容逸的想法也差不多,他本以為“南宮雅”來探看,頂多也就是關心幾句,實在不知道她的這個探望,還真的探看起傷口來了。特別是她別出心裁,另辟蹊徑地對于藥草的關心,讓墨先生的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慮。 第398章 探討傷勢 “這是我師門特制的鎮魂草,對付這種傷口鎮痛最是有效了?!?/br> 墨先生望著慕容逸的那一大塊被鎮魂草覆蓋的小腿,面色有些難看,要說平時這草藥療效很顯著的,卻不知為何,獨獨這一次,效果甚微。 也就是莊主,能忍得了這疼痛,換做旁人,早就叫苦不迭了。即使如此,莊主還是被折磨得面容憔悴,這讓身為山莊專屬大夫的他覺得有些難辭其咎。 許晚搓著指尖的草藥,心頭有些疑惑,這鎮魂草是個什么鬼,自己當了這么久的醫生,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草的,別稱?這種類型的名稱自己還只是在武俠小說電視劇里聽過。 她的心頭猛地一顫,目光也跟著憂慮起來,自己莫不是進入到另外的世界了?這個想法剛在她的腦子里閃現,就讓許晚整個人如坐針氈,不安起來。 “這名字倒是有些新奇,我竟然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藥草,只是聽墨先生的意思,這草藥只能鎮痛?那他這個腿,要怎么辦?” 許晚將心中的不安暫且按下,繼續套著話,此時此刻,她已經不確定自己身在何方了,報復慕容逸欺騙自己也不那么重要了,迫在眉睫的是搞清楚局勢,明了自己的處境,這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