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可老奴相信,只要二位一看此物,定知老奴非故意挑撥,老奴只是不想我家娘娘枉死,諸暹兩兄弟卑劣行徑,他們之野心,利用我家娘娘得到前朝公主,便殘忍殺害我家娘娘。 老奴沒有本事為我家娘娘報仇雪恨,殺了那對卑鄙陰險的兄弟小人,恐累及我家公主殿下,可老奴若是不做些什么,我家娘娘泉下實難眠。 莊子內,偏房之中,跪地的容姑,她的手中捧著一幅畫作,白梅樹下相對而坐的一對夫妻,彼此凝視彼此,雖只是一幅畫,卻可觀得畫作之中夫妻二人之間情意,眉眼柔和。 此一幅畫,與當初累及蘇家的那幅畫作,不僅畫中之男女皆乃同一人,大秦太子與其太子妃,且其畫功痕跡皆出自一人手,一人所繪畫。 你之言,諸暹背后動作,在我赴諸暹國那時暹毅遲衛便認出我乃何人,他與暹毅遲韶以此利用云瑯太子和姚家,累蘇家滿門,目的就是為得到我這個前朝公主,以我之名義號召大秦四散殘余勢力,好名正言順一統三國,成為第二個大秦。 冰寒,更薄涼氣息。 蘇嬈,拿著容姑奉上的這一幅畫,蘇二則掏出瑜皇在牢獄中那時給蘇老將軍的那幅畫,兩相對比之下,真乃一人筆跡,絕非乃他人臨摹,且衛皇嗜好畫作,乃眾所周知之事。 拿著畫軸的那雙柔荑,十指之傷剛剛差不多好,此一時,指尖又捏出了蒼色,可見其心中此刻如何之感。 嬈嬈,莫傷自己。 云霽見著,玉指動,握住了蘇嬈的手,未曾再有蒙了眼的那雙細長鳳眸,直落跪地垂頭的容姑身上去。 只這一眼,容姑似覺他竟看透一切,額間,難以自控的浮現細密汗珠。 容姑為蘇二所捉,實則乃容皇后為衛皇囚禁冷宮之際,她讓容姑去找蘇嬈,其意圖,她既輸,就要讓整個諸暹陪她皆輸,這是容皇后能干出來的事,只是容姑尚未曾找到時機接近蘇嬈,卻為暗中的蘇二給抓,不得以,容姑只得將給蘇嬈準備的一切話告知了蘇二,只要娘娘的目的能達到,無所謂過程是如何。 事既已說完,兩幅畫也做了比對,蘇嬈和云霽皆肯定,此兩幅畫必是出自衛皇之手,且觀其兩幅畫作娟紙之新舊,色澤之黯淡,此兩幅畫作恐皆乃衛皇曾至大秦為質時所繪畫,至而今,已保存有十多年之久。 霽月,小妹,今我讓你們知曉蘇家危機實為諸暹兩兄弟所算計之事,非我蘇家心中有難平,亦非我蘇昱陌想要你們去做什么,我只為讓你們心中有份警惕,尤其是小妹,她與暹毅遲韶之間 容姑被帶下去,蘇二,看一眼來莊子上后卻悠哉去了主屋那邊喝茶不過問的祖父,他開口,卻乃沉言: 小妹既乃我蘇家女,我蘇昱陌的meimei,她與諸暹國毅親王之間婚事,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三書六禮,在我蘇家,做不得數。 很顯然,蘇二對蘇嬈輕易把自己嫁人之事,他亦惱,心中一直憋著股氣。 何況還得知,他蘇家危機非乃容皇后所為,而是與諸暹兩兄弟有關,那對于蘇嬈與暹毅遲韶之間那場婚姻關系 此事,小妹既已回,就必須得解決 二哥 蘇二后面之言尚未再說,蘇嬈開口直接阻斷。 我和暹毅遲韶之間事,無需解決。 和離書之事,蘇嬈坦言,她已自行處理好著,卻對容姑的那一番言辭,又此等畫作證據為證,蘇嬈再道: 她蘇家之危機,她之前朝公主身份何以被毫無征兆的暴露,若說乃衛皇與太子那一派狼狽為jian,她相信,可若說暹毅遲韶也參與,她并不信。 只因為在蘇嬈找上暹毅遲韶那時,諸暹與云瑯開戰那時,暹毅遲韶若真心有圖謀,那時他有的是機會去出手,可是沒有,他并沒有暗中出手。 昱陌,暹毅遲韶此人,確如嬈嬈所識,他雖清冷孤傲,實則乃一正人君子,其心中清明,君子坦蕩。 蘇嬈對暹毅遲韶的認知,對其的那一份信任,毫無生疑,這于云霽而言,他并不會因此心生出半分嫉妒來,也是客觀評價,看待暹毅遲韶。 暹毅遲韶是個值得讓他們敬佩的對手,更是個值得讓他人尊重的王者。 第411章 歸家認親(一) 蘇家在云郡的府宅,非是蘇家舊宅,乃一新宅院,蘇家舊宅于十年前給了已斷絕關系的蘇老將軍的父母兄長,而蘇老將軍的父母也已于幾年前逝世,對蘇老將軍不好的那兄長與弟弟,蘇家與之也從未曾有往來過,今蘇家回云郡,便重新置辦了一院府宅,未曾要回那院舊宅。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自蘇家別莊回來后,入蘇家新宅,蘇老將軍直接帶著蘇嬈前去了她新的嬈湘院。 不再是云瑯那院嬈湘院中暗室內,而是單獨開出來的一間屋,房屋內,白燭燃燃,正中之位,靈位上擺。 此間房屋,乃一座靈堂,一座蘇家人為大秦皇族設的靈堂,自蘇家人至云郡后,這座靈堂便一同設起來。 蘇家一家人,親自動手準備。 蘇三叔雕刻的牌位,蘇二叔和蘇父二人寫的碑文,一筆一劃不止為他們當年滅大秦的那份歉,更為他們所得這個女兒,疼寵了八年的女兒。